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的钱庄,
慕容琰正在细心的看着账目,管家林叔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大堆的账本,看着慕容琰专注的清算的账目,林叔似乎是有话想对慕容琰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两手紧握在书桌旁边想离开房间可是又倒了回来,慕容琰放下手的账本,抬头看着犹豫的林叔,便对他说
“林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啊,”
“大少爷...”林叔靠近书桌一些,然后,便放在紧握住的双手,对慕容琰说
“大少爷,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快便把慕容家的事业交给四少爷,虽然说四少爷学富五车,这次回到慕容家也表现出对慕容家事业的关心和责任,但是,毕竟,四少爷从来没有亲手管理过慕容家的事业啊,我怕...我怕...”
“你怕四弟会应付不过来吗?”
“是的,大少爷,你沉稳内敛,又一个人管理慕容家这么多年,再说,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急着将事业交出去呢,”林叔虽然对慕容瑾接替慕容琰的位置,没有任何的反对,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跟着慕容琰,看到慕容琰的处事为人,而慕容瑾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林叔担心他没有任何的经验,那管理起来,当然会有做有不足的地方了,
“我当初刚刚管理慕容家事业的时候不也是什么也不懂吗?四弟接替我的位置那是迟早的事,当然让他早熟悉早好啊,再说啦,你也看到了,他一回来便对慕容家的事那么上心,当然让她越快熟悉越好啊,”
“大少爷,你的话也没有错,但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只是怕四少爷没有经验应付不过来啊,”
“到时候;林叔你在一旁帮助他不就可以了吗?我当初不也是由林叔你教会的吗?”
“那是大少爷天资聪慧,”
“不过,林叔你的话也没有错,现在,慕容家的事业并不如以前,再加上最近这几年被外商收购的去的慕容的产业也不少啊,”慕容琰听到林叔的话才想起来,慕容家最近这几年因为生意的下滑,而将几处产业做抵压,但是,最后却没能收回来,以至于改名换姓,成了不知名外商旗下的产业,
“是啊,大少爷,目前慕容家运营正常的产业并不多,,”
“但是,我刚刚查的这些账目,大多是以亏损为主,只有兴和钱庄还往常一样,”
“但是,大少爷,之前我有收到消息说,似乎有一家钱庄要进到北城来,而且,我暗中派人去查过这个商家的信息,但是,只知道是一个大的外商,之前本是北城人,在外地发家之后,才会想到将钱庄弄到北城来的,”
“是吗?林叔,那你还得继续再查了,看是不是之前和慕容家有过合作,如果有,那么形势对于我而言会变得有利,一定要尽快弄清楚,现在慕容家可是经不起风吹雨打了,”慕容琰担心的说着,
“是的,大少爷,”林叔转身走出了房间,慕容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着,虽然这几年慕容家的生意不如从前,但是,毕竟还保持着北城玉王世家的威严,现在,自己很从就要将产业并到四弟手中的,绝对不可以出任何的差错......
天色慢慢的晚了,
躺在床上的慕容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转动着眼珠四处看了看,看到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后,便安心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慕容瑾便开始回想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慕容瑾大概的记得自己掉下山崖后,好像是有一个救了自己,把自己拖到了一颗树下,但是,接着她说有事便走了,这个是慕容瑾还有意识的事,所以,慕容瑾大概的还记得一些,接下来,好像她又回来了一样,再接下来,慕容瑾便只知道自己被人背走了,所以是林叔找到了自己,那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子呢?慕容瑾实在想不起来,慕容瑾想转动一下身体,这些一直躺着,背躺得有些疼了,慕容瑾转身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床沿边趴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女子?难道说,是她救了自己,可是慕容瑾当时并没有醒过来,没有见过她的脸,所以慕容瑾也不敢断定,但是,话说回来,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子,慕容瑾怎么看,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到是她手上拿着一块玉佩,这倒是引起了慕容瑾的好奇,从小便对玉器熟悉的他,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块上好的羊脂玉,而这块玉虽然表面上看就只是一块羊脂玉,但是,再仔细看的话便可以看到玉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慕容瑾正想靠近一步看清玉上雕刻的图案时,门外端着药进来的丫环看到醒过来的四少爷便高兴的直呼,
“四少爷!你醒过来啦,”
丫环这一叫把想要看玉的慕容瑾吓得退了回去,而正在睡觉的莫茯苓也醒过来了,莫茯苓抬起头看到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慕容瑾,一时便停住了,因为这个人,莫茯苓一直以来都是以睡着的状态和自己相处的,就连第一次救了他的时候,他也是闭着眼睛的,现在看到他充满好奇的眼神,莫茯苓赶忙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着
“你..你,你醒来啦,”
“太好啦,四少爷,这是你的药,”丫环把药端到床边,莫茯苓赶忙离开床边,隔远一些站着,慕容瑾想着,她可能只是府里新请来的丫环吧,也就没有在意,自己坐了起来,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药便喝了起来,站在远处的莫茯苓突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这味道好像是......”莫茯苓慢慢的朝味飘过来的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嗅着,莫茯苓走到了慕容瑾的床边,慕容瑾已经把药喝完了,把碗正准备交给一旁的丫环时,莫茯苓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慕容瑾有些不快,
“就是这碗药,”莫茯苓拿起碗嗅了两下,看着碗里还有一些药汁,莫茯苓便将手指沾上药汁放到口里尝了一下,莫茯苓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便开口向送药过来的丫环问道
“这药是谁开的方子啊?”
