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和那位丢了马的公子一同走进了这间大宅院。开门的那位家丁引着他们走到了前厅。刘禅见上首坐着一人,此人相貌古怪,浓眉掀鼻,黑面短髯,看着叫人有些讨厌。还没等刘禅开口,刘禅身边的那位公子先开口了,“喂,就是你偷了我们的马匹吗?赶快把马还给我们!我是有急事的!”
上首那位黑脸汉听完这话仍是不紧不慢,继续品着茶水。品完了一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了一句,“我要是不还呢?”这句话可把刘禅他们两个人给激怒了,再看那位公子抽出随身佩带的宝剑,说了声,“不还,不还就打到你还为止!”说完这话就冲上前去,不知何时从前厅两边又出来了2、30个手持钢刀的家丁模样的人。
那位就与这些家丁们缠斗在一起,刘禅瞧了瞧,心里想,“嗯,那位功夫也不错,不过,这可是2、30人啊,我得上去帮衬帮衬!”想到这,刘禅一挽袖子,大喊一声,“我来啦!”便也冲进了人群混战成一团。
本来那位年轻公子打这些家丁不太费劲,只是这些家丁人数上占优势,再加上刘禅,就更轻松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家门都给打趴下了。刘禅他们两个刚要往上冲,想抓住那个黑脸汉也揍他一顿,正在这时,见那黑脸汉站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叫好,“好武艺!哈哈哈哈!”
刘禅一听傻了,“怎么还好武艺呢?我们两个把你的家丁都给打趴下了,你还跟着叫好,这人不有毛病吗?”刘禅正想着,那位黑脸汉又接着说了,“二位莫要着急,马,肯定会还给你们,我刚才无非是想试试二位的武艺。我这府上的家丁都是精挑细选的黄巾旧将,今日遇上二位看来也只有挨打的份了。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二位请坐。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刘禅两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刘禅便贴着身边那位年轻公子的耳朵说,“反正他说了要还马,就算不还,咱们也能打得过他,且先坐下听听他说什么。”那位公子点点头,“嗯,言之有理。”于是两人重新归座,那些家丁也都退下了。
上首那位黑脸汉开始说话了,“在下身居这藏凤庄久矣,平时爱好结交义士,不瞒二位说,我的手下已经跟踪观察二位几日了,不为别的,只因二位气度非凡,论本事也是人中之杰所以,才盗了二位的马,引你们来到此处实是因为在下想与二位共谋大事。”
刘禅听完他说此处叫藏凤庄,颇有些疑虑,“那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那位也不紧不慢,手捻须髯,“在下倒是没什么名气,我的名字叫庞游,字务观。您二位可能听说过我的父亲,恕个罪说,他老人家的名讳,正是庞统,庞士元。”刘禅听完就是一惊,心里想,“啊?他是庞统的儿子?没听说过庞统还有个儿子啊,怪不得这小子长得这么丑呢,原来是都随他爹了。”
刘禅身边那位公子倒是有些奈不住性子,“怎么,先生您是凤雏的儿子?”庞游手捻须髯,哈哈一笑,“哈哈哈,怎么,我不像吗?”刘禅接过话茬,“不不不,只是我们并未听说凤雏先生还留有子嗣啊。”庞游听了,“是啊,世人皆知我的父亲为凤雏,却不知道他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是家父早年的事情了,说来也尽是些伤心事,咱们就不提了。家父一直告诫我说,只需苦心钻研兵书战册,观察分析天下大事,以史为鉴。所以我长久以来都听从父亲大人,在这里隐居。”
刘禅听完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先生既是隐居在此,那刚刚所说欲成大事,是何意啊?”庞游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来,“唉,阁下有所不知,家父自从死于落凤坡,在下每日伤痛欲绝,只一心想一展才华与抱负,匡扶汉室,替父报仇,虽说蜀汉已取得了西川,但我已将个人私仇转成为社稷抱负。所以才想寻几位有志之士,意图在社会上崭露头角,好为朝廷重用。对了,还不知二位名姓。”
刘禅身边的那位公子,便先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李牧,江州人氏。乃一介武夫耳。”庞游说了句,“兄台谦虚了。”转而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刘禅身上,“这位兄台,请问尊姓大名?”刘禅叹了口气,“没办法,照直说吧,我的名字叫刘禅。”庞游和李牧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兄台,这皇上的名讳怎是我等直呼的啊?这、这要杀头的啊!”刘禅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杀不杀头,什么皇帝名讳,我说我叫刘禅,我就是你们说的那皇帝!”
庞游和李牧当时就傻了,李牧还上去摸了摸刘禅的额头,“兄弟,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了?还是刚才被那些家丁给上到,打坏了脑子啊?”庞游也说,“是呀,兄台,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啊。”刘禅微微笑了笑,“我没发烧,也没说胡话,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当今蜀汉的皇帝,刘备的儿子,刘禅。
你们可能会疑惑皇上怎么会到这儿来,也不瞒你们说,我这次是跟随丞相北伐大军一同出来的,只不过丞相先行,朕是微服出行。我出来呀,是来会我在民间的一位相好的,所以不能太高调。懂吗?知道我现在住在哪吗?庞游兄弟可能知道,那是李府,是当今朝中前将军李严他儿子李丰住的府宅,你们说我要不是皇帝,我怎么能住进大臣的家里呢?就连我的朋友,现在也在李府当中。”
庞游和李牧一听,两个人反应了反应,琢磨了琢磨,最后两人互相一递眼神,双双跪倒,“草民参见皇上!”刘禅赶忙相搀,“二位哥哥,快快请起,现在,我们来说说,庞兄,您想做什么大事啊?朕一定帮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