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没想到蝗虫肉竟是如此可口,不愧是满香楼做出来的菜肴。”灵心一副欲吃却无的神情,白皙美丽的脸颊还含着勾人的笑。
“疯子,一群疯子。”苍冕愤怒的脸颊霎时惨白,愤恨的离去,或许是怒气太大的缘故,经过他们身边时都忽而一阵怒风,吹的衣角裙裤直摇摆。
“公子,厉害。”儒雅男朝灵心投去了个佩服的目光。
“四皇子,等等我呀,待会我和你去天香园去消消火,那里据说又来了许多未**的貌美女子呢。”蓝衣儒雅男也是迅速一闪,屋内随即又起了一阵风。
待他们全都离去之际,灵心迅速跳出窗外,寻得一棵树弯下腰拼命的呕吐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姨娘已经来到她的身后,玉手轻轻的拍击着她的背心。
“灵心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方才我自有方法应付。”凤丹林先前的神韵都消失殆尽,此时唯有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爱。灵心的举动不仅让孤身在江湖生活十几年的她生出敬畏,还有更多的叹服,现今一个十几岁的丫头遇到大事能有她这般处变不惊的,太少了。
“还好,总算没事了,不然那可就不好了。”灵心稍稍的舒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狂呕。
“灵心啊,待会我去做些清淡的汤给你吃,瞧你都瘦成这样了。如今又吐成这样。都是我不好,从今天起我一定要你在我这养的白白胖胖的。不然我怎么对的起你爹的所托呢。”凤丹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
“风姨娘你严重了,就是与我们一同前来的云儿,她身世可怜,不知道姨娘这里缺不缺人做事的,我想让她在满香楼里生计安顿下。”灵心说完又振咳了起来。
“灵心,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秀云真是无以为报。”林秀云说完欲跪着磕几个响头,却被灵心和凤丹林架了起来。
“你就是云是吧,长得倒是乖巧伶俐,你以后就来满香楼里的内厨做事吧,不懂的有师傅会教,这工钱也绝不会少你的,包吃包住,店里一直都是很忙的,来了可就不能偷懒的哟,你可愿意。”凤丹林郑重的说着。看到林秀云眼里滚滚的泪珠,欲又跪下,灵心和凤丹林又一把将她架了起来。
“哎,我说云儿,你怎么老是喜欢下跪,我们又不是皇上太后的,别人总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觉得女子也应当是一样的。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愿不愿意呀。”皇上不急太监急,这下凤丹林可还真急了。
“愿意,秀云当然愿意,老板,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不负你们所望。”林秀云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
“别喊我老板,听着就生疏,店里人都叫我凤姨,你呀就和灵心那样叫我风姨娘就是了,你们两个也是啊,在我这里可不能白吃白住的,店里忙的时候,要来帮忙。人手不够的时候,来凑个人手。”凤丹林指着站在她们身后的秦妮和枝儿说道,如意算盘打的还不是一般的响。
“是。”枝儿乖巧的回着,秦妮则极不情愿的低声喃喃道:“这只老狐狸!”
“哎,你!就是你,你方才说什么了?”凤丹林指着秦妮问道。
“我没说什么呀。”秦妮一脸做贼心虚的说着,赶紧跳到灵心声旁转移话题道:“哈哈,臭丫头,蝗虫真的那么好吃呀?要不我晚上再给你来份全蝗宴你说咋样捏。”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说臭泥巴你怎么不论是在北国还是在南烟,你都诚心跟我杠上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晚上去地里抓一桶蝗虫熬成汤,趁你睡着的时候给灌进去。”灵心鄙夷的望着秦妮。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的大小姐,姑奶奶你就原谅小女子一回吧。”灵心的武功在她之上,况且这丫头说道就会做到,秦妮在这方面可吃了不少苦头,只是她不知道灵心如今看到蝗虫就会作呕,更别说去抓了,蝗虫追着她跑倒还说不准。
夕阳西下,弯月高挂,大地沉静在夜的静谧之下。
只是茗州城的满香楼并不享受它的静,反之,它此时正热闹沸腾。
“把这个端去给三号桌的客人,这个汤送给二楼五号包间的客人。。。。。。”只见枝儿秦妮灵心三人,忙的晕头转向。
