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李丰等人刚刚回到府中,便有家丁来报。“报!大事不好,皇上,少主,老爷在家中突然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老夫人命我赶紧来传话,叫您赶紧回去探望呢!”李丰听完,“你说什么?家父病重?快!来人呐,给我简单打点一下行装,再牵出我的马来,我即刻就要上路!”扭回头,李丰又一施礼,对刘禅说,“皇上,微臣恐怕要照顾不周了,您就在府上住着,府里面的丫鬟婆子自会悉心照顾您的日常起居,家父病重,我心实在不安,得赶紧回去看望。还请皇上恩准。”
刘禅一听,心里琢磨着,“这我还恩准什么呀,你都打点行装准备即刻出发了。这古人最重孝道啊,难道我还能不让你回去吗。”刘禅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令尊病重这是要紧事,不必在此陪着我。你就放心的去吧,等过几日,贾钰的病好了,朕也要回都了。”
说罢,李丰简单收拾了收拾就离开了。这府里就剩下刘禅和贾钰。这天晚上,刚刚用过晚膳,刘禅就走到贾钰的房内,对贾钰说,“怎么样,最近病好些了吗?”贾钰点点头,“嗯,好些了,只是这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不大有精神。”
刘禅说,“不打紧的,等着郎中再为你调理些时日,完全康复了以后,咱们再走吧。对了,今日李严派人来说自己病重,把李丰叫了回去。我也好能多有时间陪陪你了。”贾钰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对刘禅低声说道,“最近,我趁着养病,跟这府里的一个小丫鬟相处的不错,这小丫鬟身世可怜,父母双亡,后来是没办法才进了这李府做了侍女。他平日里是李丰的贴身丫鬟,我与她还算投缘,做了姐妹,我已经要她帮忙,多留意府中动向。我总感觉这李严李丰父子俩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若是日后图谋造反,我们也好有个内线,能得到消息啊。”
刘禅惊叹着说,“哎呀,你这个做法真是深谋远虑啊,我只想着这李丰李严有可能会对咱们不利,可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防范,你倒是替我解决了这个事情啊!哈哈哈。”贾钰微微地点了点头,“嗯,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看这李丰平日里对你的态度,虽然说不上不尊,但也能看得出来并非是那么甘居人下。李严之前又给你写了那么一封用意不明的书信,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刘禅听完贾钰这一席话,心里觉得那么暖呼呼的便笑着对贾钰说,“嗯,那你就好好在这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情唤人去找我就行了。”刘禅说着,就退了出去。
当晚一夜无话。第二天,刘禅在府中憋着闷得慌,就骑着马到大街上面转悠。转来转去,就看见一家茶馆。刘禅看见这茶馆门口还埋着几根拴马桩,心想,“这古代这停车场真是够简易的啊!”
刘禅正好有些口渴了,就想进去品尝品尝古代时候茶的滋味,看跟现代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刘禅就把这匹铁脚枣骝驹给栓到这茶馆门前的拴马桩上面了。刘禅由于心里面喜欢这匹宝马,所以他从外面走进茶馆,就找了一个脸朝外的座位,正好一抬头就能看见外面他这匹马,怕让一些个不法之徒给他这匹宝马牵跑了。
刘禅刚坐下,茶馆的茶博士就过来了,也就是相当于饭馆的跑堂的。“客爷,您喝水啊?想喝什么茶?”刘禅也不大懂,就问,“你们这,都有什么茶啊?”茶博士紧忙回话,“毛尖,龙凤茶,还是蒙山顶上茶,云雾茶?咱这什么都有!”刘禅琢磨了一会,“你给我沏一壶云雾茶吧。”刘禅哪懂这个,就是觉得名字好玩,想来一壶尝尝什么滋味。茶博士答应了一声“好嘞”就去了。
没一会的功夫,就给刘禅用南泥壶沏来了一壶蒙山云雾茶。茶博士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又把这茶壶里的水往茶碗里边倒,掀开茶壶盖,把水又倒进去,让刘禅咂了咂茶叶,再重新把盖盖上,要把这茶闷一闷。
就在这时候,在刘禅右手边,也有一张茶桌,在这张桌上喝茶的,是一个老头。这老头看上去,6、70岁的年纪,衣着褴褛,有很多地方都打着补丁,胡子也都是花白了。他喝茶用的茶壶,和刘禅用的茶壶一比就差着几等。是个破瓷壶,喝的茶叶别名叫满天星,也叫涨肚青。
其实就是抓的茶叶末,用水沏,那沫子都飘起来了,所以叫满天星,喝完了以后还涨肚,所以又叫涨肚青。这是最便宜的茶,这老头看起来喝的还挺有滋有味。正在刘禅观察这位老者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一位大约20多岁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一身青衣,满脸的横肉,眯缝眼,进来以后就直奔老头的那张桌。走到这老头的面前,一拍桌子,“哎,我说,爹啊!你挺自在啊,还在这喝上茶了哈?”刘禅一听这小伙子说这话明白了,“原来这老头是他爹。但是又转念一想,这小伙子也真不是东西啊,哪有这么跟爹说话的啊,都说古人最重孝道啊!”
