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少年齐至诚忽的一个直拳向着面前身穿练功服的少年击去,这一拳又急又快,竟隐隐间传来破空之声,他年纪只有十八岁左右,看这一拳的威势,功力已经颇有成就了。
那身穿黑色练功服少年齐至性见拳头到来,向左挪一步,出拳攻对方右肋,他年龄比之那穿白色练功服少年小了许多,只有十三四岁,但拳法步法使得有模有样,并且力道也不小。
齐至诚似乎早就料到齐至性攻他肋下,不慌不忙侧身抓齐至性手腕,齐至性手臂微曲,一招直拳瞬间变成肘击,这一下变化突兀之极,齐至诚竟没料到,不过他较齐至性年长许多,战斗经验自然也比之丰富,回手变掌,挡住了齐至性手肘。
如此这般两人翻来覆去又斗了盏茶功夫,齐至性功力低,速度也慢,吃了不少拳头,更有一拳被打在脸上,半个脸红通通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气息也粗重了许多,反观齐至诚气息匀称,神色轻松。
齐至诚一边和齐至性相斗一边道:“没想到六弟你进步如此快,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我都不是你对手了。”
“呵呵,我进步四哥你也在进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应该后天中期五阶了吧!”齐至性本就疲惫,这一说话动作难免慢了一拍,胸口又挨了一拳。
“还真有你的,我昨天才突破,连爹妈都还没顾上说,可巧你今天一大早就拉着我练拳,你说你这不是找着挨揍嘛!”齐至诚说到这里不仅大笑起来。
齐至性道:“既然你突破了,那让我见识见识后天五阶的实力,别藏着掖着了。”
齐至诚道:“好,我正想试试呢,你可小心了。”说着退后一步,右拳蓄势而出,破空之声呼呼大作。
齐至性在说话的同时就全身戒备,见对方这一拳竟然将自己全部退路都笼罩了,避是避不开了,只能硬接,强提一口气,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到了右拳上,迎着齐至诚拳头而去。
齐至诚本来只是想吓一吓齐至性,待到快近身时收拳,没想到齐至性竟然硬接,他少年心性好强,又有心想试一试自己功力,于是便没收拳。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齐至诚身子剧烈的晃了晃,而齐至性凌空而起,向后飞了七八米,落地后不住的翻滚,掉到了台下,脸向着地板趴着一动不动了。
齐至诚见了次等情景,又惊又悔,一张脸变得煞白,连滚带爬的跑下擂台,将齐至诚翻身抱在怀里,见他晕了过去,脸上擦去了一块皮,鲜血往外渗,本来就因为挨了拳头红通通的脸,这时候加上鲜血,更是吓人。他一时间吓得不知该干嘛,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穴。
过了好一阵,齐至性才幽幽转醒,感觉右臂痛得厉害,卷起袖子,发现整条小臂肿了起来,抬了抬手臂,所幸没有伤到骨头。
齐至诚见齐至性醒来,松了口气,将他扶起要回自己的小院去敷药,两人出了练武场,他们怕人看见传进父亲的耳中而受到责罚,有意避开,专走一些小道,所幸现在是清晨,也没多少人走动,只一些仆人在忙碌。
两人穿过花园,走过竹林,又避开五个小院,才到了齐至诚所住的小院,进屋后齐至诚翻箱倒柜的找出伤药和纱布,掀开齐至性的袖子,只见整条小臂肿的跟个青白萝卜似的,好不吓人,齐至诚一边给齐至性敷药,一边叫小厮阿旺打热水,齐至性疼的额头直冒汗,却没哼一声
等齐至诚将药敷好,阿旺也将热水打来了,他将齐至性脸上的血迹清理赶紧,用纱布包了。
两人正不知该干嘛,这时母亲的屋里小丫鬟翠菊进屋叫他们两个去吃早餐。
那翠菊进屋后见齐至性脸上缠着纱布,吓了一跳,问道:“六少爷这是怎么了?”
齐至诚赶紧给齐至性使眼色,齐至性会意,道:“没事,早上练功,不小心摔了一跤。”
齐至诚道:“翠菊,你先过去吧,我和六弟一会就到。”
在齐家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兄妹几个必须每天早晨给父母请安,顺带着在父母院中吃早餐,午饭和晚饭可以不用去的,因为他们各自的小院中都有厨房。
这翠菊也是个极聪颖的女子,见齐至诚脸色怪异,心中明白了八九分,也不说破,应了声便去了。
等翠菊出去后,齐至诚转头对着齐至性道:“六弟,一会到了娘那,你也照刚才这样说好不好?”
齐至诚明白,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如果父亲母亲问起,我说谎不好吧!”
齐至诚见有戏,道:“这次不算说谎,这是善意的谎言,父亲母亲即使以后知道也不会怪你的。”他说完后见齐至诚还是为难的样子,咬了咬牙,道:“你不是喜欢我的那双冰蚕手套嘛,只要你不说今天的事,它就是你的了。”
齐至诚心下暗喜,面上做出为难的样子,道:“那好吧!”
“好好好,哥现在就给你取来。”他怕齐至性反悔,跑过去在装药的箱子中取出一副白色手套,满脸肉痛的递到齐至性的手中。
齐至性接过冰蚕手套,只觉这手套光滑细腻,透出一丝丝寒气,他也不细看揣进了怀里,心中大喜,这冰蚕手套以冰蚕丝制成,水火不侵,刀剑不伤,确是罕见的宝物,他早就想要了,可是四哥一直珍宝似的藏着,平时多看一眼都不给,没想到今天受了点小伤竟然得到了,值了。
揣好了手套,齐至性道:“走吧,四哥,吃饭去。”
齐至诚道:“你等一会,我找身衣服,你换了,我们再去。”说着又去找衣服了。
齐至性低头在身上一瞧,只见腿上胳膊上都磨出了几个小洞,而且满身都是尘土,不觉一笑,这样去见母亲确实不像话。
齐至诚找来衣服,齐至性换过后,两人一起来到母亲的小院,走进耳房用餐的屋子,只见屋中当中摆着一张大餐桌,围着四人,正面是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留着短须,正是父亲齐广振。父亲左手边坐着母亲吴佳敏,其次是二嫂叶雯,二嫂边是七妹齐琪,二哥齐至智出门了没在家。还不待两兄弟拜见,母亲和齐琪同时惊叫一声,道:“六子,你这是怎么了?”说着疾步走到齐至性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齐至性。
齐至诚一时大急,给齐至性连使眼色,齐至性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对母亲道:“没什么,练功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母亲道:“擦过药了没有?”齐至性道:“没事,只是点小伤而已,已经擦过药了。”
母亲吴佳敏听了后松了口气,有些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是在脸上留个疤痕可怎么办!”
齐至性和齐至诚低头没有说话,这时父亲齐广振道:“只是一点小伤,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们修炼之人断手断脚都是常事,何况只是擦破点皮。”这话显然是给母亲说的,接着对众人道:“还不入座?”
众人不敢接话都依次入座,母亲和七妹还是原来的位置,齐至诚坐在父亲右侧,齐至性靠着齐至诚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