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灵至终都没有正面的告诉张飞凌具体原因,不知是说不明白,或者是那佛祖常挂在嘴边的‘不可说,不可说’。
明明很想知道时灵那些话的真正意义,而不是靠着自己那些胡乱的猜测去推理,可是时灵嘴巴异常的严,丝毫没有吐露出哪怕一丝消息,张飞凌只能无奈而归。
穆穆又变回了之前的慕凌,而时灵是最神奇的,张飞凌不过是稍微转头看向了别处,回头就看见一个长的平淡无奇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不过那身衣服······还是之前那件,这让这本来平淡无奇的男人忽然多了些被注目的理由。
“衣服······怎么办。”似乎在问穆穆,又似乎在问张飞凌,但是也好像只是随口的一句淡淡陈述句,时灵扯着自己那长长的云袖,不断的变换折叠方式似乎想让它变形一般。
三人一时间都没什么号办法,只能一起站在这寺院的角落里干瞪眼。
最后倒是穆穆最先想出办法,虽然这个办法依旧是让张飞凌较为反对,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时灵和张飞凌互换了衣物。
“唉,这要不是你们头发的长度不同,我还真认不出你们两谁是谁呢。”穆穆感叹的扶着张飞凌的肩膀。
十分无奈的结果,最后是穆穆领着时灵跑出了寺院,独留张飞凌一人在原地等着。
穆穆倒是没有太过无情,说好了二十分钟之内绝对回来,让张飞凌稍微等会。
张飞凌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答应,见到张飞凌点头,穆穆和时灵两人一个纵身就翻墙出了寺院,而张飞却是没什么事情,无聊的拢了拢那近乎拖地的长长衣摆,一捧红色怀抱在怀里,张飞凌这寒暑不侵的身体,居然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从那天之后,多久没有温度的感觉了?”
把怀里抱着的红色搂的更紧了些,似乎那温暖的感觉也更加明显了,眼神有些迷茫的盯着地面上几只匆匆而过的蚂蚁,看着他们把钳住的食物碎渣一点点往树根底部的洞穴搬运。
微小的蚂蚁沿着青石板之间的缝隙辛勤搬运着未来,而自己高高在上的看着,只要自己伸出一根手指,便能断了它们的未来。
张飞凌渐渐的沉浸进了这小小的一方世界,直到有双布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姑娘独自一人在这僻静之处?为何?”
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张飞凌蹲着身子抬头看向上方,这一看,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此时两人之间高度的差距。使劲的仰着头,只是呆呆的看着身前的人。
“好帅气的老人。”
不自觉的赞叹出声,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失礼的地方,慌忙就要起身。
“姑娘真是好兴致,这一花一世界的道理,想必姑娘也知晓了些吧。”
老人一直手轻轻按住张飞凌的肩膀,张飞凌没有成功站起,但是此时老人也蹲在了自己的对面。
张飞凌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老人也似乎很随和的样子,微微皱起眼角纹路中,透着岁月的味道,而老人头顶那几个褐色的原点,表明了老人的身份。
“老僧知道老僧有些失礼,有些冒犯之处还请姑娘不要在意,老僧只是太过好奇,为何姑娘会独自一人在此?”
张飞凌倒是没有觉得这帅气的老人有什么失礼,老人这一问,张飞凌丝毫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就说了出来。
“我在等我的朋友。”
老人听了张飞凌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
“姑娘等的不是朋友,而是那一份缘,这滚滚红尘,姑娘待的人,我相信定会出现。”
张飞凌完全没有明白老人这一通没头没脑的话语,张嘴欲言,老人却是已经起身。
“姑娘要是想学武,三日后就再次来这香樟树下吧,老僧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退了。”
依旧没头没脑的话语,张飞凌呆看着老人消失的拐角,她可是只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被收徒了?
