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了之后,莫临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他在深思些什么,但或者也能猜一些。
修仙者,到底是什么?自称修仙者,自称追求长生之人,这些人又会是怎样的人,长生?听起来确是有点令人发笑的感觉,但现在莫临却并没有笑,他此时则是想到了一些或许存在的东西,但他又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而且又是极其神秘的东西,想到这里,莫临便有点忍不住身体有点微微地发抖起来。
他不是因为怕的,也不是因为恨的,或许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只知道他身体在微微地发抖着。
就只知道他现在又回想起来了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还记得这影像,但却不知道他是在莫府的院子里,还是在莫府的大门里,亦或者是在青城外的野地上,但他却知道那一片天空,小时眼里的天空,那天空很远、很高、很大,那有朵朵的云,那有光后面的一片漆黑。
或者在那云的里面,或是在云的上面,也许光的后面,又或是在天空中某个看不到的地方,正有一个奇异的生物在游着荡着,这生物很奇异,很神秘,很令人向往,但它却始终也不愿意跑出来,让他看一眼,可他还是痴痴地在天空下看着,在云下等着,期待着。
一直到现在,直到莫临的记忆开始模糊了,而现在这个东西披着神秘跑了出来,而莫临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跑了出来的东西而微微发抖着,但却不知因这东西而产生了怎样的感觉,生出了怎样的很奇异的感觉,或许只是想跟着这种感觉而去,走进神秘之中。
莫临此时闭上了双眼,他已经不打算再练习莫典了,莫临觉得很累,想要睡觉了,他伸手把在他膝上的灰白色石头放到了枕边,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慢慢地躺在了床上。
莫临体内的真气像血液一样,以丹田中的人形气态物为心脏,在他体内缓缓地移动着,他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控制着真气从丹田中的人形气态物流出了一丝,这一丝真气跟着气态物内的丝线的运行路线,绕着气态物运转起来。
而后受此气态物的控制,莫临身体内的真气从丹田处流了出来,这从丹田而出的真气跟着丹田内的绕着气态物的真气的步骤开始也绕着莫临,在莫临的体外运行着。
这一丝真气在绕着莫临运行后变得更加的细,更加的长,穿过了莫临身下的床,穿过了莫临头下的枕头,与身体内绕着气态物的真气同步环绕着莫临的身体开始运行着。
当莫临体外运行的真气完全成型之时,这一丝丝绕着莫临的真气丝开始向外扩散,在这扩散中,环绕着莫临的一丝丝真气慢慢地变薄起来,这真气丝此时已经不能用丝来形容了,这环绕着的丝变成薄薄片状的了。
一片一片地环绕着莫临,且这一片一片正以莫临为中心,向着外扩散,在扩散中,这真气薄片变得更加的薄更加的宽大,当扩张到莫临体外大约三丈之时,这些片状的且环绕着莫临的真气薄片已经完全衔接在了一起。
而此时,这些在莫临体外的真气已不再向外扩张了,但它们还是如前一样按照着特定的路线在莫临体外运行着,这些正在运行着的真气薄片把莫临密不透风地罩在了中间。
这真气膜穿过了地下,透过了屋顶,会尽它所能地阻碍一切东西的进入,无论是空气,还是在这安静的晚上还存在着的各种微弱的声音,但这一层真气膜却是透明的,要说唯一不能阻挡的那便是光了。
虽然外面的空气无法进入到这罩子里,但在罩子里的空气也完全足够莫临呼吸所用了,莫临凭借着体内雄厚的真气,呼吸所要的空气相较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罢了,所以他不用但心他呼吸的问题。
此时,莫临身体内绕着人形气态物的真气已经被气态物吸了回去了,莫临断了体内真气与体外真气的联系,体内外真气的运行已不再同步,这莫临体外的真气膜在不受莫临的控制下,仍然在不停地运行着,而且会运行到它能量耗尽的那一刻,但在它能量耗尽前,只要它被一些巨响破坏,或是被一些外来之物破坏,凭着莫临不是人的感观,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地察觉。
