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精神恍惚的,眼皮也总是跳个不挺,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每一天都觉得是有千斤重的负担,压在心口,好不自在。
“小悠,你今天还要出去吗,在家陪我好不好?”我看着镜子前在梳妆打扮的小悠说。
正在犹豫不知道选择哪条项链的小悠回头看着我,一脸歉意的说:“唯箐,不好意思啊!我和天昊约好了,所以。。。。。。”
听到小悠这么说,我忙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那你们快去吧,要是耽误了你的行程,我估计齐天昊会杀到这里来抢人的,到时候我肯定头更痛,你快走吧!”
“唯箐!”小悠娇羞的看着我,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我看校友就完全的印证了这一点,本来就长得漂亮的她,现在更加的耀眼,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羡慕她和齐天昊的相处,那份甜蜜和娇羞真的让人惊羡,真希望他们能够永远的这么幸福。
“快走吧你。”
“唯箐,我不怪你,你会不会不开心啊!要不然我不。。。。。。”
“停”我连忙打住小悠要说的话,推着他向外走。
“唯箐,你怎么不找沈思聪呢。”小悠转过头看着我说。
“马上要过圣诞节了,学校里有许多事,他和金学长忙都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陪我。”
“那就着秦砾,他肯定有的是时间。”
“找他?”
“怎么了?唯箐?”
“我感觉秦砾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想到最近几乎都看不到秦砾,而有的时候远远看到,他又匆匆走掉,除了班级里的必修课,秦砾甚至连课都不上了,我感觉他就是再躲我。
“不会的,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啊,我眼中的沈唯箐可一个敢想敢说敢做的人呢。”
听了小悠的话,我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可别真的让齐天昊来逮人,我受不了。你好好玩去吧,今天不到12点,不准回家。”
“你好狠啊!唯箐!”虽然是这样说着,小悠还是笑着走出了家门。看到她现在这么幸福,我真的好开心。
可是我的幸福又在哪里呢?想到两天后,我也要和沈思聪订婚了,那个时候我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吧!
在家呆的实在无聊,而且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恐慌的感觉更加强烈,我穿好了衣服,决定出去走走。
走出了家门,站在门前的角度向下望,刚好能够看见陆家的房子,陆伯伯怎么样了,从他出院我还没有去看过他呢,想到这里,我便朝陆家走去。
“站住!”一声刺耳的声音传入。
我回头一看,天!还真是不是冤家聚头,居然在这儿都可以看见聂冰,神了!不知道我心慌的事情是不是就是指聂冰啊!要是这样真应该回家翻翻黄历了。
“你怎么在这里?”聂冰走到我身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不懈的问道。
“关你什么事。”我也没好气的说着,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我已经不欠陆子航的了,所以,对于聂冰我也就没有必要客气。
“哎呦,今天还真是硬气了,你说你怎么和幽灵似的,怎么我在那里都能看到你呢,真是晦气!”聂冰边说边嫌恶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仿佛真的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应该我说。”看着她的样子,我扯了扯最好说道,真不知道这大冷天的穿个短裙的她就不知道冷吗?还是真的应了那句话要风度不要温度呢。
“沈唯箐,什么意思?”聂冰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说。
“没必要跟你解释。”我不耐烦的打掉她的手,要朝陆家走去,可是聂冰去抓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嘴里还说道:“沈唯箐,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现在还敢跟我装,今天柏雪不在,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聂冰,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上回让你打了两下,你来劲儿了是不是,我告诉你,那两个巴掌是我还陆子航的,如今我什么都不欠他了,曾经的一切我也不想追究,可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任你胡来,如果你要生事的话,我也觉对奉陪!”我一把推开聂冰没好气的说。
聂冰被我推的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僵硬,但很快有转变成平时那不屑的样子说:“哎呦!我没听错吧!你还来脾气了,沈唯箐,我就是站在这里让你动,恐怕你都不敢伸手的吧!”
“我有什么不敢呢?”对于聂冰偶尔的自大,我真的无话可说。
“也对,你可以告状的。”
“告状?我才不像你那么恶心呢!”
“我恶心?这还不知道我们到底谁恶心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聂冰,你给我说清楚。”我大喊着。
“说清楚?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不就是你告诉陆子航我打了你的事吗?沈唯箐,你好狠,你就这么想让陆子航厌恶我?”聂冰咬牙切齿的说。
“我没有。”我急切的辩解着。
“没有?没有他是怎么知道的,没有的话他回来警告我不准动你?没有的话,他会和我说对我早就厌恶的话?”
“你说什么?陆子航警告你?他说过你?”聂冰的话让我一下想到那天陆子航在确定我打了聂冰之后就走掉了,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在乎我的,可是他居然会去警告聂冰。
“是啊!沈唯箐,你开心了吧!你得意了吧!陆子航和我在一起无非是因为确保陆家的生意,现在陆家危机解除了,他也想逃开我,沈唯箐,你就是故意的,在我面前装可怜,背地里确实如此阴狠!”聂冰嘶声力竭的冲我喊道。
可是我什么动作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想到她说的“陆子航和我在一起无非是因为确保陆家的生意,现在陆家危机解除了,他也想逃开我”这句话。
陆子航和聂冰在一起,只是因为陆家那岌岌可危的生意?那个时候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什么要离开陆伯伯的,可是他却这样做了,甚至除了聂冰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陆子航,你这样的付出到底算什么?你又到底有什么样子是我还没有见过的?
