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走后，将军送来一些首饰和衣衫，若今**一定要打扮打扮。”不屑的望了一眼桌上摆放的东西，莺歌还是选了一些素雅的递过去。
“娘亲，你觉得我戴素雅的真的好看？”拿着手中的钗饰，青城手指一开，‘砰’的掉落在地，碎片晶莹。“爹爹想要的，怕是——倾国妖娆吧？”
笑了笑，青城走到那些饰物边，随手拈了一些，丢给莺歌。“麻烦娘亲了。”
施了一些粉脂，描了朱唇。
青城忽然发觉镜子中的人很是陌生。
绝美的毫无瑕疵的脸上，淡蓝的双眼冰冷没有感情，像是一个空洞的装饰品。
青城伸手，轻轻的覆盖上自己的眼。“娘亲，为什么我们一族是蓝色的瞳。”
“因为，我们属于水。”莺歌望着青城的脸，有些心疼。
她知道，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作为女子的她们比普通女子更为难受，每一年都有几日蜕化期，双腿合并成鱼尾，再分开成双腿，这其中的过程，足以让最勇敢的将士泪流。
“娘亲，我们会回到那片海里，是么？”永生永世，不老不死。
这是她穿来之后听到的传言，她们说，鲛人一族会拥有永生的生命，只要在海水中，她们就永远无限的能量。
“娘亲，我们真的可以泣泪成珠么？”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眼眸，青城又开口。“我以前听说，鲛人的眼睛很值钱，是不是？”
“傻孩子。”莺歌不语，拿起手中的木梳，轻轻的梳着青城的发。“那些不过是传闻而已。”
“哦，娘亲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哭过？”虽然知道结果，青城还是忍不住问了。
对于莺歌而言，那段决裂而强悍的爱情，最后换来的确是毁灭和欺骗，这其中，她到底有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果然看见莺歌摇头。“其实，鲛人从来都不会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