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跟可瑶的事真相大白后,他们对我的八卦如愿以偿的转到我和可瑶的身上。曾经他们八卦我跟董睿瑶,跟凌薇还有其她女生的时候我纳闷过,他们一直在插播八卦新闻,但从来都是些偏离实际的歪报道。现在女主角总算播出来了,想八卦,就让他们尽情的八卦吧。
“大哥,你到底喜欢哪个瑶瑶?”有一天晚上,他们又闹腾起来。
“这还用说,肯定两个都喜欢嘛,大哥这浪叉。”
“大哥是瑶瑶控呀,带瑶字的他都喜欢。”
“赶紧上吧你这胆小鬼,有本事你就把可瑶追到手。”
“可瑶才看不上他呢。”
“大哥不是我说你,如果你追可瑶,我敢肯定你追不到,你信不信?”
这都是群什么人,八卦我就好了,还打击我的自信心。我便上床用被子蒙了头,不想再听他们扯淡。钻进被子里我就开始想可瑶,可瑶说她也会早睡的,那么现在应该也躺在床上了。每天抽出必要的时间来思念可瑶,这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事。因为想她的时候,我会感觉很开心。
慢慢的,这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譬如早上醒来,我会想可瑶是不是也醒了,她睡的不好好?吃饭的时候我会想可瑶吃了没,这边的饭菜她吃不吃得习惯?走路的时候我会想可瑶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还是小跑着来去匆匆?睡觉的时候我会想可瑶也睡了没,她睡觉会不会失眠和害怕?开心的时候想她,因为想让她也开心;不开心的时候也想她,因为想和她聊天说话……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只要坐着简单的想她,我就会觉得幸福。每天都会有一种牵绊萦绕着你,让你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空虚,还有事可做,这是身处局外的人永远体会不到的感受。
从可瑶的角度,她只是把我当成很好的朋友,但就算是这样,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很多观念不再像以前一样。
比如我以前就会觉得一个男生的异性朋友越多,说明他越受欢迎,越受大家亲睐,他的魅力越大,所以以前总觉得有很多异性朋友很荣耀。后来发现自己的那种思想似乎很幼稚,异性朋友终只是异性朋友,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有各自的生活。所谓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毕竟不多。所以有几个就够了,交朋友也是大事,需要花时间去经营,如果自己腾不出那么多时间和经历,与其遍地撒网,还不如将自己的爱集中起来,只分给自己认为重要的人。
于我,第一把交椅当然非可瑶莫属。来大学以后我不想再结交多少怎样的异性朋友,该有的已经有了,董睿瑶、凌薇、蒋静芙,她们都是倍好的女孩子,对我也都还好。最重要的,还有可瑶,这就够了。
我很想在短暂的大学时光里多为我们留点记忆,多数时候,我希望这记忆只属于我们两个。不过大学的环境不允许,我们没有很多时间单独相处,所以我又想到其他方式,比如班级活动。在必要的时候,参杂很多人也没关系,记忆中有她就很好。
趁着刚开学,大家的热情都还在,我想召集大伙聚一聚,只是想了好几天一直没想到好的方式。我记得可瑶曾经说过,聚餐这种形式不太好,既浪费钱又找不到感觉,大家就专顾着在那吃饭喝酒,喝着喝着就乱七八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但我一直记着。
若是由我,我也不想聚餐,我想带大家出去玩,郊游或者野炊,我觉得年轻人的聚会不应该局限在校园或者餐厅,应该体验各种不同的生活。这种想法在刚当上班长时那个学期曾经尝试过,当时是想组织大家去BJ,但没有成功。大学里大家都成熟得很快,人也变得越来越有自己的思想,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你觉得好玩的事,他会觉得幼稚;你觉得无聊至极的事,他又会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要把每个人都召集在一起做大家都喜欢的事,实在很难。
不巧有一天遇到计科的一个朋友,他听我一说便大叫起来:“办活动啊,这简单,给你推荐一个既省钱又好玩的地方,很适合班级聚会呢。”
“你们可以自己做饭,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可以打麻将,打麻将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还可以唱歌,这些也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期待着他后面的答案。原来学校附近还有这好玩的地方,我真是太见识短浅了。
“重点是……”
“什么?”
