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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6亡国有奴

沙漠唯一的好处,就是黄沙永远不会消失,烈日始终伴随前行的脚步,如果给我一个画板,不用担心景物变迁,可以慢慢的描绘,这暂停风景,看着渐渐模糊的沙漠,放心,关了我18年的老朋友、我会回来看你的,虽然我讨厌你、但你身体中孕育的无数矿产、石油资源、会让我留念不舍。18年没见的绿荫大道、奇花异果,嬉戏的松鼠、警惕的野兔,在丛林里面观察着.我们这庞大的商队、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一股花香拂过鼻息处,淡雅清香.惊醒快要遗忘的嗅觉、远处山坡上.一片黄色橘梗沐浴着阳光.随风摇曳。那娇柔的花瓣,优美的形态,宛如一个个亭亭玉立的仙女翩翩起舞,高贵典雅,婀娜多姿。多么熟悉的花朵,快要遗忘的香味,记忆将我带回了从前,女子依偎在男子怀里,男子用力的吸了吸空气,一脸迷醉的样子,温柔的对女子说道:

‘紫苏,你身上有股香味,不是洗发精的香气’女子娇笑道:

‘是吗?什么香气,我怎么没发现呢’良久,男子缓缓的说道:

‘橘梗花的香味,淡雅清香、专属于你的体香’听完男子的话,女子好像想起什么,忽然蹙眉道:

‘可我不喜欢橘梗花,橘梗女孩的故事太过凄凉,永恒的爱,无望的爱’男子深情的看着女孩道;

‘但它也代表不变的爱,诚实的爱,永世不忘的爱,来世,我一定靠着它的花香找到你,生生世世,彼此永不分离。

想起前世许下的诺言,永世不忘的爱,跨越星球的重生,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来世.来世.......马车内这份温馨的回忆.被希捷那刺耳的鼾声中断、看着他那流着口水的嘴角,梦呓自语着,“美酒..美.女、鸡腿、大餐、我来了”艾露一直在车内偷笑着,这家伙真是乡巴佬下乡,有辱诗文啊,我实在忍不住,故意大声叫道:

“希捷,快起来.有美女、’这小子果然是色狼变的、听说有美女,立即清醒过来,睡意全无.并掀开窗帘左看右看,发现无人后疑惑着问着我道:

‘兰诺、哪里,哪里,你不会再骗我吧。’愤怒的两只小眼、用力的睁着、也许他真的在做美梦吧,突然被打断了,我拍拍他肩头说道:

‘别瞪了、都出沙漠了、美女会越来越多的,对了,菲勤,现在的情报机构建立得怎么样了”。希捷听我说完,轻浮的色狼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说道:

‘菲勤,前两天,来信说,他用我们给的钱,情报系统,已经覆盖西洲各地区,正在慢慢完善’情报就像人的眼睛,少了眼睛,怎么去复辟郁金香帝国,我点点头对希捷说道:

‘杰克来信没有?”听到我提起杰克,希捷的两只灰色眼睛,变得绿幽幽起来,羡慕的说道:

‘那小子,在信中说,我们的玻璃已经取代了铜镜,门窗,在南洲丽国施行了垄断战略,正慢慢向大陆各地引进,现在他每天都睡在金币身边,饮着好酒,抱着美女,哼着小曲,’如果一种划时代产品,都不能盈利的话,科尔特.伊白可以去死了。杰克,菲勤,希捷,泰勒,是土匪山寨的原住民后代,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去打劫商队,无愧的沙漠异性5兄弟,当然唯我狐首是瞻,菲勤善谋,泰勒善战,杰克喜欢经商,当然希捷继承了他老子的衣钵,管家善管,现在钱也有了,眼睛也有了,缺的就是人,和武器,我向正在羡慕的希捷说道:

‘好了,谁让你是个管家的命呢,写信给菲勤,让他找杰克要钱,在西洲购买武器,购买奴隶,陆续运到瀚海沙漠,交给泰勒训练,我们至少需要5万士兵’希捷疑惑的望着我问道:

‘兰诺,我们训练这么多士兵干嘛,沙漠里有一万土匪就够了,你这不是纯粹浪费钱吗?’听着希那心疼的语气,真是位守财奴,我掀开马车窗帘说道:

