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知道他意思了,就是说要在特定时间走特定地砖,否则的话周围360度无死角,想死一点儿都不难。
看着这么多洞口,我冷汗下来了,焦急的说:“那怎么办啊,我直接躺上去死个痛快算了?”
他想了想,打量着周边,然后低头写着:这里空气不多,我简单说。这是青尸九阵,所有你看到的孔的背后都有两层,第一层是银针,第二层才是大头。机关由两种东西启发,重量和气压。要么你能平衡的跑在四块地砖角中间,令受力平衡延缓发动时间;要么翘起所有的地砖把第二层的机关裸漏出来,你把散布在中央的所有机括同时破坏,这样也行。
我看完以后瞬间绝望了,突然有种抱住他大腿不让他走的冲动。我说:“那我就命丧于此?没有别的办法??”
他提了提眼,耸耸肩,写着:找规律。
我说:“怎么……”
他停下来,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往后缩了一下,说“干嘛?”
他歪歪头,绕着我就开始转圈,很慢,但是能感受到他很仔细的打量,一直等他转了很多圈儿站定在我面前,我才小心翼翼的问:“我有问题?”
指了指我身上扑克脸留下来的符,说:“冷少爷把这个给你了?”
我啊了一声,伸手拿出来那个符,说是啊,要不你看看?我递给他,结果他一看立马闪开,摆摆手示意不要。我看他那么不想碰这东西也就没多说什么,扑克脸啊扑克脸,你看你平常是有多不近人情啊,你的东西别人连砰都不想碰啊!
我把符又装好后,看子书背对我,然后突然转身仿佛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一样,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叹出来,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又长舒一口气,写到:我帮你,我去跑,你来看有什么规律。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他准备以身试法,让我来找这个阵法的规律。
我一惊,忙阻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
他写道:就这一种,你好好看,命可就一次。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看了我一眼直接就跑出去了。身后瞬间银光乍起,能很清楚的听见“刷刷”的跟剑出鞘的声音一样,成百上千的银针从地上突然冒出,跟着子书的身后就起来。我看到不由大叫:“小心啊小心!!!”
他扬手示意OK,然后从中间的路开始跑,然后绕场一周,我才发现,原来这地方不止银针那么简单,还有喷火和砸锤的各种,更瘆的是还有铁娘子从两侧奔跑的前后瞬间立起,我看到啊的大叫一声,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我紧张的一直看他,这时候他借力一下跳到铁娘子上,飞快的用一个停顿写了什么,然后当铁娘子下去的时候他顺势下午,并用力将纸扔了过来。
我打开,看就一个字:找!!!
我一看也下定了决心,实在不敢耽误,赶忙走到比较靠后的位置伸着头看。
子书跑的很快,但是为了躲避这么多银针,同时为了保证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已走过出现的银针已经下去,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选好路线,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有各种机关,那些火喷在他身上烧过,我都心疼。
不行不行,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走神了,他再好体力也支持不住的,况且越来越明显了,这里的空气又少了很多。
我仔细看着他走过的路线,这些机关真是绝了,我不由赞叹,真是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走进去能活着出来我都愿意给他跪下,那可真是了不起。
当子书差不多跑完全程后他开始转第二圈,这时候他变了一种方法跑,我猜应该是种阵法,这时我看到,当跑法不同的时候,出来的所有机关也不一样,而且相比起来,这次的机关更难更狠。子书的速度没有丝毫放慢,他一有机会就扭头看我,我知道他传达的意思,支撑不了多久。
我又开始仔细的看,猛然间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大声喊:“子书,到东北角!!!!”
他一听反应很快,立马就冲了过去,过去的时候他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于是按照行内的阵法开始走。我见过这个阵法,也见过这阵法出来的机关结构,我见过,绝对见过。
我努力的盯着看,然后仔细想,我赶紧翻姥爷的风水薄。里面画的东西太复杂了,很多具体意思我不知道,但是在风水行业里,简就是繁,这里画越是最简单的图越复杂,包含的信息量越多。
我看姥爷的风水薄,之前和铁老四一起看的时候是在太不注意了,我看着这些东西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发现,这里面所有的画,所有的符,我都会。
不仅仅是会,这写东西,我小时候,全记起来了。
小时候姥爷常教我画画,教我画人物画花草,在画的时候他一直强调让我把人物服装或者花草背景给画出来,我经常说我不会,他就笑道说我教你画。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人物的服饰上都是我现在眼前的符,当然,有些地方是改变了些地方,可是我始终都能记得。
这些我所知道的符,这些画出来的符,都意味着什么?
我着急的抓着衣服仔细想,这时候子书已经有了疲惫的感觉,他速度也慢了不少,我头上急的直冒汗。
我看着子书的表情,刹那想起来什么。
这些符和当年我画出来的人脸,是有关系的。
狰狞的脸配什么符什么颜色,惊愕的脸配什么表情什么颜色,这些我差不多明白了。在这个墓穴里,这好像就像我找寻记忆的旅途,也好像这是事先安排好的。有人事先把机关变动成了我能看懂的图案,然后一步步指引我走。
我知道这个图的出口了。
我大喊道:“子书!!!我知道了!!”
子书好像终于等到了这句话,然后直接跑到对面气喘吁吁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喊道:“靠,你留我在这儿没人性啊!”
他休息了一会儿,噔噔噔的跑过来,面色发红,显然是跑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