见我快跳起来时他才大声喊出来:“还可以省钱。”
“那在哪呢?”
“在军校广场附近,位置有点难找。”
“没事,位置不是问题,小KISS。”我感激的看着他,一激动居然忘了问他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这么好玩的地方都被我打听到了,可瑶知道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我自言自语道。
我飞奔回宿舍,立即找宿舍的人跟我一起去军校广场。我们骑了半个小时车才到那,到军校广场我才想起来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名字。打电话问那哥们,不知道是因为他口齿不清还是我耳朵不好,我分明听见他说时尚之舟,时尚小吃,还是什么时尚东方,但问了好几个路人都没听过,找也没找到,白跑一趟。
回来问清楚名字,第二天晚上范伟皓、苏黎我们三个又去。叫个食尚方舟,挺奇怪的名字,我们在军校广场附近转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最后阴差阳错的钻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胡同,正以为我们已经柳暗花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三只小狗,就像饿了好久没吃过肉的狼一样,奋不顾身的向我们奔来。不用说,我们自然是调转车头拼命夺路狂奔,逃之夭夭,仍然没有任何收获。
第三天终于找到那个地点,就在我们前一晚被狗追的地方。既没有广告牌也没有名字,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小院,难怪那么多人都没听过。我们跟老板预订三八妇女节那天下午过去,根据老板的介绍,那天整个下午小院供我们所有,包括一间厨房,一间麻将室和一个小型KTV。
回来我迫不及待的发短信通知可瑶。可瑶也很兴奋,其实她也很爱玩,特别是一些看着很幼稚的小游戏,只是表现的不太明显。对这种新奇的聚会,她的期望一定跟我一样迫不及待吧!
我最大的心愿是那天能吃到可瑶烧的菜,这是我那么执着的去找食尚方舟的原因。而且话说回来,高中的时候我们经常自己做饭吃,我还帮我们吃饭的老板炒过菜,那时大家就很喜欢吃我做的菜。如果能在可瑶面前显露一首,我会感到很荣幸,听他们说现在的女生都喜欢能做饭的男生,如果可瑶知道我还能下厨做饭,那种感觉一定不赖。
所以在去之前我发短信跟可瑶执拗过几次,执拗的主题,就是想让她那天做大厨。
“可瑶我不管,反正那天我要吃到你做的菜。”我坚持说。
“嘻嘻,我也不管,我不会哦,这实在是班门弄斧嘛,我吃你做的就好啦。”可瑶也坚持。
“那天你要是不做就把你抵押在那儿,做不好别想回来。”语气刚硬,我马上又软了,“对了你想吃什么呀?”
这个问题一出来我就知道自己出卖了自己,我是很想做个特殊的菜送给可瑶,所以那一瞬间我想的是我可以根据她的喜好决定买些什么菜。
“都吃啊,不挑食的好孩纸。”
“什么都吃?菜根也吃?杂草也吃?诶哟可瑶我还没看出来呢。”我知道问她很难问出什么答案,于是改为调侃。
“哈哈哈哈,想当年万里长征啊,多怀念啊。”
当我没说,就提个菜根和杂草她都能想到万里长征去。于是我又转了个话题:“听说那天是三八妇女节诶。”
“嘻嘻不影响,我们只过六一儿童节。”
“别呀,说你小你还真小很啦,小孩子想吃糖糖吗?”