见我没有反驳,聂冰以为我理亏,更加趾高气昂的说:“沈唯箐,没话说了吧!你这个小人,居然还敢发短信辱骂我,警告我小心,你倒是说说你想让我小心些什么呢?”
被聂冰拉回了心神,我才反应过来,我这现在还在和人家吵架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发短信给你了。”
“你别跟我装,敢做就应该敢当!”
“你真是无理取闹。”我瞥了她一眼,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可是这个人就是不可罢手,聂冰抓着我的手阴狠的说:“沈唯箐,你的短信是没有发给我,可是你直接发给了陆子航,这样的你更让我唾弃!”
“我没有,真的没有,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相信呢?”我现在充满了无力感,我觉得自己和聂冰说话,真的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那好,让我带你去看看。”聂冰说着抓我的手就往前走。
“你放开我!”我甩开了她的手,大声的说道:“我说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爱信不信!”
“我不信!”
“那随你便吧!”
突然聂冰扬起手臂,但被我抓住了,“聂冰,你还想打我吗?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说着甩开了她的手,聂冰没有防备一下子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子航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聂冰突然哭开了,天!我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这是什么情况,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就这样在我面前哭的这样悲愤,我也只不过是甩开了她的手,那曾经她那样子的辱骂我,打我,我不是可以直接上医院了?
“你又想要什么把戏?”我问。
“把戏?好可笑啊!我真不知你那里好,子航为什么就喜欢上了你,论家势、学位、外貌我哪一点比不上你,但他为什么连正眼都不肯看我?”
“你已经和陆子航在一起了,少在我面前装,我不会上当的。”我依然站在离聂冰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说话,说实话其实看聂冰这样我心里也有种酸酸的感觉,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子航,都是为了爱,这并不是她的错,可是我却实在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又想对我使坏?
“沈唯箐,我恨你,你没有一样比我强,但却可以成功的夺走陆子航,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爱子航,为了子航我可以放弃一切,生命、金钱我全都可以不要,我只是希望他能够看我一眼,可是就连这一眼都蹭了奢侈。”聂冰哭着低下了头,而我也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子航面前什么都不是,为了博得陆子航的一眼,我可以给他跪下你能吗?你根本就做不到,你能为谁而放弃自己的尊严呢?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不能为他舍弃,你甚至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
“聂冰,我。。。。。。。”面对聂冰的质问,我自惭形秽,如果说曾经自己自认为所受的委屈,是为了偿还陆子航的情,可是和聂冰比起来,自己却又是如此的渺小。
“沈唯箐,你会为了爱情下跪吗?”聂冰突然看着我说,眼上的类很清晰可见,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
“不会。爱情之于我不是全部。”
“那生命呢,为了爱,你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不会。”
“那如果为了让他高兴,你会无条件的做任何事吗?”
“不会!我做人是有原则的。”
“原则?那你肯定也不会为了他而背叛自己的家人朋友了甚至是为了他出卖自己的良知,是吧!”
“聂冰,你说的这些我都做不到。”
“做不到?沈唯箐,你什么都不会,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事,我都可以他做,甚至比这更难的事我也做过,我甚至可以为了童,连女孩儿最珍贵的名节都不要,赤身裸体的在街上裸奔,你行吗?”
我慌忙的看着聂冰,“你。。。。。。。”
“哈哈哈!不相信是不是?我也不相信,可我就真做了,还记得那次我当着陆子航的面扇了你一巴掌的事吗?我打完你后,秦砾抱着你走了,陆子航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酒吧!我陪他喝酒,一直喝到酒吧关门!我们都醉了,在大街上肆意的要着酒疯,他一直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我当时真想他能够把我当成你,抱我,吻我,我都愿意,即便是你的替身也无所谓,可是。。。。。。他没有。”
“他清楚地知道他旁边站的人是我,不是你。他连碰都没碰我。夜晚寒气逼人。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要脸,我的确也不要脸。本以为他现在醉了,能够很好的掌控。那样的天气里,我把衣服全部脱掉,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去诱惑他。可他居然还是不看我?”
“唯箐,他喊的始终是这两个字。我急了,疯了,我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跑开了,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的不在乎我?可是结果证明他就是如此的厌恶我,他连看没看我就说:”把衣服穿上。别让我更加讨厌你。“然后就走了。”
“沈唯箐,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我的付出又得到了什么呢?你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可是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以怎样的姿态去奢求这段感?当一个女人可以连尊严都丢弃的时候她又怎么知道“贱”字如何写?当一个女人都已经承认自己贱的时候,她就已经什么都没了。”聂冰一边说一边流着泪,我从不知道她对陆子航的爱已经到如此地步,这点我不如她。
平时看上去那样高傲的她,现在却让我觉得一丝丝的可怜,其实聂冰也并不是全然那样可恶的,毕竟爱没有错,只不过她过于极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