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阳光总是那样的暖而柔和,有些人会赶早晨起播种,也有些人在梦中感受着春的美好。
对她来说这春极是好睡,或许是由于昨夜和凤顷清在一起谈了太多的缘故,其实昨夜凤顷清本想与她彻夜长谈的,但碍于担忧绝色容颜翌日会生黑圈,才让她得以脱身。
“臭丫头,快起来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上了。”秦妮这厌厌其烦的声音如夏日的蚊虫般,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
秦妮见灵心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粗蛮的将盖在其身上的被褥掀起。她违心的缓缓的坐了起来,白皙的玉手搓着还未睁开的双目。
“灵心,你快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秦妮的声音大而明亮,听在睡意未尽的灵心耳力无疑是嘈音贯耳。灵心又将秦妮拿起的被褥盖上,将秦妮的杂声阻绝在被褥外。
最终,秦妮在使出浑身解数下的情况下,灵心妥协了,慵懒的坐在床上,听秦妮如麻雀般叽叽喳喳的说着。直到秦妮说了一句话,灵心听了为之一吓,,猛睁开的她那犹未睡尽的美目。
“你说什么?你对左雪蓝有意思?你没开玩笑吧!”灵心显然吃了一惊。
“我是认真的,灵心我从未对一个男子会有这样的感觉。”秦妮的话语里透露出她的真切,这倒让灵心更为之头疼了。
“你至于吗?他不就是最晚为你解了下穴位吗,这就能使你有以身相许的决心了?”左雪蓝喜欢的是凤顷清,而且还那么多年了,就算秦妮不介意做他的妾侍,秦妮的爹娘还有她灵心是绝对也不允许的。
名分地位在灵心的眼里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还是倘若嫁给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那样会有幸福吗?她只希望她能找到幸福,嫁给一个真心爱她的让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相信世人所说的一见钟情,但是遇上他我才发现这事还真有!”
“不行,你喜欢谁不好你为何非得倾心于他,你不知道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吗,而且还是恋慕很多年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凤顷清。别怪我说话苛着你了,她凤顷清琴棋书画,样貌德才哪样不是超过了你,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好。”灵心必须将话说清楚,不然秦妮万一陷下去了那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
“灵心我真的是认真的,我现在觉得哪怕是做他的侍妾我也愿意,只要--能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就足够了。”一向好强要胜的秦妮居然会说出这般痴情的话,灵心从未见过,如今得见她并没有喜悦,只有担忧后怕!
“疯了,你疯了我看是。”灵心边说着边向秦妮的身上打去,倘若此举能将陷入不该陷入的感情的秦妮打醒,那么她定会这样一直打下去!
就在灵心和秦妮各怀所想之际,一道柔美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
“灵心,你起来了吗。”灵心和秦妮相互的望了下。“是凤顷清,你待会可别乱说话。”灵心小声的说道,一个是失忆后一起长大的玩伴,一个又是一见就非常投缘还相见恨晚的人。倘若她们两人之间有了分歧,那她真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她来了,我走就是。”秦妮撇着嘴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打开门见着温婉可人的凤顷清,更是气的朝凤顷清狠狠的瞥了一下,闷哼了声就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只余下一脸疑惑的凤顷清望着她渐渐远去的愤影。
“顷清你进来吧。”凤顷清闻言便进了去,灵心也正好准备起来梳洗。
“灵心,秦妮她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刚刚看我的眼神,似是要吃了我一样。”凤顷清一脸无辜的说着。
“她那人就是那样,估计是你娘昨日将她放在店外,她到现在还生气吧,所以看你的眼神不太好,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她这个人啊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就是肠子性子直些。”如若昨夜风姨娘没有将秦妮点穴搁置在外,她现在也不会这般为难。
如若,如若,可这世上有如若吗?
灵心见凤顷清不语便主动开口道:“顷清你一早来找我是什么事?”凤顷清也被灵心的话给拉了回来。
“今天左雪蓝邀我去游湖,说可以多邀些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去吗?”凤顷清恳切的说着。眸光一闪一闪的哀求,想必不论是谁见了都不忍拒绝吧。
“正好我也闲来无事,游湖又可以观赏风景让自己心旷神怡,我当然去。”见灵心愿意一同去凤顷清将心中带着的那点闷郁也抛之脑后了。
“顷清你等我下,我先梳洗。”
“嗯,好。”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灵心一袭青色的男装显现在凤顷清的跟前,俊俏不凡。
“灵心你为什么要着男装呢?”凤顷清带着不解凝视着灵心。
“因为男装活动自如,还有顷清你长的这么标志,有我这个护花使者在,逮人对你只会有其心没其胆。”灵心自信满满的说着。
“论相貌,我在你面前真是自愧不如了,你着男装也好,起码你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凤顷清望了灵心好一会突发其感道:“灵心,倘若你真是男子,我估计也要被你给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了。”
“是吗?要是真的这样你的白衣安哥哥可要将我剥皮抽筋了。”灵心玩味的说着。
“没事提一个根本就不会看到的人干什么。”凤顷清撅起了小嘴。没想到一个温婉可人的佳人,闹起气来也是这般的可爱。
“那不提他了,可是你的左雪蓝会放过我吗?”
“哈,你还敢嘲笑我,放心吧,如若你是男子,左雪蓝定是比不过你的。”
“我真的要那么大的魅力么,待会出去试试看。我们动身吧。”灵心瞧着一袭白衣的凤顷清,她只觉自己昨晚都没有睡足的模样,面目夹带着些许懒散。而凤顷清昨晚也是和她同时就寝的,但在她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疲态,而她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端庄娴淑,温宁可人的平静。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院落里那颗婆裟多姿的海棠树,此时正在开着一朵朵粉色的艳丽花,春风微微一起,轻柔的带带动着它,它的细枝,花瓣,随着那阵春风来回摇曳。像是在与谁在招手问好,又像是在目送谁的离去。
灵心凤顷清还有凤顷清的丫鬟蓓儿三人乘坐了一辆车轿,这车轿似乎一早便在此候着了,灵心想来这也定是左雪蓝安排的。秦妮啊秦妮,你还是别将心思放在左雪蓝身上的好。
她们三人刚上马车,正待出发之际,秦妮忽然一声喊住了车夫:“停--灵心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只管自的出去,也不叫上我和枝儿。”
灵心掀开开了轿帘,美目睁得老大,望着秦妮和枝儿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去那么好玩的地方也不叫上我和枝儿。”游湖能有什么好玩的,她秦妮是想见某人才对,找这么个烂借口也就算了,还拖上乖巧的枝儿。
“灵心,反正这马车也够大,就让她们一起来吧,今天那里会有很多人,人多热闹些也好。”凤顷清温婉道。
“顷清姑娘都说行了,那我和枝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妮说完就牵着枝儿一起上了马车。灵心则凶神恶煞的盯着秦妮看,秦妮也意识到灵心目光的怒火,淡淡的带着心虚一笑撇头掀开轿帘欣赏外面的景色去了。
轿夫一挥马鞭:“驾。”马儿扬蹄,五人在略带些拥挤的马车内,前行了。
这一去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她不知!只是希望能正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