‘你看看,外面这些人,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有些事是该让他们知道了,这是一条血腥的道路,死亡的道路,他们也有选择的权利,希捷听我说完,看着外面,目光变得通红起来,越接近瀚海行省,加拉维亚军港、人烟越来越密集,行尸走肉的灰眼人,骄横跋扈的蓝眼人,鲜明的对比、这些丢了灵魂郁金香人民、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站在两旁为商队让路,瘦弱的身体,残破的衣裳,面黄肌瘦的样子,战战兢兢的活着。这时父亲的好友,商队的首领,李全骑马走过来,小心翼翼对我提醒道:

‘兰诺,等会你们别下马车,让城里的士兵发现,会有麻烦的,在瀚海行省总督眼里,灰眼人都是劣等种族,’我点点头,指着马车外面,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孩、瘦小的身体、无神的灰色眼珠、苍白的脸颊.已经烂到不能在烂的衣服、不知多久没有洗的小手,捡起水沟里.那已经生霉,散发着恶臭的面包,使劲往嘴里噻说道:

‘恩,李叔、我知道了、我可以给那小孩一点食物吗?’李全叹了叹气,坚决的说道:

‘不行,你这样反而会害了他的、在幻海制度中、奴隶不配得到施舍、谁施舍了食物给奴隶,那个奴隶就必须死’听李叔说完,看着那些被幻海士兵,押送的奴隶,没有鞋的双脚,早已长满冻疮,一路走过、路染血、皮鞭抽在他们身上,却不敢惨叫一声.稍微走得慢的,锋利的刺刀、就会随之降临、一股莫名的冲动,涌动心间、残暴的幻海人、该死的奴隶制度、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种族、然而自己现在却无能为力.凄惨的景象一幕幕,在眼前演奏着,马车内、希捷紧握的双手,艾露红肿的眼眸、100年的国殇.100年的心酸.接近2个世纪的奴役,郁金香人还有心吗?我为艾露试掉眼泪说道:

‘好了,艾露,别哭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骄傲的郁金香会再次在这个国度重开,那时每一个灰眼珠的人,脸上会绽放笑容’说着、连自己都不肯定的话、却希望别人相信,这时希捷哭丧的说道:

‘是吗?兰诺,你相信会有那天吗?我们行走在自己的国度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不忍看帝国子民的哀嚎,躲在马车里默默流泪,藏在渺无人烟的沙漠唯一绿村里,靠打劫为生、苟延残喘’希捷满脸泪痕,说完这些问题、希冀的望着我、可我能给他什么答复。我拿起马车里的小刀,往自己的手臂上轻轻一划,一股紫色的血液,流出来,郑重的对希捷说道:

‘希捷,我的兄弟,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学着去尝试、即使失败了、也问心无愧’这些话,也是对自己说的,若我们因为怕狮子的强壮,而不敢反抗,唯一的结果只有等死了,我伸出左手,望着他,希捷看着那紫色的血液,想起我先前说需要5万士兵的话,嘴唇从茫然,变为惊讶最后到平静,看着那些正在受恶魔奴役的灰眼人,坚定的点点头道:

‘兰诺,我懂了,你想做什么,今生我帮你’说完这位后来郁金香帝国的第一总理,第一管家,伸出自己的手,与自己兄弟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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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沙漠唯一绿村,一颗松树下,两位50来岁的男人,默默的站在那里,望着一望无垠的黄沙,一支又一支吸着香烟,良久嘶哑的声音想起:

“老爷,希捷、也跟少爷一起走了”落寞的语气,满头白苍,颤抖的双手,夹着烟、一次次用力吸着,维纳点点头道:

“希尔,其实我早就料到希捷会去的,他们5兄弟,只剩下泰勒这木头,你说希捷待得下去吗?还有,希尔,你对希捷太严了,其实有很多事情,你不必叫他让着兰诺,你也跟着我,差不多也有30年了,这些年,你对夏迈家族的忠心,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兄弟看待,如今我们都老了,别让孩子、活得像你这样谨慎、拘束好吗?’希尔看着自己的老爷,摇摇头道:

‘咳.咳.老爷、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我们都努力了大半辈子,王朝的复辟,是否成功、就看他们的了,所以对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谨慎些啊,其实我也很爱希捷、只是不能说出来,那小子太无法无天了’香烟的尽头,唯有余灰证明着,他们曾经紧紧的连在一起过,苍凉的语气,诉说着这位老管家对爱子的疼爱于无奈。听完希尔的话,维纳望着天,脸上写满了疲惫,气馁的说道:

