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道路?”杨然听着元鸿如神话传说一样讲述,脑子里有点发懵,他不明白的是,既然有天地规则的限制,怎么会换个修炼方式就突破了?更让他不明白的是,经历无数次穿越,他始终只见过修炼魔法或修炼武技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其他修炼方式。
元鸿继续解释:“打个比方,对于修士来说,天地规则就像是一个壁障。修炼魔法武技到巅峰,就会受到这个壁障的阻挡,想要向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就必须积累力量打破这个壁障。对于魔武双修来说,无法达到这个世界的修炼巅峰,自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破这个壁障,但是,我们可以去了解这个壁障,掌握这个壁障的构造,从而穿过这个壁障。这个了解壁障的过程,就是我要教给你的修炼道路。因为这条道路是一个了解掌握天地运行的过程,我们管这种修炼方式叫做修道。”
“难道你就准备让我对着那道看不见莫不着的壁障去冥思苦想?这算什么修炼?”杨然有些不以为然,毕竟无论修炼魔法还是修炼武技,都要依靠功法,这修道又依靠什么?
“当然不是。”元鸿微微一笑,“武修真元力,魔修魔元力,修道也会在体内聚集一种能量——道元力。上古流传下来,修炼道元力的功法只有一种。”说着,单手一挥,伴随着一阵能量波动,矿洞的墙壁上出现了若干文字。
杨然并未感到惊奇。这种能力他在徐执事身上就已经见过,虽然不知元鸿的具体实力,可单单撕裂空间这个手段就远非徐执事可比,拥有这种能力也不足为奇。他凝神看向墙壁上的文字,不由得大吃一惊。
墙壁最上方四个大字“道心清明”,想来是这功法的名字。让杨然吃惊的不是这些,而是功法的修炼总纲:“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作为一个曾经的考古工作者,这段话杨然非常熟悉——这分明就是地球上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一,《道德经》的第一章。大意是说:“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元鸿见杨然目瞪口呆的样子,显然也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解释道:“我逃到地球后,原想创建宗门徐图发展,所以传下了一些修炼法诀,其中就包含了《道心清明》功法。只是,一来我自己也没有完全悟透,二来那片天地的规则似乎和这里有些不同,所以门下弟子无一有所成就,到后来,就只有总纲被当作一种哲学思想流传了下去。这总纲里面记录的是那位开创修道一脉的前辈大能领悟的过程,这些你目前不用去理会,按照后面的内容修炼即可。”
杨然再往下看,《道心清明》共分固本、培元、明心、大成四个部分。固本、培元两篇都是说的吸纳炼化天地灵气的方法。后后面的明心、大成两篇他就不是太明白了,这两篇都涉及到玄之又玄的“道”。
“你修炼到了哪个层次?大成了吗?”杨然忽然问道。
“我得到祈祷项链的时候刚刚突破到明心初期。”元鸿恨恨道,“若我达到大成期,怎么会惧怕他们围攻。”
再往后了解,杨然大致知道,固本期大致相当于修炼魔法武技封号强者以下的层次,培元期相当于封号强者,明心期已经等同于这片传世大陆的顶级强者,而大成期则是已经悟透这片天地的运行规则,随时可以踏入另一个境界的传说中人物。
这是何等人物,何等风采!想到这里,杨然不禁有些神往。就算在前几次穿越中,他也曾成为当世强者,却从没突破天地限制步入过另一个境界。
解开了心结,杨然对于力量的渴望变得十分迫切,因为他想要在三个月后,拥有战胜铁兴武的能力;他更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不再受到伤害。
神往归神往,迫切归迫切,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是启灵,让自己正式踏入修炼之途。
当听到杨然说要回镇子里找一枚启灵丹,元鸿失笑道:“我不知道现在的传世大陆所谓的药师是什么,但我知道上古时候并没有这个职业,炼药其实只是辅助修道的一种手段,每名修道之人都是炼药好手。”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有些不屑,“启灵丹即便品质再好,也只是普通丹药,我元鸿的弟子怎能服用。”
说着,元鸿手中凭空出现一枚银白色丹药:“这是开元丹,用启灵效果比上品启灵丹好上数筹,而且,第一次服用,对先天灵力会有所提升。”
无论先天外灵力还是先天内灵力,就像人地血型一样,出生就已注定。开元丹却在启灵的同时能够提升先天灵力,这完全就是逆天!
杨然不禁一阵咋舌:“这东西估计连武馆都没有,若是出现在传世大陆,说不定能卖出天价。如果我杨家能炼制这样的丹药,必定财源滚滚,何惧区区一个铁家。”他一边想着奇异的心事,一边接过开元丹原地盘膝坐下。
当他一口服下丹药,按照《道心清明》上的运行法门开始炼化时,整个矿洞的天地灵气开始疯狂涌动,如风暴般向杨然周身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