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着樱桃不是太甜啊,你等着我去买点苹果和葡萄。”说完就走了,我拿起一颗放进口中,挺甜的呀很好吃。
公寓门外
我拿出再次响起的电话,毫无表情接起电话,“你还有什么事情?”
“出来见一面吧!”
“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不然……”
“出来吧,我在港口等你”
港口,慕桢可能很早就到了,一人站在栈桥的尽头。
“说吧,有什么事情。”
“晴儿是和你在一起吗?”慕桢只是背着身并没有回头看我
“对!”
“她还好吗?”
“对,她现在好得很,如果你只是为了问这些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等,这里面是晴儿所有的生活习惯,她的喜好,这里面都记得很全。好好对她,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她吧,不要像我这样。”
厚厚的本子里面写满了字,每一个纪念日,每一个晴儿细微的习惯,这细致的恐怕连晴自己,都有可能没有注意到。
这其中记的不仅仅是便面上文字的意思,更是记载着满满的爱意与呵护。
虽然这个本里面的记的东西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心里却只有嫉妒和愤怒。
“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伤害她!”
看见慕桢这冷漠的背影,更是让我无法压住心中的火气,冲上前去抓住慕桢的衣领。
“既然你爱她为什么要让她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呀”
面对我的失控,慕桢没有给出我想象中的反应。相反的平淡决绝的目光刺痛我那颗卑微的维护晴儿的心。我放了手,恢复了理智。
“也许曾经的我确实是爱她的,但是现在不爱了。不是因为她的问题,是现在的我,没有力量继续爱护她。可是你可以,所以我将她托付给你。你要好好爱她。你会的吧!”
“我当然会爱护她。”这几个字好像是从我的牙缝中挤出来的,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居然还要明知故问。
“那就好。”依旧平淡,说完这话便从我身边走开
就在他与我擦肩的那一瞬,我好想为了证明什么,又或是为了表明什么。
“我会好好照顾晴儿,就算是要用尽我所有力气,我也会很好的爱她。所以你大可不必有所顾虑。”
“嗯。”
手机又响了,“喂,少勋你买水果怎么这么久啊,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我马上就回去。”
公寓里,“少勋你回来了?我做了饭菜。你过来尝尝吧!”
“嗯?你怎么自己做饭啊!我们叫外卖就好了,怀孕的人怎么能动刀子呢!”
“没事的,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但又没什么能做的,想来想去还是做一顿饭报答你吧!而且毕竟外卖没有自己做得好。”
少勋一手将我揽入怀里紧紧抱住,“怎么了?”
“晴,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守护你的。请你相信我会做到的。”
“你怎么了?好了啦,快来尝尝我做的。”
“嗯好的。”我看到少勋眼中的强忍的泪水,心里一揪,大概觉得欠他的太多了吧。
夜幕悄然降临,“少勋你也该回去了,很晚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哎呀没事的,你不要总是动不动就那么紧张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不对呀,所以你就快点走吧!我要休息了。”说着我就把他往门外推。
“啊?好吧那你好好的,我明儿一早来接你办手续去。”
“好啦,好啦。”
又只剩下我一人了,分明那样害怕一个人。
我坐到书桌前拿出日记本,这里面记载着我和慕桢所有的过往,多少的夜晚我怀着少女懵懂的心情写下我对我们将来美好的憧憬,我在我们的小世界里构筑了一桩美丽的城堡。
现在这城堡中没了男主人公,只留下女孩一人,这城堡还会存在吗?这城堡碎了太重了压得她喘不过气,也许她死了,也许她因太懦弱所以逃跑了。总之再没有这城堡存在的理由,也许将他埋葬是最好的决定。
我将这日记本中所有写过的地方都撕下来,把每一张都细心的折成桃心。我折了满满一大盒,原来我和他的回忆有这么多。披了一件衣服去了楼下小花园里,秋夜寒彻骨。找了一个年岁最大的树蹲下,想用手挖开一个小坑。细碎的石粒钻进我的指甲缝,磨得我生痛。十指连心,我的心麻木的没有一点反映。
大概用了很久的时间,总之天际露出了鱼肚白。终于小坑挖好了,我把装满心的盒子放了下去,捧起一撮土撒下去,土和石粒落到盒子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响声,好像在祭奠这段死掉的感情。
填过的坑大概是因为表面是松土的原因,地上有很明显的痕迹。
我将手放到大树上,轻轻诉说我的请求。“大树啊,我埋下的这段感情真的很美好,应该会成为你很好的养料。我埋葬它并不是因它不好,只是我真的没有能力维护这段美好。所以希望你能替我继续守护它。如果很多年后有人发现了它,他们还是会相信这世界是有真爱的。”
刚起身想返回公寓,一阵眩晕,大概是蹲了太久而这段时间有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抬手看看表已经快五点了。还有三个小时少勋就来接我了,趁这个功夫真的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这一觉,没有任何杂念,没有做任何梦,没有看见任何不想见的人。要不是闹钟响了,我可能还会继续睡下去,要是能永远没有任何顾虑,我倒是愿意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只当自己是没有王子来吻醒的睡美人。
很好闻的粥香飘来刺激了我的味蕾,推门出去,少勋正穿着围裙,围着灶台转。我做到厨房的吧椅上,静静地看他的一举一动。
“起啦?快去洗漱,早饭马上就好了。”
“嗯!”
我挪进洗漱间,静静地看着镜中的我,人脸是不会骗人的,严重缺觉、营养缺失,这些都明显的写在脸上。重重的黑眼圈,没了神采的眼睛,暗淡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