“不要,怕有毒,妈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好吧,心碎了,今天晚上不吃饭了。”每次我和可瑶争论要输的时候,我就会使出这一句。
“就这点出息,就这样就不吃饭了。”可瑶还是没有妥协。
“就这点出息了,刚本来还等苏黎一起去的,现在不去了,他自己去吃吧,我戒了。”我开始耍小孩子脾气。
可瑶貌似真相信了:“不许,必须去吃,现在就去吃,他们可以不吃,你不行,哼。”
“你们都必须去吃。”她又发过来说。
“为什么呀?”我明知故问。
“谁叫你身体那么差,必须按时吃饭睡觉。”可瑶又来了。
不安分的情绪萦绕心头,我沾沾自喜,再次洋溢起幸福的感觉。虽然我这样有点没节操,我还是要说,我已经慢慢养成了一种用身体不好来要挟可瑶的习惯。尽管实际上我的身体很好,但有时候做点必要的牺牲很值得。
“那你那天要做菜给我们吃。”在这种时候,我必须要坚持下去才能获得胜利。
可瑶总算口软了:“不过我做饭很难吃哦。”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亲了亲手机大呼万岁,总算拗赢她了,实在很难得,所以我赶紧又拍了一句马屁:“可瑶做的菜,再难吃我都能吃下去。”
“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赶紧去。”可瑶催促道。
“我等苏黎呢。”我告诉她,实际上,苏黎已经叫过我好几次了,我只是想再和可瑶磨叽一会儿。
“苏黎罢食了么,”可瑶继续说:“还有数学建模我帮你报名了哦,好好准备准备。”
我对数学建模就没什么脑细胞,可瑶居然就给报名了,感激的同时我犹豫了,但又不想让可瑶失望。
“那个可瑶,委员长,我会加油的,不管做什么,我会好好锻炼自己的,但不一定是数学建模哈。”发完后焦急的等着回信。
“嘻嘻懂的啦,就是这个意思,锻炼就好,按你自己的兴趣来。”
我赶紧又拍了个马屁:“可瑶真好,越来越……快赶上我了。”
可瑶大概是觉得我一直夸她不好意思,所以很少有的回应道:“嘻嘻,没你聪明。”
“不敢,我哪有你聪明哪,我听他们说你的智商250,哪敢跟你比。”
“可还是没你高啊,你的是22222个250。”
“那谢谢啦,还没有人给过我这么高的赞誉呢,怪不得我觉得自己境界又高了。”
“哼,你是傻吧,傻。”
“可瑶你怎么高一句低一句的,明显心虚嘛,我都能看见你发短信的手在颤抖了。”
“都是被你气的好不,你还不赶紧去吃饭,真要罢食么?”
我倒是挺想罢食的,但既然可瑶已经答应做菜,没有要罢食的理由。
临走前我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消息,消息上全是可瑶的名字。只要叫可瑶的名字,我都会觉得开心,虽然这样有点肉麻。我知道可瑶都懂,而我确实也只是想叫她的名字。
终于熬到三月八号,一大早我就打电话叫可瑶她们跟着去买菜。之前已经跟她说好了,买菜的时候得让她们女生跟着去,我们男生只负责出劳力。菜市场就在我们学校旁边,我们商议买好菜先提回宿舍,等到下午再去食尚方舟。买了好多,看上去非常丰盛,这使我们对下午的聚会更加充满期待。特别是我,我已经等不及想看可瑶做家庭主妇的样子,那一定很温馨吧!