‘希尔,你说我们会成功吗?若不是后院大钟里的黑色郁金香,母亲临终前的哀求,我都快要灰心了,太难,太难,以你智慧让你在这荒芜人烟的沙漠里、跟我一起做了30年的土匪,真是太委屈你了.”茫然的语言,心显得漂浮不定、愧疚的神情,让维纳的声音,显得苍白且无力,希尔听到维纳这么说,突然失声竭力的说道:

‘老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为了我感到可惜,有些路,有些事,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算跪着走、我们也要把他走下去,联想到这满目苍夷的大地、生活在最低层的郁金香人,我永远都不会回头,永远都忘不了那些嘲笑,双亲被幻海帝国士兵羞辱而杀死的场景,我躲在街角瑟瑟发抖的,看着刺刀慢慢接近我,就在我以为将要离开这世界的时候,是你在屠刀下救了我,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之火,从一个孤儿,找到了依靠。让我跟随,一起上学,周游世界、,列游各国,难道你忘记了,那些人口中的话“卑贱的郁金香人,没有骨气的软蛋、你们应该跟狗一起生活,躲到狗窝里去颤抖吧..哈哈’那时我就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复仇。不管多苦多累,我拼命的学知识,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来学习..当我聆听道,你母亲就是伊若.公主、我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跟随你,至死不渝的为誓言而奋斗..”略带哭腔的声音,佝偻的身体,让维纳听到这里心酸说道:

‘好了、希尔别说了、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好像迷茫了,有点气馁了、我们要面对的是.全世界最强的海军,陆军超过600万的幻海帝国,你说我们能行吗?我们都老了,也许早已丢失了曾经的凌云壮志,瀚海之城许下的波澜壮语,害怕了,心灰,不过我们还有年轻的儿子,他们会承担这一切、现在唯有寄托于兰诺、希捷他们5兄弟的表现了’希尔点点头说道:

‘是啊,也许我们真老了,可我心,没老,不会放弃的,我不会丢下自己的誓言,独自一人,迷醉在花红酒绿,忘记曾经的伤口,我要做只舔血的狼,默默的等待,等待老虎虚弱的那天,用自己锋利的牙齿冲上去,咬断它的喉咙,还有,我相信少爷,他很聪明,从小都不会哭,而且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做一些奇怪的事情,15就纵横沙漠,获得“沙漠之狐”的称号,这就是天意,天送给我们的王者’听着希尔那慷慨激昂的言辞,执拗不变的誓言,维纳动容了,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封信,向希尔说道:

‘这是,菲勤送来的信,信上说幻海帝国,正在扩张殖民地,在北洲与法克王国交战呢、古老的法克王国、自从放弃壮大海军的力量后,它的海军在半个月内、被幻海帝国舰队消灭,所有的海岸线全部沦陷,没有海军的威胁后,源源不断的幻海帝国陆军从海岸线登陆,进入法克王国的领土,现在已经占领了南边与北边的重要城市,希尔,你对这场战争有什么看法’希尔接过信件,专注的看了起来,良久,希尔望着自己的老爷,高兴的说道:

‘老爷,我们的希望来了’维纳心想,这封信没看十遍,也有八遍了,疑问道:

‘希尔,你说什么..希望?难道你说这场北洲战役,幻海帝国会失败吗?”希尔用力的点点头,指着信上的一段话念道:

‘老爷,你看这里‘幻海帝国陆军,每攻陷一座城市、最后得到的、只有满目苍夷的废墟,被损毁的庄稼、破坏的道路、甚至连一个活口都看不到,法克国王,正在集结军队,撤到中东地区,严阵以待’维纳听希尔念完,还是摇摇头不懂的问道:

‘希尔,这段话,就能说明幻海帝国会败吗’听着自己老爷的疑问,希尔苦笑了一下,自己老爷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了解战争,战争就是打的后勤,缓缓解释道:

‘老爷,法克王国,拥有比幻海帝国还要多,还要精锐的陆军,别看他们现在海军虽然败了,可中东战场,我相信就是一台绞肉机,是一场持久战,还有幻海帝国补给线太过漫长,容易被偷袭’良久,维纳一拍脑袋,惊呼的说道:

‘对啊,依照幻海老国王,那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最后肯定会从殖民地上抽调兵力,那时..那时”希尔向维纳点点头,不在说什么,两主仆,两兄弟,心造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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