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也不知被艾尔沃他们灌了多少杯,当奥德雷欧起床的时候,只觉得脑袋还在隐隐作痛,看着倒在山洞之中横七竖八的人们,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想一大早就离开这里,但当奥德雷欧走出山洞之后才发现,昨天的小雨竟然变成了瓢泼大雨。
艾尔沃不知何时来到了奥德雷欧身边,安慰道:
“不要急着赶路,要知道这个地方一年四季多雨,有时候下上个两三天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奥德雷欧点了点头,他自小就生长在东省,因此对这里的天气十分的了解,知道不下雨则罢,否则一旦下起雨来,恐怕就会连续下上好几天。
拍了拍奥德雷欧的肩膀,艾尔沃笑着说道:
“进来吧,我跟你讲讲我在军中的见闻,对你应该会有所帮助。”
……
不出奥德雷欧的意料,这场大雨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清晨才最终停了下来。要知道一个人一旦长久的闷在山洞之中,会产生一种压抑感,无论做什么事也都提不起兴致。
现在好了,已经好几天没看见阳光的奥德雷欧,在这时也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经过连日来大雨的洗礼,整个雾凇山脉到处都充斥着大自然的芬芳气息,只是单单吸上一口空气,奥德雷欧便神清气爽了好一会。
这三天以来,通过与艾尔沃的交流,奥德雷欧知道了眼前这个银色寸发男人是一个有才能,同时也有着远大抱负的男人,如果不是不幸遇上被那名领主栽赃陷害的事情,想必他在军中还是非常有发展前途的。
经过几日的相处,对这群人奥德雷欧一时间还真有些不舍,不过他也知道,这群人的希望已经完全压在了自己身上。
“安心等着我的消息吧。”
与艾尔沃等人辞别,奥德雷欧沿着曲折的山路继续向北而行,几个小时之后,当奥德雷欧走过一座架在湍急河流上的石桥时,一座小村庄便已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个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此时正笼罩在烟雾弥漫的炊烟之下,远远看去宛如人间仙境。
在连续走访了几家之后,奥德雷欧终于找到一位肯答应送他去北省中心——狮心城的人。
在许诺了一路上包吃包住外加二十枚金币的重金之后,这个满脸皱纹并喋喋不休的老人最终才点头答应下来。
老人一边将马车车套套在他家中那匹老马身上,还一边还喋喋不休的说道:
“知道吗?从这里到狮心城往返一个来回至少要七、八天的时间,就这么点钱,仔细算算我还亏了许多嘞!”
圣光在上!请让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闭嘴吧!二十枚金币,已经够他买五只绵羊的了!
接下来的路途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除了沿途欣赏风景之外,奥德雷欧还慷慨大方的让几个与他顺路的旅人上了马车。
反正马车上还空闲着很大的地方,更何况在与这些旅人交谈的同时,也可以增加自己的见闻与阅历。
为此,心疼自己老马的赶车老人,私底下还不止一次的向奥德雷欧抱怨,但可惜都被奥德雷欧当成了耳旁风。
几天的路途转眼而过,当风尘仆仆的奥德雷欧到达目的地狮心城的时候,距离他离开卡瑞尔已经过了十一天。
与赶车的老人与几名旅人辞别之后,奥德雷欧穿过厚重的城墙,走进了这座由重兵把守的北方之都。
这还是奥德雷欧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这里的建筑风格与他从小生活的小城卡瑞尔大不相同,少了几分简朴,多了几分奢华。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们川流不息,汇集了全国各地各式各样商品的街道上更是热闹非凡,偶尔能看到身穿帝国制式盔甲的狮心城巡逻队,也都是个个昂首挺胸威武不凡。
奥德雷欧还记得,与他同坐马车的一名返回狮心城的旅人,每当谈及狮心城时都是一脸自豪表情的样子。
在一家名为“沉睡的狮子”的旅馆住下之后,奥德雷欧舒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并将自己一身的风尘洗去,随后他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来犒劳因连日赶路而造成的疲惫身体。
看着天色还早,奥德雷欧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按照老师阿格斯给的那封信的地址,向着城市中心的那座雄伟的城堡走去。
这座城堡属于这座城市的掌控者——哈克德·格兰蒂芬公爵,因为为帝国立下不少显赫的战功,因此哈克德·格兰蒂芬又被称为“狮心公爵”。
奥德雷欧来这里当然不是找狮心公爵的,而是找他师傅阿格斯的老朋友以及老战友——大法师安达斯。
“站住!”
奥德雷欧刚刚走到城堡前的护城桥上,就被两名城堡的守卫拦住了去路,只见其中一人说道:
“对不起,这里属于格兰蒂芬公爵的私人城堡,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随意接近的。”
奥德雷欧将身上的那封信拿出并递给卫兵,他说道:
“我来这里是找安达斯大法师的,我手中有一封我老师写给他的信。”
“稍等。”
其中一名卫兵接过信件,上下打量奥德雷欧一番之后便匆匆的走进了城堡之中,大约只过了一刻钟左右,这名守卫又有些气喘吁吁的走了回来。
“跟我来吧,安达斯大人在等你。”
进入城堡之后,奥德雷欧被城堡里面的奢华装饰狠狠的震撼了一把,这次他算是真正的领略了什么叫做‘贵族’!
这绝对不是自己以及家乡卡瑞尔的那帮所谓贵族的人可以比拟的!
奥德雷欧不由得握紧了右手暗自发誓:
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
穿过挂满了格兰蒂芬家族红狮子旗的金碧辉煌大厅,奥德雷欧又继续跟着那名守卫向上爬了段旋转式楼梯,最终在一座尖塔里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下。
“安达斯大人就在里面。”
深吸一口气之后,奥德雷欧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明亮的房屋之中,只见在许多摆放整齐的书架前,有一个身穿白色法袍的老人正用一种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在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