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许影要离开杂役房的消息都传开了,手上有闲活的人们都跑到了萤的身边,一个个脸色沉重的望着她,眼里好似闪着不舍,“许影,你真的要走么?”虎子站在前面深深地望着萤,,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走啊,在这里,她每天过的也悠闲,现在前方等待的却是茫茫无知。“那……我们就吃不到你做的饭菜了!”
额——原来他们想的是她做的菜,萤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竟然连吃的都比不上了,诶!
“这是少爷吩咐的,我也没有法子,大家,保重吧!”萤向大家鞠了一躬,走出了房间,高大汉倚在门框边,一直望着萤的身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又是这样,她又要漂泊了,到底多久她才可以有一个安定的居所啊!
这一次住进日夜居,又会有多长时间呢?这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再次站在日夜居前,萤突然有了视死如归的感觉。额,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好吧,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这里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
包袱里那块久未发亮的玉佩突然发出了微弱的荧光。日夜居内,倚在位上的宁竹晖猛然睁开了双眼,那个女人进入花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可是刚刚的那股气息是什么,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是那个女人身上的!
为什么他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在哪感受过。脑中灵光闪过,是那晚的,,那晚他和暗影门主大战的那晚,同样是一瞬间的气息,不会错的,那种感觉不会错的,宁竹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确定,他想起了那夜的红衣女子……
一间屋,一里一外;两个人,一墙之隔。
“许影,以后你就住在闲月阁。”闲月阁是日月居的一个套间,在第二层,与宁竹晖的殇阁仅一墙之隔,据说是为了方便伺候他,诶,真是悲剧呀。
她许佳萤从今天起就是宁府二少爷宁竹晖的贴身女仆了,哦不,是男仆,男——仆。
这间闲月阁整个的风格是清新淡雅的,里面的家具也是客栈杂役房所不能比的。萤两眼放光的一一摸过,哇,真气派,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哈哈,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
轻纱薄帐,一个侧身,萤仰躺于大床之上,好舒服呀,忍不住在床上打起了滚。看着孩子般的萤,宁竹晖微微勾起唇角。
“许影,小心床塌了本少可不负责再为你备一张。”飘渺的声音传入萤的耳朵,一阵战栗,慌忙滚下床,眼光瞥见门口站着一个白衣美男子,“少爷,少爷有何吩咐?”萤被他吓了一跳,我去,这人怎么走路都不带出声的,要死啊!。
“许影,明早本少不去前厅用餐了,你替本少准备好明天得早饭,还有明天巳时叫本少起床,懂?”他哪里需要别人叫他,他不过是想耍耍这个女人。宁竹晖双手环胸一脸戏虐的看着萤,当然萤是不知道的。
“是,奴才领命。”天啊,天啊,巳时,那不就是早上五点,OMG,那她要几点就起床哦,少爷疯了不是,起那么早做什么啊,啊,啊,啊,平时府里的用餐时间也没有那么早啊!真是作孽哦——萤在心里问候了宁竹晖祖孙八倍,但是面上她不敢有一点逾越。
“现在,你就先把这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吧。本少的房间就不要进了。”轻轻的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她好可怜,怎么好像每到一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呢,纠结啊……
她还真是个彻头彻尾扫地命。直到以后,萤这个扫地命不断清扫着路上的障碍,直达某男心底的,道路。提着水桶,哼着小歌踏上了扫地之途,谁让她看开了呢!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永不老啊…”闲月阁内,宁竹晖站在屋子中心,他才离开就又感觉到了那股气息,虽然很淡但是他感觉到了,所以,他又回来了。
望向屋外的那个人,这女人怎么这么乐观,这房里一定有什么。右手摸上左胸口,这个位置在跳动,在隐隐发热。
那是心脏的位置,是玉佩的位置,它在发烫,在躁动。这更加深了宁竹晖心里的疑惑,这一切好像都笼罩在了命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