“这个老女人,也太会使唤人了吧。我们到来京城来又不是给她做工的,早知道就应该让那个北国四皇子将她杖责个八十大板,就算没有八十,三十也可以过过小瘾。”秦妮照着心中所想,现下似乎当真看到凤丹林被打求饶的狼狈模样,不禁嘴角阴邪的笑了起来。
一道厉肃的声音,将她打回了原形:“喂,没看到都在忙着吗,你在这闲给谁看啊。”凤丹林厉声道,朝秦妮的屁股重重的打了一下。
“哎哟,你干嘛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屁股,你又不是我爹,我娘。”秦妮板着脸雏眉道。
“在这里我就是你亲娘。还不赶紧去帮忙,就你这丫头的问题多,你看灵心和枝儿多勤快。”凤丹林白了秦妮一眼,也没再多费唇舌,便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你。。。。。。”谁让她秦妮现在在南烟国呢,还寄她凤丹林的篱下。纵有千万般不愿,还是要给灵心面子。心里虽说这样想着,但还是闷闷不乐的端盘清理桌子去了。
“凤老板,多日没来满香楼,满香楼大有改观了。怎么来了几个貌美的女子我都不知了。”一位中年富态的男人合眼笑着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老板啊,最近胭脂楼的生意还不错吧,看您,肤色又比以前红润了。”凤丹林奉承的娇笑道。
“谁让我胭脂楼的胭脂水粉好呢,以后还得要凤老板多多关照才是。”张友福的胭脂楼在整个南烟国是赫赫有名的,分店遍布各国,这南烟国还真是什么样的富商奇人都有。
“难怪张老板的胭脂楼生意这么好,往我满香楼来用膳都不忘宣传宣传贵店的胭脂。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凤丹林虽说的是讽刺的话,但从她的嘴中道出,却全然听不出半分讥诮之意。
“凤老板,瞧你说的,你都三十几了,却青春依旧,根本就用不上我们店里东西,满香楼这几个新来的姑娘也都清丽脱俗,尤其是那个青衣的女子,怕是宫里得宠的皇妃看了都要嫉妒几分。”张友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貌美的女子没见过,可是看到简装青衣的灵心还是不由的眼前一亮。倘若能将她据为己用,献给哪个国的皇室或王孙贵族,打好关系,这样必会使胭脂楼的生意更加的飞腾黄达。张友福老谋深算的凝视着灵心,想象着胭脂楼的今后。
“她们这些丫头我满香楼哪请的起,只不过是老家的亲戚的女儿们罢了,听说咱茗州城的新奇玩意多,来此寻寻嫁妆,顺便来帮帮我。过些时日就得回去成亲了,不然她们的爹娘还有未来的夫君可就要怪罪我了。”凤丹林似乎看出了张友福的别有用心,面不改色的扯谎道。
“哦?那实在可惜了,我本还想认她做干女儿呢。如此还真是。。。。。。”张友福并不信凤丹林的一面之词,欲单独找灵心谈谈。
“我先替这丫头谢过张老板了,她可还真高攀不上您啊。”凤丹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张友福,张友福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不过很快变消失不见,但灵心却留意到了。
张友福并没有理会凤丹林的话,径直向灵心那步去,灵心则向张友福礼仪的笑了笑。
“姑娘,我张友福犬子颇多,女儿却没有,一看你就喜欢的甚,不知道可愿意做我的义女,我对你会像你亲生爹娘那样对你的,你也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张友福诚恳的说着,灵心朴素的着装可能在他眼里看来只是一户普通家庭吧,或许他多见过的女子都是爱慕虚荣的,但可惜她严灵心却不是。
“灵心真的高攀不上张老板,改日就得回去与夫君成亲,张老板您的这份好意灵心会一直铭记在心的。”对我像我亲爹娘般对我?我连我亲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虽然及是厌恶眼前的张友福,但她还是毕恭毕敬的道着。
张友福方才还认为凤丹林的话只是在推辞,当下听灵心这般说便觉得不假。只是他并不知晓灵心先前无意听到了他们对话,而张友福向灵心走来时,凤丹林也一直在那给灵心使眼色。察言观色这事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顺利的拒绝了张友福这么一个麻烦的人,这张友福也是识趣的人,见这一念想落空,带着失望和不甘拂袖而去。而凤丹林则对着张友福离去的背影喊着:“张老板,有机会再来啊,我有时间也会去关顾你的胭脂楼的。”
目送完张友福离去,凤丹林妖娆的面颊布满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