小年青又杀了一名黑衣人,用出的是第三剑,他在使用同样真气的情况下,用出了三剑,但却以前一剑为跳板,一剑比一剑凶猛,一剑比一剑夺命,在第三剑之后,便停下了这四绝剑的连式,但他的剑也并未停下。
此时,小年青向左方转过身体,持剑的右手一用力,手上普通的剑便狠狠地向袭来的剑挡去,这袭来的剑,是原本三名黑衣人中,最前方的那个黑衣人的。
这黑衣人已经来不及阻止小青年刚才的杀剑,所以他剑锋一转,黑剑化为一条黑色的毒蛇咬向小年青南同。
但这小青年一个转身,且用剑把他的剑击偏离开来,同时他后退去,也同时避开了来自第二名,刚才挡下他第二剑的黑衣人的偷袭。
小年青此时退离开了这两名黑衣人,退走的方向正是狱阳城的方向,也是被十名黑衣人带出的白衣像死人的方向,又或者可以说是像殷萧行的方向。
这两名黑衣人连击不成后,便很快地聚到了一起,以防被小青年个个击破,而在小青年退走的那一刻,其它两组黑衣人也到了他们两侧,随后,这两名黑衣人较前,其它两组黑衣人在他们左右后侧向小青年追去,阵形与刚才的三名黑衣人一样,但阵容却更加的强大。
场上的十名黑衣人到现在,还剩下八人,死去的黑衣人分别死在了小年青南同第二剑和第三剑下,但剩下的八人依旧毫无畏惧,向着小青年追去。
但五十境的人群看到第二名黑衣人变成死人,并未像上次一般地哗声巨色,而是静静地看着小青年的退走,八名黑衣人的追亡,等待着事件的发展,他们只是旁观者,观着退去的青年、直追的黑衣人,忘记了那事件的开始——殷萧行,但却有一个人没忘记。
小年青南同像是向着狱阳城而去,后面追来的人速度极快,但他的速度更快,他与后面黑衣人的距离被他拉的越来越远,而与那白衣像死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了。
“萧行!爷爷来了!”当小年青接近了这白衣像死人时,有些急切地说出了极其不符的这一句话,这句话还未说完,小年青就到了白衣像死人身旁,这白衣像死人在小年青南同说完后,身体很勉强地动了一下,回应着他的话。
“嘿嘿!没死就好!我带你走!”小年青看到白衣像死人动了一下后,有些兴奋地说道,同时往身后追来的黑衣人看了一眼,知道时间不多了,就说了这一句,但这一句还未说完,他人就已经蹲了下去且放下了手中的剑,扶起了白衣像死人。
白衣像死人躺在地上,他的脸异常的苍白和僵硬,双目是闭着的。小年青把右手贴在像死人的后背,左手抓住了像死人的右臂,把他扶了起来,此时像死人成坐立状态。
而小年青南同刚想要去抱起这白衣像死人,却见这白衣像死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左手在睁开双眼的瞬间,猛地拍在了小年青的胸前,小年青却是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带着这不争气的小子离开这地方,回去之后还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当作是不听他说“绝不能靠近狱阳城”的话的惩罚,但可笑的是这小子倒是先教训起自己来了,教训、袭杀……
小年青的身体被这巨力的一掌击飞到了数丈外,躺在了那里,生死不知了,而原本追击小青年的八名黑衣人已经追到了近前,分三个方向,把倒在地上的人围了起来,和白衣活人形成了四面夹击之势,看这阵势,就算这小青年在这一击下不死,此时怕也难逃人死一途了。
“哈哈!没想到突然想的一个主意把一个那么有趣的人给引来了,这也倒是个很有趣的事了,不过这五十境也真是的,除了这小青年之外,其它的全部都是废物!不值一提,但却是提了,呵呵!这话说得有深意!有深意!幸好!来了一个有趣的小子,不然白躺那么久了,否则也得拿那群人开一下刀了。”白衣活人一边站起来,一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还一边病态地说着,说完之后还看了一看远处五十境的人群一眼。
而那群人也正在看着这里,听这白衣活人的话,好似刚才在如此之远的地方,竟也能听到小年青和徐白书的对话,知道他们对话的内容,这听力竟然这般的好!