我原本以为一群娇生惯养的九零后要做熟一顿饭是很困难的事,也做好了牺牲小我服务大家的思想准备,但等我到那儿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了。那场面,别说我,就是顶级厨师在场,也得为守在灶边的哥仔们让路。
“快快快,晗哥,油,没油了。”范伟皓正在毫不客气的大声呼唤着刘晗。
“晗哥,赶紧,味精和醋。”项兴明也喊道。
然后我就看到刘晗跑进跑出的为他们准备材料。
只有两个灶台,范伟皓炖肉占用掉一个,另一个项兴明在炸茄子,剩下的人都在旁边围着看热闹。在他们用完之前,我跟着洗菜和切菜,折腾半天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于是也跟着喊起来:
“茹妹快过来洗菜。”
“还有童欣欣,你来切吧,这个你们女生在行。”
我抽身出来,看到李锐和秦宇正在争论煮饭应该放多少水。
“可瑶你来看看放这么多水够不够,我怕一会儿烧胡了。”李锐也加入大喊的行列。但可瑶不知道在拌什么东西,没听到。
秦宇在旁边比划着说:“就这么多我估计够了。”
场面乱哄哄的,大家你喊你的我喊我的,俨然一派准备冲锋陷阵的架势。我退到可瑶身边,她正在和面,说是要做她们陕北的小吃。我就在旁边看着她,不想走开,挨着可瑶兴许还能帮她打打下手。可瑶不管做什么都很认真细致,就是和面的姿势也是那么完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喜欢她那副认真较劲的样子。
“要是将来的某一天我能娶她为妻,那我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吧,”我不禁又陷入白日梦中,“可瑶做菜的样子,还真像个标准的家庭主妇。”
我一边看着她,一边还不忘拍两个马屁,见她没什么防备,我往她的身边靠了靠,在那一刻,在我的心里,我们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突然陈逸轩也叫起来:“大哥快过来看看,我的麻婆豆腐。”
我悻悻的回到灶台边。
“晗哥,油。”范伟皓又大喊起来。
范伟皓的炖肉炖了近一个小时,不仅没什么沁鼻的香味四溢出来,反而一直要油和作料。我有点着急,要让他一直占着,我们都别想吃晚饭。于是跟他说:“你敢不敢快点,还有那么多菜没炒呢,你要炖到什么时候?”
范伟皓回过头,一副很得意的表情:“不要急不要急,看我炖出来多香。”
可瑶也来到灶台边,我便没再跟他纠缠,转向可瑶:“可瑶快点儿,上。”
可瑶一听我叫她,转个身又溜了出去。她要做的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腾锅出来。在这期间,她一会麻将屋一会儿KTV窜来窜去,很少在灶台边逗留。
灶台边换了一拨又一拨人,除了少数几个真正忙着烧菜的,大部分都属于观光型。比如刘晗,在班上是生活委员,来这里大家也不忘要好好招待他,整个下午就他的名字最响亮。大家也喜欢叫可瑶,虽然她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有什么做菜的天赋和能力,大家还是喜欢问她这问她那。可瑶在学习上一丝不苟,是班里的火车头,没有谁能调侃她的学习,但在生活中,大家都喜欢涮她。
终于,可瑶又来到灶台边,这次轮到她把厨炒粉丝,我理所当然是她的助手。因为担心她被磕着烫着,我准备好下菜前的一切,火、锅、油,就等着她往锅里加粉丝。可瑶站在老远的地方,看着锅里冒烟的油迟迟不敢行动。
我把装粉丝的盆端到她面前,自己主动站在离锅最近的地方,想用行动告诉她没事儿。可瑶靠近了一点,双手在盆里捞来捞去,我在心里默念着:“一、二、三,放,一、二、三,放……”可她还是没动静,仍在犹豫,我转过头看着可瑶,做出佩服的表情,暗自思忖着:“大神哪,这难怪当时不敢答应做菜来着,下个锅都能折腾这么半天,还好煤气不是很大,要不油早就烧起来了。”
真心佩服,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心疼。
可瑶的脸红扑扑的,看我一直盯着她,只是咯咯的笑,大概有点不好意思。她看上去要放了,我赶紧屏住呼吸注视着她,她头往后仰,双手用力前伸,潇洒的一挥,粉条被甩到锅里,然后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我确定她没事后赶紧看回锅里,一小半油已经被溅到灶台上。
我笑了。
“可瑶你敢不敢再用力一点,敢不敢再站远一点,这锅会吃了你呀!”
“油溅出来怎么办,人家怕嘛!”
