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逃跑的话,那贾大公子怎么办?他可是正在地上躺着呢,自己要是仍下他不管,那自己能跑得了一时,却跑不了一世,以后贾大公子找自己秋后算帐的时候,还是得倒霉。
再说了,眼前这位也正盯着呢,他也不会轻易地让自己逃跑啊。
可是要动手的话,这也有点难为人啊,目前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眼前的这位可是一点也不好惹,没看到贾大公子一招都没过,就躺在地上嚎叫呢吗?
既然贾大公子都不是对手,那自己这种跟班就更不是对手了,所以这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就算是装装孙子也没关系。
鸡冠子头和麻杆也不傻,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硬要当好汉的结果,就是和贾公子一样,躺在地上嚎叫,所以,为了自己不受皮肉之苦,他们宁可装孙子,也不愿意当英雄。
他们看了贾亮一眼,不禁在心中替他默哀,你说这事给闹得,本来自己几个人是来欺负人的,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得意,可是没想到风云突变,转眼间境况逆转,被欺负的人啥事也没有,欺负人的那位却躺在了地上,腿都被打断了,说起来也够倒霉的。
这两个人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动手,要不然铁定要遭殃,不过让他们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他们也不乐意,更何况还要他们跪下来呢?这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人格啊。
当然,让眼前的这位亲自动手,那就更不行了,万一这位下手没轻没重的,那还不如自个儿扇自个儿呢,最起码自己下手会悠着点,不会那么狠。
于同看到这二人有些发呆,不禁戏谑地笑了笑,抬腿就走了过去,道,“怎么,很难下决定?还是你们不打算自己动手?既然这样,那只有老子亲自来了。”
二人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几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干笑着道,“大,大,大哥,开玩笑了,怎么敢劳您大驾呢。可是您看这贾公子的腿也断了,咱们是不是先送他到医院去啊,这大冷的天的,万一给冻坏了,可就麻烦了。”
于同笑道,“你们倒是会想,这是避重就轻啊,不过我是让你们跪下来,扇自己耳光,你们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随后又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狗一样的玩意儿,也敢叫我大哥?给我跪下来,扇耳光。”
二人被骂的满脸通红,红得发紫,鸡冠子头愤然道,
“大侠,杀人不过头点地,贾公子的腿被你给打断了,我们也被你给骂了,你还要咋地?我们都已经认栽了,改天再给您摆酒赔罪,这样还不行吗?说起来,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的人,这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吧?”
于同此时也不着急,笑了笑,道,“你他马的蠢啊你,得理当然要不饶人了,不然要哪个理有个屁用。”
然后又道,“你现在知道乡里乡亲的了,早干吗去了?刚才要抢我的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啊。”
“我记得你前面还说,要让我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你现在你告诉我,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鸡冠子头黑着脸,眼睛瞪得溜圆,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麻杆突然跳出来说道,“那你要怎么着,这是铁定不会放过我们哥俩了?你别忘了,贾公子的老子可是镇长。”
于同道,“贾亮的老子是镇长,关你什么事?我今天就是不放过你们俩,你又能怎么着?少废话,跪下来,自己扇耳光,否则让我来动手,你就会知道,自己扇耳光是多么幸福的事了。”
“你欺人太甚,我们哥俩也不是泥捏的,你想咋地就咋地,真要是打起来,指不定谁输输赢呢。”
俗话说,狗急了还要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是两个大活人?于同一定要让麻杆二人跪下来扇耳光,这就是把他们给逼到了死胡同里,不给他们留退路,所以这两个家伙也想要跳墙了。
麻杆想起自己还带着匕首呢,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安稳了一些,一伸手,就把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握在了手里,希望这把武器能让于同有所顾忌,不要再逼迫自己跪下来扇耳光。
鸡冠子头看到麻杆手里的匕首,也想起来了,他自己也有一把,于是也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气势汹汹地握在手里,顿时感到自己的气势足了不少,就有些神色不善地看着于同。
“呦嗬,狗急跳墙啊,我还就欺负你了,你能咋地?”
于同看到二人手里的武器,不屑地说道,然后不待二人反应过来,突然一个跨步过去,一脚踹到鸡冠子头的腹部,把他踢飞到一米开外,接着又是一个耳光,扇到了麻杆的脸上,打得麻杆在半空中打了个滚,然后才趴倒在地上。
这二人拿出武器也不过是为了壮胆,倒也不一定要和于同拼命,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于同突然间就动了手,他们的武器也没能发挥什么作用,自己就被打的稀里哗啦的,一败涂地。
鸡冠子头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在那儿惨叫,麻杆捂着脸,只觉得脸上木木的,都没有了知觉,随后他就觉得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吐出来一看,原来是一颗牙齿。
麻杆看着自己的牙齿,心里恨的牙痒痒,他心有不甘地道,“好,你够狠,有种的就告诉我,你是谁,以后我好有机会谢谢你。”
于同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也不搭理他,而是去寻摸了一根藤条,拿在手里试了试,觉得还不错,就拎在手上又走了回来,在麻杆惊恐的目光之中,劈头盖脸的就抽了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你问问我手中的藤条,它会告诉你,我到底是谁。”
麻杆被抽的惨叫不已,开始还敢大声怒骂,出言威胁于同,后来实在是被打的狠了,终于有些忍受不住,禁不住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受不了了,爹,我叫你爹还不行吗,你就是我亲爹。”
于同冷笑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迟早也要被你给气死。所以还是打死你算了,省的以后生气。”
“爷爷,爷爷,你是我亲爷爷,我就是你孙子,亲孙子,别再打了,爷爷,我受不了了,我跪下来,我跪下来扇耳光还不行吗?”麻杆一边打滚,一边哀嚎道。
于同冷笑道,“早干嘛去了,让你自己跪下来扇耳光,你还不干,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叫爷爷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