“小子!别装死了,那一掌也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说起来你也挺不简单的,竟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就能凝真气固体,不然你也就真的死了,不过可千万别让我猜错人,不然我可会失望的,不过我是不会猜错的,恩!不错!这话说得也很有为深意!有深意!”这白衣活人又病态地说道,但白衣活人却并未觉得有何病态、有何不妥,而是觉得很有深意地深意。
小年青在听了对方说话之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带了些血迹,面无表情,但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白衣活人。
“好!好!又猜对了!等一下应该怎么做好呢?”白衣活人还在叨着,完全没有想过去猜,去猜眼前的小青年,可能并不是一个青年。
“真正那个在那里?”小年青南同有些生硬地说了一句,他心跳得越来越快,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
“哈哈!在哪里?你以为闯狱阳城,而且还被我们织白衣抓住了,他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白衣活人且笑着,且有些自得地说着。
说完后,举了一下手,像是做出了一个信号,但却不知道是对谁做的,不过之后就知道了。就在白衣活人举的手刚放下不多久后,只远远地见,在狱阳城上突然多出了几个人来,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站在最前的人手里还拿着一包球状的东西,用黑色的布包着,看不清里面包的是什么,只知道是球形的,且这包的东西外面还延出了一条细绳子,这绳子像是与包里的东西相连着的,但却不知这绳子有何作用。
此时,拿着包袱的人打开了包袱,抓住了绳子,就把包里的东西往外一抛,让他自由下落,然后把绳子拴在了城墙上,这包里的东西,就这样挂在了城下,挂在了这云阳天下,挂在了小年青的眼里。
而此时,在人眼里,这东西赫然是一个人头,这人头有一头束起的长发,束头发的是一根细绳子,这根绳子很长,这绳子一头束着人头的长发,一头拴在城墙上,像是拴着某人的宠物,也像是拴着某人的玩物,但却是一定拴不住某人的心,将要疯了死了的心,拴不那从死了的心里,跑出的怪物。
南同静静地看着挂死人头的整个过程,更加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更加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更加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同样更加地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像那个,那个从小便是由他带大的殷萧行,和此时那个只有头了,而身体不见了的殷萧行。
他的脸色开始从微白变红,脸慢慢开始通红起来,这倒是有点像某个真正****的小年轻,对着心爱的女人,自己认定一辈子的女人表达爱意,在等待对方结果时一般。
但此时小年青体内的感受却要比那小年轻还要激烈的多,就好比小那个年轻最终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了,但却因事故,女孩掉进了水里,小年轻也跟着跳进了水里,但当他跳进水里后才发现,在水里挣扎的女孩不见了,他在水里怎么找也找不到,而此时,小年轻的心里慌着,慌着女孩在哪?慌着女孩是不是要死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可是他却找不到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但能做的事,却还是找,即使已经是死人,也要找到,即使尸体分离了,也要找到,即使不管怎样疯了……
“哈哈哈哈!这眼神好!这表情也好!恩!这里面的深意也一样的好!咦!哈哈!竟然脸红了!”白衣活人且得意,且惊奇地笑着道,自觉得他这一翻谋划,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而另一个方向的五十境的人群,看着事件的变化心理同样受着冲击,但这冲击却是与小年青南同不同,他们或许期待着这样的结果,也期待着这结果又会是怎么的发展,又会发展出怎么的结果?
就在这白衣活人刚说完后,一瞬之间,他在猜着,猜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猜着是不是自己因太过得意而出现幻觉了,因为这太过不可思议了,且又太过真实了,让他有点不知道是猜幻觉,还是猜真实的好了。
因此时,他看到了眼前的小青年走了三步,他眼睛像是可以跟小青年的脚步,这乍看之下只是简单的三步,但当他再一细看,却发现小青年此时正站在一个黑衣人的身旁,他愣愣地看着,眼里还满是不可思议。
而此时,南同一步一剑,三步后直接施展了四绝剑的最后一式,这第四剑以第一、第二、第三剑为跳板,达到了南同使用同等真气,所带出来的力量的极限,也是南同掌握真气的技巧的极限。
而且此时,他也不是刚才和黑衣人对战时,只使用对他来说少量的真气,而是用出了他身体的全部真气,来激发了这第四剑。
此时这第四剑绝也并非像往常一样的,只是一瞬,而是一种状态,一种怪物的状态,只不过这一种状态代价很太,只不过这一种状态可能会要了小年青的命,但有时遇到了比命更重要的事,也只能无奈地选择不要命了。
小年青三步后直接进入了这第四剑绝,他身体内的真气像水一样,完全沸腾了起来,带给了他极强大的力量,同是也在破坏着他的身体。
小年青三步一瞬,便到了一名黑衣人的身旁,用他的手直接刺穿了黑衣人的胸部,而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抗,就死的不能再活了。
而这死黑衣人一旁的黑衣人,一下子愣住了,之后便下意识地用剑刺向通红的小青年,这剑很快,但对方的速度更快,小年青在之后拔出了他在死黑衣人胸口的手。
而后用这血腥的手,往那袭来的黑剑一拍,在剑身轻轻地一拍,感觉似很慢,但在黑衣人的眼里,却快得无法形容,他看不清这红色的手,就只觉得手里的剑传来一股巨力,拉扯着他的手,剑连带着手就向着一边歪去,他却控制不了。
小年青拍歪了剑之后,脚步一动,人一下子便到了黑衣人旁边,又一手往黑衣人胸口戳去,本已红的手,此时变得更加得红了,本已死的人,变得更加得多了。
而这黑衣人只觉得,他刚刚出剑向这通红的小青年,而他胸口就已经被穿透了,他把剑刺出,他并没有后悔,因为没有时间后悔了,因为又死的不能再活了。
这是第三、第四个死了的黑衣人,死在了小年青发疯的第四剑绝之下,能死在第四剑绝之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遗憾了,因为已经是死人了,不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