那老头抬头看了他儿子一眼,“我不自在怎么着,我在这喝点茶,我躲着你点!看着你我生气!”“什么?看我生气?看我生气您当年别生我啊!”老头骑的一拍桌子,“我当初是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玩意!”那小伙子也急了,“我,我怎么了我?我这不长大了以后也管你叫爹吗?”刘禅都听不下去了,这哪叫人话啊!老头喝了口茶水,“你少说废话,我想躲着你点,你还跟着找到这来了,你又要干嘛呀?”
那小伙子开口又说,“没别的事,昨晚上押宝又输了,给我拿点钱。”“拿钱?你以为你爹是那当官,是那大财主啊?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钱!”“您老这什么话,你怎么没钱?你没钱我凭什么管你叫爹啊?”“呦呵?我没钱你就不管我叫爹?那你有钱?你有钱我管你叫爹!”
“少说废话,我今天要是在你身上搜到钱,你就老不是东西!”刘禅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这二位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啊,心想,“这什么儿子,敢这么跟他爹说话!”此时此刻,刘禅觉得自己跟他一比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孝子。
这老头也不示弱,“你敢说你爹不是东西,你爹不是东西,你就更不是东西!你个小兔崽子!”
“你个老兔崽子!”
“呀!你敢说你爹是老兔崽子,你个小王八蛋。”
“你个老王八蛋!没你这个老王八蛋,也生不出我这个小王八蛋!”
老头气的就站起来了,顺手拿起身边的拐棍,照着他儿子这腿就打过去了,“我打死你的小豆包!”这年轻小伙子往旁边一闪,但还是闪慢了,正好一拐棍打在他腿上了。这小伙子也急了,“你个老豆包!你敢打我,今天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说完一抓老头的脖领子,一个扫堂腿,就把老头给踢躺下了。
这下刘禅可看不下去了,一拍桌案,刘禅就站起来了,大喝一声,“嘿,你给我住手!”那年轻人看了眼刘禅,“你算干嘛的?我打我爹,跟你有关系吗?他又不是你爹!”这时候,老头一把就抓住了刘禅的裤腿,爬了起来,躲到刘禅的身后,“哎呀,这位公子啊,你快点救命吧,我这不孝的儿子他要打死我!”
刘禅回头安慰了几句,“老人家莫怕,有我在,他别想动你一根汗毛!”说这话的功夫,这小伙子还伸着手总想抓着刘禅身后的他爹。刘禅一把就抓住了他这手腕子。刘禅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就是从小练过几年散打。
刘禅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一记窝心脚。这下踢得可不轻,当时这小子就躺在地上了。这小子刚爬起来,刘禅上去又是一拳,打得这年轻人后退几步,坐到这茶馆门口了。“哎呦,你、你敢打我!你看我不叫几个哥们回来揍你,我就不够两撇!”
说完了话,扭头就跑了。老头看他儿子跑了,从刘禅身后就出来了,“啊呀,小伙子谢谢你呀,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我这儿子真是太不像话了!谢谢,谢谢啊!”刘禅对这老头说,“老人家,这样的儿子,你要他何用,我看,不要也罢!”老头叹了口气,“不要?不要我也掐不死他呀,得了,我先走了,回见了您。”说完话,老头就走了。刘禅就又重新归座了,刘禅坐下刚喝了一口茶,抬头想看看他那匹马,一看,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