好吧,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实际上,经过她那么用力的一甩,油确实全溅出来了。还好后面轻松许多,至少她不会再站在离灶台很远的地方往锅里甩东西。我一直帮她看着锅和火,不是不相信她,是已经没勇气再相信她,我担心自己走开她真会伤到自己。也是在那一刻心中生出很多感慨:如果将来有一天可瑶嫁为人妻,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会每天守在灶台边为全家人的吃饭发愁么?是不是会有那么一天,她也最终被生活磨练成一个老成的家庭主妇?那个最终娶她入门的男人如果看到她今天做菜的场景,会不会让她一个人守着厨房里的一堆柴米油盐?
对我来说,这是一次很别致的炒菜,我第一次知道油可以边炒边加,菜可以一边炒一边冒烟。但作为我们一起经营出来的结晶,我爱屋及乌的觉得这一定是我炒过的菜中最香的一个。遗憾的是可瑶在我上桌之前就把它倒掉了,我并没有尝到,我记得我有跟她说过再难吃我都能吃下去,可惜她没有给我证明的机会。
可瑶的另一个家乡菜也没做成功,那个用电蒸,后来蒸糊了,那一个我也没尝到。后面我一直守在灶台边,他们该做的都做好后才轮到我,但我的菜一个都没做熟,一来煤气用完了,二来不用做大家也已吃饱。之前我准备了好几个,其中我觉得最有信心也最想做的一个,是特意到超市买的一只鸡,自私一点的说,买的初衷真只涉及可瑶。结果鸡没炖出来,可瑶没有吃到,自己倒咽下不少油烟。
这顿晚饭吃的很折腾,也特别有趣。虽然我们做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晚上,但大家都很开心。在大学,已经很少有这种机会在一起这么放纵了。尤其到后来大家都守在桌边等着上菜的场景,大概都饿得不行了吧,只要不是生的都说好吃。平时大家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对吃的难免会挑挑拣拣,但那一刻,我相信所有人说的都是实话,因为我们吃的不仅仅是一顿饭,还有那一屋子浓浓的温情。
回宿舍兴奋劲未退,给可瑶发短信:
“我还以为真不会呢,看来还是会的嘛!”
“哈哈……不管你信不信,今天做菜全是第一次……嘻嘻,全是大家帮忙了。”
“还是很有前途的,吃下去才是自己的嘛。”
“好吧,以后一定做的好吃,我可厉害了。”
我本来不想接她的底,但一看这句就没忍住回道:
“是的,我看出来了,可瑶可厉害啦,站那么远都能将菜甩到锅里,锅还能煮冒烟,人才呀,在下佩服佩服。”
“哈哈失误啦,我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嘛。”
“以后小心点啊,一个人挺危险的,看你站在灶台边就让人担心。”
“知道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妈妈说就算把厨房炸飞了,我也会安然无恙的。”
看到这条我又忍不住了,可瑶的妈妈这么相信她?
可瑶的妈妈是够神奇的,可瑶偶尔说出点经典的东西来,肯定是出自她妈妈之口。还记得大一她们母女就深刻的雷过我们一次,当时放假回家可瑶想买汽车票,大家问她为什么不坐火车的时候她说:“我妈妈说要坐汽车,因为火车很危险,容易出轨。”
真是一对可爱又善良的母女!
“你……你妈妈太相信你了,她还跟你说什么别的没?”
“我妈妈还说我特别会照顾自己,特别让人放心,不像某人,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我在可瑶眼中就真的那么不会照顾自己么?本来是要告诉她我很不放心她的,结果我自己变成了不让人放心的孩子。可瑶后来发的几条短信果然又转向我的生活习惯,吃饭睡觉挨个说了一遍,在我心中,她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一个,而我不知从什么时候也成了让她觉得不放心的人。在这一点上,我们也算有默契吧!
不管怎么说,我默念道:“这是一个值得怀念的日子,一个充满幸福的日子,我们不仅充实了一回青春,我还得以有机会体验一把跟可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感受。”
睡觉的时候我盯着天花板想了很多,明天也许会更美好吧。可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