莫临做完这一切之后,耳朵再也没有了杂的声音,一切变得异常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然后心也跟着死一般的寂静静了下来,身体被疲劳带着,有点安心地睡了下去了,只要体外的罩子不被从外打破,莫临会一真睡到自己而醒的。
几天很快便过去了,在悦来客栈的人里有了一个小传说,说的是悦来客栈的二楼住着一个很怪的人,这人在东山拍易会这等盛会下竟数天内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
此人一直窝在门里,客栈有一个伙计忍不住怕会发生什么事便去敲门,但里面人好像却也未发生什么事,而是叫这名伙计每天给他送一次食和送一大桶水,这伙计也按着做了,一干便是几天,而且从第一次后的每一次送东西都是兴高采烈的,因为里面的人每送一次东西竟都给他一联城灰币的额外钱,这都是他大半日的工钱了,所以他恨不得每天能送几次再送几次,而且最好是每天每天地送。
不过在客栈的小传闻里好像并没有赏钱这一说,而且还听说这门里的客人脾气极难伺候,每一次送东西之人都会被其一阵抱怨,一阵的呼来唤去,而且门里的人还有点特殊的癖好,但这个癖好是什么并没有被细说,但即使如此还有一个伙计每天都往着怪人的门里去送东西,因此这伙计也被盖上了好伙计之名。
而这名好伙计正拿着食饮,也拿着一大桶水往二楼而去,这好像要去给那门里极难伺候的怪人送东西了,但这好伙计正在给难伺候的怪人送东西的脸上却好像是有点小兴奋的感觉,完全没有应该有的苦闷表情,这要是被其它的伙计看到了,他们的脸上就不会有小兴奋了,而是可能会有点苦闷地想着了。
好伙计正在往二楼的怪人的门里走去,此时正是晚上,也是东山拍易会最后一天的晚上,好伙计正在给怪人送东西的脑袋正在想着,赶紧给门里的好人送东西,送完东西后赶紧和相邀好的人去看拍易会之地,东山拍易场最后一天的晚上。
因为他听说这天晚上东山拍易场会有一些有精彩的事情,这他肯定不想错过的,而且那里肯定会是人山人海,指不定还会有特殊奇遇呢,所以对于去看热闹这件事可能还要比这送东西的美差还要使他兴奋的,或许他脸上的兴奋有大半是因为即将要出发而引起的。
好伙计带着东西很快便走到了怪人的门前,好伙计放下了手上的那一桶水,手抬起要去敲门,但他刚要敲上这门时,这门竟自动打开了,而好伙计一惊放下了手的动作,而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人要跑出去了。
门完全打开了,把一个怪人完全露了出来,但细看之下这人却一点也不怪,看着看着还会生出一点亲切的感觉来了,或许是因为这怪人每天的打赏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好伙计心中如此想着,而看着眼着刚露出也在看他的怪人,他却要说话了。
“这位客官,您是要出去吗?那您是否还需要这些饭食和这一桶水。”好伙计有点小紧张地细声说着。
“把它放在桌面上就可以了,而且以后也不用再给我送食和水了。”在他眼前的怪人说道,且此人看起来目无神,脸无情,还真没有说错,他就是一个怪人。
“好,我这就去。”好伙计听完,想了些什么后,就有点失望地往门里走去,向着怪人所说的桌子走去。
“以后话不要在外面乱说了,要是碰到了其它人,可能的下场也就不用我多说了,不过,桌上的东西是你这几日的功劳。”
好伙计听完这话后一惊,猛得一回头去看那黑的背影,发现这黑影不见了,但他除了听到这一句话外,就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声音,而后冷汗便不知觉地往身体外冒,呆呆地愣在了那里,在那一瞬间连相邀去看热闹的事都给忘了。
一会后他吞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桌子,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白色的东西,然后他便从一惊变为了一喜,因为那个东西竟是一联城白币,因为这是他一小半个月的工钱,而后他对这刚生出了一丝恐惧感的黑衣人,再一次生出一丝好感来了。
然后他按所说放下了东西,关上了门,然后想起了相邀事,然后便兴奋兴奋地快速走了起来,走了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