轻风微微拂过鬓角,带起一丝微小的弧度,张飞凌转头看向后方,之见慕凌和时灵两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的地面上。
“哟,我们回来了~你的衣服还你,赶紧换上,我们该回去准备明天的事情了。”
穆穆把之前张飞凌给时灵换上的衣物丢给了张飞凌,张飞凌则是盯着时灵不放,时灵微微一笑,张飞凌居然觉得有些脸红。
摸着发烫的脸,在寺院的僻静角落里快速换回了之前的衣物,张飞凌有变回了之前那个不怎么起眼的样子。
“啧啧,果然是让人嫉妒的脸蛋,就算头发挡去大半,也挡不掉美丽,果然然先天很重要啊。”穆穆凑近张飞凌,打趣道。
“别这样说,我倒是还挺对这事烦恼的,我回家都不好解释,而且明天的军训,怎么办?”张飞凌对明天的军训充满了忧虑,那时穿上发的军训服,带上帽子,自己这样子就瞒不下去了。
“人皮面具哟,有没有兴趣。”慕凌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可是以后天天都要戴着了吗?”张飞凌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啊,这东西我就有一个,而且是按着我脸型做的,你用不了,定做的话,要好多天。”穆穆坏笑的说道。
“······”
“回去吧,自然有办法的。”时灵嘴角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第二日
太阳还没有太毒,对于军训的学生来说,这是除了雨天之外的最好天气,这可是前人们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一干初次体验军训的新生也没有多少害怕,反倒是期待的情绪更多些。
“你们看见那个坐在那里的女生吗?”几名只是草草打了个招呼就聚在一起的男生,正坐在操场上聚成一团,对着操场边缘的坐着的一个人议论纷纷。
“这怎么看不见,以我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虽然身材没有那么火辣,但是长相绝对是女神级别的,而且看她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缘的地方低头看蚂蚁的样子,我敢确信,她没有男朋友!”
“切,我刚刚还看见两个男的和她一起呢,现在估计是去买水了,等等回来,估计你们就要失望了,其中一个可长的还蛮帅的。”
“那也肯定不是男朋友,我要是她男朋友,怎么敢丢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出十分钟保证被狼啃的干净。”
“可是,你们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虽然军训服男女不分,但是她却坐在比较靠着男生队列这一边,而离着女生队列比较远。”
这一群男生还没讨论完毕,集合的口哨就准时响起,一堆身穿正规军服的士兵整齐的跑进了操场。
“立正!队伍都站好!”
一名长官模样的黑皮军人站在操场高台处,没有用任何扩音器械,喊出的声音就让这偌大的操场每个人都听见了口令。
军人的威严,学生们带着些许慌张,些许期待,些许紧张,快速的站直了身体。
“我是你们以后的总教官!我叫童大伟!以后多多关照!我是一个干脆的人,没什么多余的话要说!我们直接切入正题,现在!各个班级带去各自的训练场地!”
每个班级的队列前都走上了一位军人,站在队列的领头负手而立。
而就在各个队伍要解散前往各自的场地时,操场开进了一队车队,两部东风猛士开道,车顶上的车载机枪居然没有任何遮蔽,直接的暴露在操场所有人的眼底,那弹夹处微微露出的澄黄子弹,都透着崭新的光芒。
而随着两辆猛士之后,一队几十名荷枪实弹武装到牙齿的士兵跟着跑进了操场,快速的跑到操场四周开始警戒。而有的眼见的学生惊讶的发现,操场四周的栅栏外,在那树墙之外,居然已经听着好几辆装甲车。
学生顿时炸了锅,整个操场顿时喧闹了起来。
操场的一处入口,在几个士兵的保护下,一名老人走上了操场前的高台,从那没搞清状况的童大伟身旁经过,站在了高台的最前方。
一名士兵递过一只话筒,老人拿着话筒,眼神扫过操场。
“同学们,不要害怕,我是南方军区的师长,我叫孙玉虎。我知道我和士兵们的到来有些惊吓到了你们,不过,我们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今天凌晨,在这不远的系马桩大道,一辆运送国家重要文物的车辆遭到了歹徒袭击,而我们发现,对方不小心留在现场的线索居然是一张被打坏了的学生证,虽然名字相片已经损毁无法辨认,但是那上面的写着的就是你们这届新生,因为丢失文物价值连城,而我们已经发现歹徒已经损毁了其中已经重要文物,所以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在这新生聚集的时刻,我们要抓到歹徒,而且根据线索,这歹徒,绝对在你们之中,要是小朋友们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人,那么请向我举报,放心,歹徒绝对没有武器,武器已经在被我们追踪途中落入我们手中,只要抓出来,一对指纹,这歹徒就抓住了。”
孙玉虎的话一说玩,学生们就开始议论纷纷,同时开始互相渐渐远离,观察着附近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孙玉虎见到自己话有如此成效,不带上了一丝微笑。
忽然学生中明显的有几个人开始渐渐的往操场的一边移动,站在高处的孙玉虎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现象。
终于,这几人在靠近操场边缘的一颗,同时冲向那较为稀松的警卫,不愧是袭击了运送文物的歹徒,几下就打倒了荷枪实弹的士兵,然后飞奔的跑出了操场,跳过学校的一堵低矮围墙,瞬间消失了身影。
孙玉虎邪邪一笑,随着他嘴角的勾起,枪得那边也想起了一阵剧烈的枪声。
“哈,走!“
快步离开操场高台,孙玉虎的身影消失在学生的视野中,而那包围学校操场的部队也快速的跟着撤离,一众学生听着那装甲车引擎声渐渐远去。
而那站在队列最后的张飞凌,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