“这是昨天大少爷请过来的大夫给四少爷开方子,说是大补的,”
“哦,”莫茯苓哦了一声后,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慕容瑾,慕容瑾正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莫茯苓,莫茯苓马上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丫环,
“既然是大补的药,当然不能浪费啦,”莫茯苓将碗放到嘴边,手抬得高高的,似乎要把碗里仅剩的一点药汁全部喝下,慕容瑾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新来的下人,做着这奇怪的举动,一旁的丫环也张大着嘴巴看着,莫茯苓费尽力气全部喝完之后,把碗交给了旁边的丫环,然后,微笑着用手示意丫环可以离开房间了,丫环吓得直直的端着碗离开了房间,
“哎!新来的,你也太......就算你在慕容家吃得再不好,也没有必要把我喝剩的补药给喝了吧,”慕容瑾显然有些不高兴了,莫茯苓听到慕容瑾这样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走到桌前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放到嘴边,把刚刚喝进去的药汁重新吐了出来,
“你......”慕容瑾实在是不理解,这个新来的下人到底在干嘛,
“你以为我想喝啊,”莫茯苓把药吐出来之后才开口和慕容瑾说话,
“你看好啦,”莫茯苓拿着茶杯走到慕容瑾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把自己一直珍藏在身上的金蚕银针拿了出来,打开折好的银针,从里面挑了一根银针出来,将银针伸进只有一点点药汁的茶杯中,过了一会银针慢慢的变了颜色,但是,没过一会,银针又变回了原来的颜色,慕容瑾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他也知道,只要银针变色,那就表示药是有毒的,但是,它又变了回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那它是有毒还是没毒呢?”慕容瑾问着,
“当然是有毒啊,你刚刚都看到,我的金蚕银针都变色啦,不过,幸好并不是什么可以致命的毒药,”莫茯苓将茶杯放了回去,将自己的金蚕银针小心的收好,
“不是致命的毒药,那是什么?既然下毒了,不就是想要毒死我吗?为什么没有下致命的毒药呢?”慕容瑾一连串的问号,看着莫茯问,
“我怎么知道啊,你干嘛问我啊,药又不是我下的,我只告诉你,这个药呢,叫做千味散,它本身没有毒性的,但是,如果把它放到药里面,那药的药效便会被驱散掉,也就是说,你喝了再补的药,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的,”
“千味散?”慕容瑾听完之后看着眼前的这个新来的下人,对她的身份产生的怀疑,
“你是谁?你不是府里新请来的下人,”慕容瑾问着,
“我是莫......”莫茯苓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沈家的二小姐,
“我是沈家二小姐,叫沈茹雪,”
“沈家二姐,沈茹雪,”慕容瑾听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自己是在哪里听过,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我一来这里就一直在这个房间啦,”
“你是之前在断玉山救过我的那个人,所以,我们家把你请过来给我治伤的吗?”慕容瑾着是不是当时来接自己的人,也看到她,顺便将他请来给自己治伤了,
“嗯......我...”莫茯苓想着自己确实是当时救了他,但是,如果现在承认了话,那自己的假身份不是要被识破了吗?
“啊,不...不是,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只是我被花轿抬进慕容家的时候,就一直在这个房间了,”莫茯苓忙着躲开断玉山的那件事,
“被花轿抬进慕容家?”慕容瑾突然想到自己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当时大哥和三哥在争论的便是以迎娶沈家的二小姐沈茹雪为掩盖,将货物送到南方,然后...自己便拦下来送货的事,再接着就出事了,
“如果,你是沈家二小姐,那你应该就是三哥迎娶的新娘,可是,你怎么会一开始就在我的房间呢?”慕容瑾开始打量自己的房间,房间里还留着喜字,像是刚刚办过喜事一样,该不会...该不会是自己...成亲了吧!
