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厢房中的藤椅上斜坐着一名女子,光是看着她的背影也不难认出,这就是那个本应该在迎舞阁里待着的月家大小姐嘛!!坐在这已经经过她一番改造的明月楼独特的厢房内,雪舞的手中正端着一杯颜色艳丽的液体。不错,这就是雪舞曾在晚宴上赠予翦羽的葡萄酒。雪舞心里又一点懊悔,早知道这东西对他们来说这么珍贵,就不给月府里那伙野心勃勃的人尝鲜了。如今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这酒雪舞只好只酿给自己人喝了。
“大家都来看看,明月楼将于明日正式开张,我们楼主舞倾城诚邀各界才俊明月楼一聚。开张当日,明月楼免费提供餐饮,歌舞……”一个清秀,干练的年轻男子带着一群人一边粘贴告示,一边不忘向大家宣传。
“呦,这水嫩的小子,倒是有几分姿色,待在明月楼也就是个做小倌的命,不如跟了我如何?”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女子,她贪婪的看着那男子,并向他娇媚的一笑。
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有谈论明月楼的,有谈论那个女人或是那个俊秀的男子,但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都想知道这个俊秀的男子会怎么做。
男子的拳头死死的撰在手中,若不是楼主有令不能随便伤人,他真的想让这个女人立刻消失。他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杀人的怒气,平静的对大家说:“各位乡亲们,我们明月楼并不是什么花月场所,只是楼主想要结交各路俊杰而置办的雅致之地。明月楼如今还在召人中,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可以使自己有一个展示的机会,而且进明月楼不用卖身,只要听从楼主安排就好……”
听着这些话,那个女人气得不轻,竟敢无视我,就算不是小倌,我也要你乖乖跟我走。脸上露出凶狠之色,随即命令几个彪形大汉将男子团团围住,就在众人为男子遗憾时却发现,男子不见了,若不是墙上的告示,以及还在粘贴的那些工人们,他们会认为男子从未出现过。
雪舞好看的蓝眸微微眯起,看样子他们的武功都已练的差不多了。翦羽这个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之前若是不信,如今雪舞可是被翦羽的办事能力彻底征服了。所以她决定,以后她不想做或是做不了的事都交给翦羽。她只是说想买一处商铺,翦羽便为她盘下了这明月楼(之前是一家青楼);她只说会带一些人来明月楼工作,他便在郊区为她置办了一处偏苑;她只说想她带回来的人都有自保的能力,他便亲自教导他们武艺。雪舞想他应该是知道的,这些人都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最令雪舞感叹的是,翦羽的真容太妖孽了,就连自己有时都会想要偷偷看一眼。虽然雪舞要求他继续易容,可翦羽看到雪舞有时竟会沉溺与自己的容颜,心中一喜,却决定以后都不易容了。雪舞知道这样的人幸好是自己人,若是敌人,她一定会败的很惨。这大半个月,可累坏了雪舞,总算是差不多完成了。缓缓闭上双眸,在暖暖的阳光下小憩,却忍不住在想:“为何自己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左阳?难道就因为他姓左吗?那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脑海中似有什么再涌动,却又无力的归于平静,她睡着了吧。
翦羽出去巡视了一番,明月楼的名声在短短一日之内已遍布整个雪域。与明月楼一样名声大噪的另一人却始终是个谜。想起之前询问关于魅舞的时候,雪舞的脸上是诡异的笑容,只叫自己不要担心,她是说过要找一个人代她经营这明月楼,难道魅舞就是吗?她还真是个妖精,让人没办法不想着她。
走上明月楼特制的厢房,翦羽轻巧房门,未上锁。推门进入,他看到的就是一个沉睡在阳光下的公主,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消失。翦羽知道,这些日子累坏了她。看着现在的明月楼,翦羽对她的好奇又多了许多。真想打开这个小妖精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还有多少奇思妙想。翦羽不禁问自己:她真的只有十三岁吗?张德的一声喊叫吸引了翦羽,张德已步入晚年,是雪舞非要留下的,她说不想看老人流落街头。不过这张德倒也有几分能耐,今日怎么会如此鲁莽?
走下底楼,翦羽慵懒的问道:“张德,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德看着这个美的像是妖孽一样的主子,心中有些微颤抖,这个男子如妖惑人却也冷酷无情。:“羽少,门外有人闹事。”
翦羽微微一挥手,打断了张德的话,反问道:“这么点小事也解决不了吗?”毫无感情,听不出喜怒,却惊了张德一身冷汗。
“羽少,门外闹事的是蓝家小姐,她说……”张德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翦羽有一丝不耐:“她到底说什么了,不要吞吞吐吐在。”
张德只好听从“蓝小姐說要向羽少你下聘”看着翦羽越来越黑的脸,张德的心又紧张了几分。
好个蓝黛莞,好个蓝家小姐,翦羽记得在月府时她就曾想要染指易了容的他,如今换回了真容竟敢来下聘!想到这,翦羽的指节都开始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