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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8、谁是谁非只是过眼云烟

我仔细看了手中的纸条,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兔子拿了回去,用打火机烧了。兔子没有任何表情,我却是一脸无奈。谁让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呢,得罪了他对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兔子双手插进衣服口袋,一个人塞上耳塞,听着音乐,他倚在医院过道的门上。

一阵沉默……

“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又为什么不愿意给每个人后悔的权力?如果可以,疯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不敢说我爱你。”

我的眼中闪出一丝亮光,惊讶的看着兔子,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以为刚刚是我听错了,就没有再说话。

时间过了很久,手术还没有结束。耳边传来熟悉不过的声音:“这是安安对我说的。你说,她真的爱我么?还是她只是为了能让我宽心?”

那是兔子的声音,我愣了好久,才回过神。于是支支吾吾地说:“……为了能让你宽心吧……她只是忘不了傻子而已,再说你是他的哥哥就更难选择。”

“可她……已经和傻子结束了吧。对于我一个从没谈恋爱的人来说本就是无法体会的。”

“话是这么说,可……”

“最残酷的就是我们永远无法选择后悔,因为一件事从来就没有可以让你选择后悔的余地……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又要对我说那句话呢?”

“小安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从来不说后悔的话,所以,只是你的幻想。”

小安被推出了手术室,听医生说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可以被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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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的脸色惨白,犹如一张白纸,没有一点血色。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瘦弱的小安。

“你先回去吧。”兔子抚了抚小安的脸庞,话里无不紧张的音调。

“好,小安醒了告诉我。”

他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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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医院,见到了在外面等我的傻子。

我没有说话,娇羞的坐进了他的车。

车停在了英式风格的房子前,我下车满脸的疑惑。

傻子倒是一副耍流氓的样子不时的上下大量着,这一举动更是让我不觉惊了惊。

他锁好车后,对我说:“别这样呀,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我也没想对你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这样想过?明明是你自己要我做你女朋友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反正我也没放在心上。”

说着,我伸手准备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我才想起车门早就被他锁了。再看向他,好不得意。

我们就一直这样在外面,期间我问了他不下10次什么时候进去,怎么还不进去之类的问题。

我看向手表,半夜11点,肚子实在饿,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三明治。我没注意到,傻子不见了踪影。当我注意到这一点时候,已经是半夜11:30了。

我独自一人和车做伴,车里驾驶位上的司机早已入睡,鼾声作响。不知觉中,困意顿起,打了哈欠后,看见了傻子。

是在他家门前的屏幕上。

而那条街道,本已是寂静无人,冷风让人不禁害怕。忽然间我的周围一下子都是人,每人向我递了一张张信纸。

屏幕突然黑屏,心中一阵失落。

上面的字,映入眼帘,出现的是傻子那张俊俏而又熟悉的面孔。

他拿着话筒,说着屏幕上出现的每个字。

“我们从高中起一直是同学,而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女神。我承认,你没有令人羡慕的容貌,我也承认,这样的我不配说‘我爱你’。你说过,《那些年》是你最爱的电影,就算最后柯腾没和沈佳宜在一起,但我也要一试。”

然后,慢慢走向我,这时我才看清他手上的孔明灯。上面的字笔锋有力,当时深处一片漆黑之中,着实难以辨认到底写了些什么。

疑惑之中,耳边传来傻子的声音:“我愿意做你的柯腾,你愿意做我的沈佳宜吗?”

“我……好像没有拒绝你的理由。”

他放了手中的孔明灯,礼花的声音淹没了一切,给天空染上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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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小安艰难的睁开双眼,手伸向了床柜上的手机。

小安极不耐烦的接了:“安安,好点没?”

“嗯……不过我——要——睡——觉!”似用尽了全力叫喊。

“现在必须起来,我在你家下面等你。”

“你耳朵有问题啊?没听见我说的么?”

“不管你做什么,必须下来,错过了可就别指望我再做了。”

小安听了后,立刻从床上起来,匆忙的出了门。

到了下面,并没有见到兔子的小安准备回去,刚转身目光就从地上一双眼熟的鞋子停在了兔子那张精致的脸。

“我知道我弟弟对你所做的,伤害了你。我也清楚你忘不掉她,我也以为你不会喜欢我。直到那天,你在医院里的那句话……”

兔子走近了小安,单膝下跪:“许安冬,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小安没有说话,还没反应兔子就已经把戒指戴上了右手食指。小安一脸疑惑。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喜欢我,但我愿意等你,这个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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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一次聚会,兔子和小安准备回去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我和傻子。我和兔子很识相的离开。

“最近怎么样?”

“很好。”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哥他还在外面等我。”

“小安。”

“什么事?”

“只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对那件事?我已经忘了。”

“那样最好,别让我哥等久了。”

“再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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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在回家路上的小安,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要不是兔子零时有事她现在就不该这样毫无目的地走着。

脑海中一个个画面闪过,都是和傻子有关的。

“我什么时候,这么在乎那个笨蛋了啊。”和人流走进地铁站的她自言自语说道。

列车里,小安看了眼手机屏幕:“果然还是忘不了他么?强求自己还真是徒劳一场。”不禁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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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宿舍,203室。

小安接着灯光下在纸上写着,时不时把笔顶着下巴想着什么。那是她写给傻子的信。

“不知道那个笨蛋能不能看到啊,算了,看不看到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赶紧整理行李吧。”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安闻声问去:“什么事?”

“车已经在外面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呃……上回让你整理的房间整理好了么?姐姐可是个洁癖狂啊。”

“您放心吧,都弄好了。”

“那……走吧。”

Peter关上了门,把钥匙给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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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随后用钥匙开了门,却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房内空无一人,桌子上留着的纸清晰可见。

傻子拿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阿昶,除了我和你哥没有第三个人这样叫你了吧。或许是习惯了,见到你总会脱口而出。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对你想念,我们已经结束了对吧?所以,请原谅我的擅自离开,就像我本不想在你的世界中住上整整四年。

既然过去的那些都是用来回忆的,那我会把它好好的存放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阿昶,谢谢你,曾带我看过这世界的春暖花开,但花总有凋零的一天,就让我们之间的那些随着花一起凋零吧。

小安

“还是这样了么?不管曾经有多繁华,总有凋零的一天……小安,你要我怎样把你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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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在匆忙中忘了原来的自己,那个曾经天真的自己迷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们都会爱上一个本不适合自己的人,结束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记……忘记的本身就是痛苦的折磨,又有谁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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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小安漫不经心的开门。见到一个放大了不知几倍的脸,“什么嘛,不是说昨天来的么,怎么现在才来?”

那个人就是小安的姐姐——许平冬。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找不到工作,时常被上司以各种理由开除。想着可能和自己的学历不够高有关,所以决定重返校园。

“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老妈的墓地……所以耽搁了。”许平冬艰难的搬动着行李箱,吃力的说。

“到底是看老妈还是去参观墓地了啊,能看一整晚,恭喜你打破了吉尼斯世界记录啊。”

“你想干什么?打算在我家住多久?我这儿人可是很多的呢。”

“什么时候找到工作,什么时候离开。”

“那你不用离开了,我已经给你找到工作了。把这个表格填一下,填完了就放我桌上。我还有事,你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话,Peter会帮到你的。”

说完,小安把钥匙放进口袋后,又顺手把另一把钥匙向后一丢。“这个是钥匙,别到时候被锁在外面。晚饭不用等我了。”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真是啰嗦,你睡你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又不能赚钱。”

说着,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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