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很多信,不同的信封,不同的信纸,不同的字迹。唯独没有那个人的。蜜柑懊恼的又翻了一遍,然后沮丧地趴在桌上叹气。不禁想起了从前——当她还没有入学园时,小萤一个学期才寄给她一封明信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习惯和脾性还是没变啊。而自己,是不是已经变了很多呢?蜜柑把头埋进胳膊,想着昨天晚饭时,妈妈半忧虑半玩笑的说——你最近好像怪怪的。怎么可能不怪呢?这两个周,发生了太多她没想到的事。那天在医务室,看到医生为他包扎的部位,她立刻就明白了——并不是因为她的冲劲导致了他的手臂骨折,而那根本就是旧伤。三年前的那次事故,他为此落下了病根。只是,失去记忆的他并不知道。“喂,别黑着一张脸啊,这不是你的错。”他还这样对站一旁的她说,“这是以前车祸落下的伤。”“车祸?什么时候的事?”“唔……应该是三年前吧,”他很认真地想着,“但我已经记不得了,是父母告诉我的。”蜜柑的脸更惨白了,其实不该意外的,对于失忆的他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理由。一个庸俗老套却无懈可击的理由。也许是为了赎罪——哪怕一点点——蜜柑决定在他的手完全痊愈之前,帮他“干杂事”。可对方却一点不领情,“不行不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这种客气的话,换作从前,蜜柑简直不能相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后来,当两个人熟稔起来,阿枣告诉她,因为失忆,他总是无法与人很好的相处。“很不真实,像在浓雾中行走……总感到与周围的人有距离,难以逾越呢。”他停顿了一下,看看右臂的伤,“所以,与失忆相比,这种伤根本算不了什么。”那一刻,她真得很想哭。没错,比起失忆,比起那种什么都抓不到的惶恐,真实的痛楚反而让人更加安心。脑中盘旋着这个念头,以至她没有发现对方看她的眼神较之前已有了微微的不同。如果遇到一个没有距离感的人……那将意味着什么?阿枣一进教室就看到神情抑郁的她了。“你在以前学校的人缘还真是好啊。”他在她身边坐下,感慨的看着那些信,“可你居然还唉声叹气的……贪心鬼。”“我不是贪心鬼。”头还埋在胳膊里,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我其实是很高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日向枣用那只完好的手转了几圈笔,然后停住。“是不是因为那个‘亲爱可爱的小萤’没有给你回信?”不出所料,女孩“噌”得抬起头,瞪着他,嘴巴张着说不出话。日向枣嘴角微微抿着笑,但心里却已经笑翻了。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有趣,他想。简直像上瘾了一般,喜欢不轻不重地捉弄她,然后看她又惊又气,哑口无言的表情。那种感觉很奇妙——不是单纯的好玩有趣,而是一种微妙的感觉,那是他很久没体会到的——真实的感觉。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这种感觉是多么的难得啊。蜜柑竭力恢复镇静,“你、你不是说那天你什么都没看吗?”日向枣想了想,“唔……因为瞥了一眼,所以多少看了一点吧。”他歪头看着女孩,眉头微微挑起,嘴角的笑容不同于以往的客套,“还要我继续回忆一下当时看到的内容吗?”那一刻,蜜柑觉得,她似乎又看到当年的他了。阿枣发觉女孩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蒙——明明在注视着自己,可目光却像落在另一个人身上。她的表情也让他疑惑——微微颤抖的隐忍,像在努力压抑着再也承受不住的宣泄。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像划过凝重夜幕的晨光,微弱却又不可阻挡的叹息。“……阿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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