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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触痛

夕暮尾随他们来到凤魁,进入凤魁的大堂,就在一处显眼的地方看见了嫣寰的画像,画像边挂着一块木牌,上文“花魁:花倾雪”。他当下一惊。花倾雪?花魁?!嫣寰……你怎能如此……

他寻到嫣寰的房间时,重珏已经离开了。他轻步走进去,看到坐在桌前缓缓喝着汤药的嫣寰。“为何如此对我?”

嫣寰不知道房中有人,突然听到说话声惊得手中的汤匙掉落在地。她听出这个声音,抬头,惊道:“夕暮?”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宁愿来这种地方做花魁,宁愿陪着重珏,也不愿在我身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能再这样去践踏他的感情,我必须得跟他说清楚。“我到这儿来,接近重珏,都是母亲的意思。”

“花姨?花姨为何让你接近重珏?”

“母亲想让我接近他,得到关于摄皓的消息。”她不能告诉他,她爱上了重珏,也更不能,让他还存有希望。“但,夕暮,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你,我,初云,我们三人自小就关系好。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初云一直喜欢着你。初云那丫头心太好,她见不得你伤心,常常制造机会让我们独处,想撮合我们。可是,我也见不得初云伤心。我知道,你开心了初云才会开心,所以每次即使我看穿了初云的心思,但我都会去配合她。尽管我一直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也许是因为这样,才让你一直误会,我怕你伤心,更怕初云伤心,就一直没有说出我真正的想法。”

夕暮怔了怔。“所以,在成亲的前几日,你走了。”

“是。如果我嫁给了你,我们三个人,都不会快乐。”嫣寰将剩下的汤药喝完。“夕暮,你忘了我吧。你一直是冷漠的样子,很多时候,我完全看不出你的心情,因为我没有去注意过。而初云,仅仅就凭你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知道你的心情,你的烦恼。因为,她的眼里就只有你。你的一切,甚至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熟知。最理解你的人是初云,最爱你的人也是初云啊。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听了她这些话,夕暮只觉难受。突然他发现她的眼睛没有焦距,似乎看不到他一般。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是重珏做的吗?”

“你别乱猜。”嫣寰把他的手拿开。“这与他毫无干系。”

“我不信,他这样的一个奸人,什么事情干不出?”

嫣寰抓住他的衣袖。“夕暮,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嫣寰,你是被他蒙骗了吗?你知道他做过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情吗?”

“那是摄皓命令他做的,他作为下属,如何违抗?”他与你们所说的那样完全不一样,我只看见,我所知道的重珏。

“为何这样为他辩解?”夕暮有些怀疑。“你爱上他了?”

“你不要胡说。”嫣寰故作怒意。“我眼睛失明,是因为昨天一个女子。那女子会蛊术,我是没作防备才被她下了蛊的。”

“可能,那是重珏设计好的。”

“怎么可能?他还为了救我,服下了毒药。”

夕暮冷笑。“那他毒发了吗?或者,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嫣寰愣住了。对啊,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有表现过任何的不适。“我……我看不见。”

“可能他服的并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药丸而已。”

“不会,他没必要骗我的。”她不相信。如果昨天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么,他的目的就是……呵,让我感动,从而接受他?太可笑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有几句话是真心的?忽然嫣寰感觉全身奇痒剧痛,她疼的狠狠的抓住桌沿。蛊毒发作了吗?……

夕暮见嫣寰突然痛苦不堪,着急道:“嫣寰,你怎么了?”

“我……我中的是……是千……啊!……”嫣寰疼的把桌子掀翻,到处乱撞。

夕暮怕她伤到自己,忙把她抱住。见她如此痛苦,他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分担。“嫣寰,嫣寰,你怎么了……”

嫣寰只觉万蚁噬心,她难受得紧紧抓着夕暮的手,长长的指甲把他的皮肤都抓破了。她忽然想起虞子胥在凤魁内,于是道:“夕暮……这里住有一个……一个人……叫虞……虞子胥……他……啊!”她疼的额头渗出大颗汗珠。“他……可能有办法……”

“虞子胥?就是救了边芜城大半百姓的那个神医?”夕暮抱起她来到大堂,找了一个丫头让她去叫虞子胥。那丫头正是阿溪,她见嫣寰如此痛苦,暗自开心了一会,应了夕暮一声就跑到后院去了。

“玉姐姐!”阿溪跑到璃玉房间,笑道:“玉姐姐,那贱女人真是恶有恶报,不知怎么着疼的要命,还差我去找虞子胥。我是玉姐姐的人,只为玉姐姐跑腿,才不管她呢。”

“你这丫头,怎么心这么狠。”璃玉在她头上轻轻打了一下。

“那是她活该。”阿溪剥着桌上的干果吃。“谁让她害的姐姐伤心,疼死她最好。”

“好了,姐姐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她要是死了就不好了。”璃玉拿过她手上的干果。“快去请虞公子吧。”

阿溪不情愿的点点头,跑到虞子胥的房间请了他出来。子胥见到嫣寰,惊讶了一会,随即替她把脉。他神色突变。她中的竟然是千噬蛊?!

夕暮见子胥反应难看,担心道:“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她。”

“我对蛊毒的研究不深,她中的这种千噬蛊更是麻烦。我只能暂时抑制她的疼痛。”子胥起身,去写了一个药方。他将药方递给阿溪,道:“麻烦你速去买来。”然后拿出银针,施于针灸。

阿溪拿着药方出来,嘟囔着:“我又不是她的丫头,干什么老是使唤我。”

“拜托了。”

阿溪吓的回身,见是夕暮,她尴尬的笑笑,连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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