“可是,听他们说我是你迎娶的新娘啊,”莫茯苓从小大雪青峰长大,对于男女婚嫁之事其实也只是听说,在她的意识中并没有形成一个认知,她也不知道成亲了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两个人成亲之后,便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了,就像自己和母亲一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你是说.你嫁的人是我?”慕容瑾半信半疑的问道,
“是啊,成亲了,不就是吃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吗?”莫茯苓很认真的说着,慕容瑾被这突出其来的消息震惊到失去了言语能力,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喜庆的装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然后,想起来自己昏迷的这段日子,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也不了解我的为人,你就这样嫁给了我,”慕容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到底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被逼的,所以才会这样嫁给了你,我自己并不想的,还有啊,我姐她告诉我你叫慕容瑾,是慕容家的四少爷,”莫茯苓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虽然,自己现在是沈茹雪的身份,但是,沈茹雪不是也不想嫁过来吗?那自己现在这样说应该是没有错吧,
“你...我...”慕容瑾被她意外的回答惊到,
“你说你是被逼的,”
“是啊,”莫茯苓点头应到,
“你不知道慕容家和沈家的之间的交易吗?”
“交易?什么交易啊,?”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现在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莫茯苓边和慕容瑾说话的时候,看到了慕容瑾因为刚刚喝过那碗药,嘴唇开始变得干燥了,莫茯苓便重新拿出自己怀里的金蚕银针,将银针拿在手上,
“可是我并不想娶你啊,”慕容瑾还在表达自己的抗议,
“我刚刚也说过啦,我也并不是想嫁给你啊,”莫茯苓趁慕容瑾不注意的时候,将针直接插进他的食指,慕容瑾刚想说话,便从手指传来痛感,
“啊!”慕容瑾看到眼前这个说自己叫沈茹雪的女人正把自己的手指弄得出了血,
“你干什么?”慕容瑾有些发火了,
“你刚刚喝了一大碗的药,虽然千味散只是散去药村原本的药效,但是,它毕竟是毒药,所以,对身体还是有伤害的,你现在难道不觉得全身发热吗?”莫茯苓不管他发不发火自己该做事,还是照做下去,慕容瑾听到她这样一说,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热,而且口干舌燥的,特别的想喝水,便抬头看着桌子上的茶水,
“别看啦,你现在还不可以喝水,”莫茯苓当然知道他现在特别的想喝水,
“你可以把上面的衣服脱下来吗?”莫茯苓拿起银针想要下针,但是发现慕容瑾身上的衣服实在没办法让她下针,
“你要干什么?”慕容瑾被这突然的要求吓到,
“我...”莫茯苓看到慕容瑾这个样子,便放下自己拿在手中的针,然后,好好的和慕容瑾解释起来,
“因为你的伤势本身就是比较严重的,然后,又因为拖了一段时间,才会让你昏迷了好几天,我是花了两个晚上才好不容易把你救醒的,现在你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所以,不管是只去除药效的千味散还别的毒药,只要是你吃了,便会对你的伤势不利,所以,我现在必须得把你体内千味散的毒给去除掉,因此,要给你进行施针,麻烦你可以把衣服脱了吗?”莫茯苓好心好意的解释着,慕容瑾听到她这样讲,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小气了,而且,她刚刚的举动,也让慕容瑾对她说的话相信了,因为,她的眼神不一样,就像一流水一样清澈而干净,所以,慕容瑾慢慢的动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等到,慕容瑾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莫茯苓倒变得紧张起来了,突然,莫茯苓觉得耳根边发热,拿着银针的手也不争气的在发抖,眼睛慢慢的往下看,毕竟以前看得都是模型,真正施针的对象也只有自己的母亲和无静师傅,前两晚给慕容瑾施针的时候,慕容瑾是昏迷的状态,而且,还不用脱衣服,但是,现在......莫茯苓的头低得越来越往下了,看着紧张得不知所措的莫茯苓,慕容瑾倒显得自在了许多,
“我已经把衣服脱下来了,”慕容瑾已经脱下衣服等了一会了,但是,低着头一直没有反应的莫茯苓让慕容瑾,不得不提醒了她一句,
“哦...哦...好的,”莫茯苓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能左右看看抬起了头,然后,咳了两声后,大呼了一口气后,便重新拿好银针在慕容瑾的手臂上胸上开始施针......房间里的空气好像也被静止了一样,莫茯苓只是认真的为慕容瑾施着针,慕容瑾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她,两人的呼吸似乎彼此都可以感觉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