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吴为就迫不及待的起床等在了院中.直到半个太阳露出了地平线,还是没见吴父身影.
吴为心中急得象被猫挠一样!可又不能去吵醒父亲,毕竟父亲身体不好,休息时间要比平常人都长些.
正在吴为急不可奈,准备去叫醒父亲时,便听到几声剧烈的咳嗽,随后吴父从屋内走了出来.
吴为赶快上前“父亲,早!”
“早?我看我再不起来,有人都准备要拆房子了吧?”吴父笑道.
“嘿嘿”,吴为抓抓头干笑几声.
“好了,言归正传”,吴父接着说道,”喏,这是我连夜赶出来的《元极功》的入门口诀及图解,拿去”.说完随手丢给吴为一块布帛.
“谢谢父亲”,吴为心中一喜,赶忙接过。
虽说吴为家穷,可从小还是跟父亲念过几年书,这般功法口诀自是看得懂。
“先不要高兴太早了,这功法也是有难易之别的!”
“难易之别?”吴为有些纳闷的问道.
“是的,武学分功法和武技.而功法或是武技和灵器一样,都分为地级、天级和神级,地级、天级又分为上、中、下品.我给你这《元极功》乃是天级下品功法,修习程度肯定是要比其下的难些.不过一部功法的阶级也决定以后能引导天地灵气的多少,所以功法的阶级也直接决定以后在同阶中的强弱.如果能拥有一部好的功法或一把好的灵器,就算是越阶战斗都不是问题!”
本来吴为听到父亲说给自己的功法修习比较难时,心中有些不解,后听父亲如此说便也释然,原来父亲给自己的功法好象还是很不错的.
“并且”,吴父继续说道,“这修道一途,讲求力境和心境的修炼,力境还好说,可以用丹药等外物来提升,心境就只能靠自己领悟了.因为心境不够停留某阶几百年的大有人在。人的寿命毕竟有限,所以好多人终其一生也是没领悟下一境界,只能无奈逝去。”
“会死?修道不是可以与天地同寿的吗?”
“笑话,生老病死乃是天命!不过,总体来说,达到人境九阶可多百年寿命;地境可多三百年,小成四百年,大成五百年;天境可多一千年,小成三千年,大成五千年;而进入道境后,才能说是差不多与天地同寿了,但是修道本就逆天而为,所以从天境开始就会有天雷劫,天境有天劫,道境有道劫.天境为三九天雷劫,道境为六九天雷劫,而自然境据说是九九天雷劫。不说九九天雷劫,就这天境的三九天雷动,千万年来又有多少人能够躲得过天地之威!”
“哦,原来是这样子呀!还有什么天雷劫?”吴为喃喃地道。
“呵呵,扯远了……好了,臭小子,你慢慢看吧,到底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懂的再来问我,我先回屋了”吴父说完就进屋去了。
随后,吴为拿起《元极功》认真研习起来,并且以后早晚各修炼两个时辰。本来按吴为的想法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用来修炼才好,可吴父却只准其早晚各修炼两个时辰,毕竟过犹不及嘛。
转眼过去月余,本来按吴父所说半个月就能练得的气感却是迟迟没来,吴为心中那个急呀,就象热窝上的蚂蚁一般。
所幸肖珊倒是天天都来陪伴吴为,小姑娘见恋人为了她如此拼命修炼,心里甭提有多高兴。见吴为整整一个月了还是入门不得,也只能劝他不要太心急。还带来亲手做的小菜,倒是稍稍排解吴为心中闷气。
这天,肖珊见吴为吃菜时有些心不在焉,也知其是为修炼的事心烦。就提议道:“吴为哥,等会我们吃完饭,去浣溪玩下好不好?”
“好呀”,吴为虽然心里堵得慌,但也不想拂了美人的意。
吃完饭,两人稍作收拾,就往浣溪行去。
眼下已是入冬时节,但怪就怪在浣溪的水却是冬暖夏凉,导致浣溪两旁山青水秀,生机盎然。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游玩之地。
两人结伴而行,边游边聊,肖珊则是一路摘花扑蝶,惹得两人笑语不断,很是快意。吴为也是慢慢淡忘了心中不快。
转眼已到浣溪尽头的浣潭,潭边上更是景色如春,美不胜收。
两人上到浣潭旁边的断天崖上,终于是有些累了,就相偎坐在崖上石块上,一览潭底众色,说些情话。不觉太阳已是快要落下地平线。
忽一声咳嗽从后面传来,两人转头一看,见一老者手握鱼杆正对着他们慈笑。
“福伯”,吴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喊道。
肖珊则是躲到吴为身后,小妮子都羞于见人了。
说起福伯,也算是吴为半个救命恩人。那是吴为八岁那年,上山采药不慎掉落山崖,摔断了小腿骨,正是福伯出手帮他接骨,而后更是亲自将吴为送回家中。
自此以后,吴为也是把福伯当作亲人长辈看待,家中有什么好吃的也会亲自送到断天崖给福伯尝尝。
小时候身为吴为跟屁虫的肖珊自是与福伯相熟。
说起福伯住在断天崖对面的孤峰上,中间用一条铁链相连.可见福伯也并非什么庸人。且以后帮助吴为真正踏上修道之路的正是福伯。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福伯见二人那窘相,连忙摇手笑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福伯……”,肖珊终是羞不过嗔声道。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福伯连道。“你们两个小娃,这太阳都落山了,还不准备回家?家里大人不急?”
两人一惊,看看天色确实已晚,赶忙告别福伯下山而去。
肖珊回到家时已是华灯初上,肖珊进屋便见肖父,肖母坐在堂前,赶快叫声爹娘,就欲从偏门回自己闺房。
“你给我站住!”肖父威严洪亮的声音传来。
肖珊只好回头。
“别吓着珊儿了”,肖母嗔了肖父一眼说道。
“吓着她?你看她被都惯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女孩子家,夜不归家,这成何体统?”肖父气道。
肖母没理肖父,转过头面对肖珊溺爱的问道:“珊儿,你说你那底干什么去了?早上拿着饭菜说是出去和同村的孩子一起修炼,可刚你爹派人去别家问过了,别家的孩子早就回来了,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娘,我……我…...我去张记布店看布匹去了,张记刚进了好多花式,漂亮极了。娘,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肖珊灵机一动道。
肖父看肖珊言词闪烁,知道不是真话。问道:“听外面传言,这段时间你经常和村东的小废物在一起,有没有这回事?”
“吴为哥才不是废物,再说我有没和他在一起也不要你来管!”见父亲居然说自己的恋人是废物,肖珊也是急怒攻心,火冒三丈。
“你......我还不信管不了你!”肖父怒极,转而对着大门喊道。“来人!”
两家丁听到喊声从大门进来,肖父吩咐道:“你二人送小姐回房,好生看着,这段时间不要让她乱跑!”
“是,老爷!”两家丁应道。走到肖珊面前说道:“小姐,请!”。
肖珊对着肖父冷哼一声,转身和家丁从偏门而出。
“你看看!你看看!目无尊长的象什么话?”,肖父对着肖母抱怨。
“唉,这可如何是好!”肖母也是有些无奈。
“不管如何,也绝不能让村东那个小废物毁了珊儿一生,明天去把王媒婆找来!”肖父咬牙说道。
唉,肖母也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长叹一声。
肖珊的终身幸福也在这一声叹息中作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