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恩,如同……再……造。老……朽必定殚……殚精竭虑,方…能报答。”方才虎口余生、惊魂甫定的老农连忙跪倒在地,如朽株枯木的双手连连作揖,拜伏在地上老泪纵横地不住向青衫男子磕头。
青衫男子见状赶忙摆了摆手,走到老人身旁,不敢受此大礼,搭拉着老人欲将其扶起,“老人家,您这不是折煞小子了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小子不才,却也不会见死不救的,这礼,小子可受不起。”
(真要感谢,黄白之物就免了,来点香蕉什么的还不错。——小圣背后贼笑!)
“古语云:‘礼不可废’,救命之恩岂能轻易作罢?”老人硬是长跪不起,做了个三叩九拜方才罢休。
青衫男子实在执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生受了老人的礼数,只希望不要就此折寿哇。
“那个,老人家啊,这几天小子连天赶路,包袱里的干粮也捉襟见肘,是不是……嘿嘿……”青衫男子清逸的脸上涌现与之十分不符的猥琐笑容,星眸之中泛着贼溜溜的幽光,明显像是一头肚皮贴着背脊骨的饿狼突然遇着一顿大餐时的饥渴嘴脸。
“呵呵,公子,老朽虽为大山村之人,固然落魄,但伙食还是管饱的。”老人一副理解的样子。
“那……还未请教公子姓字?”老人目光有些畏缩,生怕因此而招惹恩人不岔。
大陆等级森严,秩序井然,如此冒然问家门显赫之人的姓氏,必然惹人愤怨。
老人一生阅历颇丰,观其相貌、谈吐及衣着定然不凡,显然家中非富即贵。
“呵呵。小生不才,姓莫,单名一个天字,老人家可唤我莫天即可,公子公子的呼来唤去,到显生分。”莫天自小就不憎恶穷人,殊知风尘多奇人,绿林多异士,民间卧虎藏龙,大汉国开朝先主刘邦便是一个黔首黎民,后来便乘风而起,成了威名赫赫的白手天子,保得大汉国粹千年不断,至今依然千秋鼎盛。
老人听后眼中崇敬愈深,像是受宠若惊般,如今世态炎凉,人性薄凉,天橫贵胄、王公大臣之子无不心骄气傲、飞扬跋扈,能像恩公如此做人行事又有几人?
莫天不由唏嘘,门第之见唉。
莫天平复了下心绪,不由心中大感疑惑,怎么一个乡野老人学识颇是不凡?
老人像是看出了恩人心中的疑惑,唯恐以为自己是个江湖顺手,行骗取利,以身为饵,引来路人,然后与同伙在背后阴人一手,取了钱财了事,“老朽早年原是当地平江县令手下的主簿,因当地徐员外之子奸(防)污(和)民(谐)女(请)一(无)案(视),徐员外公然贿赂平江县令以期就得己子,老朽不愿与之和污同流,便开罪了县令,于是被罢免了。”一音一落,老人像是苍老了几岁,无比的萧索。
“‘有钱能使磨推鬼’,官场污浊,清人何以?”莫天听此,不禁黯然。
可笑,举世皆醉而吾独醒,众人皆浊而我独清。
莫天此时已然站在一处高仅十余米的轻缓山丘,旁边还恭敬地立着个半百老人,而山下便是大山村了。
此时,日影斜地,夕日欲颓,山丘中清风徐来,轻柔拂动着山间草树,簌簌作响。
时直夏末,虽是傍晚,可却依旧余温未散,沉闷燥热。山下大片金黄麦穗随风起伏,如同天际翻涌的残霞,煞是艳丽。
眼前有景道不得,只却吟诗且还休。
在老汉带领下,七弯八拐终于来到村子外了。
“嘿。老张头,有趣哪里检漏了,搞得一身灰?”村边正在捣衣的中年妇女扯起嗓子略带取笑之意。
中年妇女一望莫天,当下不无羡慕地说道:“遇着贵人啦,怪不得吃了大补丸似得,腰板都直了。”
正好中年妇女的玩笑话被村中的孩子王小童儿听见了,小童儿贼溜溜的小眼珠骨碌碌的一转,脸上满是坏笑,随后便往村中跑去。
不一会儿,村内就奔出几十个孩童,后面还跟着大群气急败坏的父母们,嘴中不停咒骂着带头的小童儿,“又是这个惹事精,改天叫二嫂好好训训这个野娃儿,把我家的×××都给带野了……”
小童儿一使眼色,当下孩子群中跳出个胆子颇大,不甚怕生五六岁的小男孩,剔着个光溜溜的脑袋,前面还带着个大红肚兜,和小童儿一起俏生生跑到莫天身旁,奶声奶气地道:“贵人哥哥,我叫小童儿(煎饼儿)!”
莫天一听,什么贵人,嘛意思?完了,这几年,白活了……
随后,只感手中胖乎乎的小手影去无踪,只剩下了两团黏糊糊还带着点腥臊气,手感不错,莫天下意识地揉了揉两下,全然没有注意到大山村人脸上的古怪笑意。莫天低头一看,差点当时就暴走,尼玛,牛粪啊。
当下,大山村民齐齐笑翻,心里暗自窃喜,看来贵人还有这癖好,今后自家的牛粪不愁没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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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孩在一起聊天说什么东西最毒!
小孩甲:“蚊子最毒,我哥的手被蚊子叮了一下,又红又痒。”
小孩乙:“黄蜂最毒,我哥哥被黄蜂蛰了一下脸,现在还是又肿又痛。”
小孩丙想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扎了我姐,她肚子肿的又圆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