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易就接住落叶的手,似乎有着一种无法捉摸的轨迹,像似老祖嘴里说的天道轨迹。看来,得和他搞好关系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
似乎,林诺所要到来的后山,永远都是那一片青松树下,和那一片青草地旁。
“唉,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林馨永远都是那样的雀跃灵动。
“嗯。”林诺回头看着林馨说道:“那一剑流云练得怎么样了?”
“还好了,就是没有你好。”
“噢,如果我觉得好了,那我就在教你一剑‘藏锋’。”
“真的?”
“真的。”
一旁的龙天也有些意动,虽然这剑式他从未听所过,小叶更是鼓掌叫道:“小姐,加油。”
人随剑动,或者剑随人舞,总有那么一丝飘渺之意,不可琢磨,不可意会,虽然看上去林馨的剑,挥舞着还不是那样的随意,可也总有几分林诺的模样。
“不错噢,这么快就能练到这样的程度,看来你用了不少的心思。”
“当然啦,不过,本小姐是天才,这样的小事,难不倒我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呵呵,这不是高兴了嘛。”
“好吧,你歇一会,我便练给你看。”
再也没有一点多余的心思,来思考你这般离去的意思,此时,我只是想在这树林里挥舞着手里的剑,也许,这剑方能懂得我的一点心情。
林诺的剑在挥着,轻轻地静静地,没有了‘流云’那一式的飘渺潇洒之意,却自有一股磅礴巍峨之势,如山岳一般耸立于天地间千万年,亘古不变。
“看仔细了,这一剑,重点在于防守,而进攻,在下一式。”
剑影围绕周身环流不去也不离,剑越挥越慢,可眼睛里始终找不到剑在何处。直到林诺的剑入鞘十息的时间,剑影才消失不见。
“此剑式练至圆满,周身可滴水不漏。”
“什么,滴水不漏?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那下雨天不是可以不用打伞了。”林馨一听林诺的话,歪着脑袋说道。
“呃,就你那脑袋,这么想也可以。”林诺有些好笑的说着。
而一旁的小叶与龙天,也是笑得直摇头。
你自己琢磨一会,待会我在练一遍,
认真的女孩,总是会有那么一股倔强的劲儿,梁荟如此,杨媛儿也是如此,现在的林馨还是如此,难道,女孩都这么倔强得多了。
林诺的眼睛,有意无意总是要看几眼林馨,他的目光在那剑影里,仿佛被碎成千万片,又仿佛被凝集成无孔不入的光芒,只会在黑暗里消散,或显眼。
龙天也静静的看着,林诺给他的震撼越来越多,他既然看不懂这剑式的玄妙所在,不普通,也不华丽,他虽然不是什么武道天才,可是,在武道一途,老祖也曾说过他的悟性及根骨也还算是上选。
可是,这样的剑式,他既然看不懂,或许,也只有像林馨那样天真的人,才能学会吧,这般想道,龙天干脆躺在青草地上,闭上眼去睡觉了。小叶也是百般无聊的靠着树干发着呆。
而林诺也静静地看着天空,虽然耳边不停的回荡着林馨那舞剑的声音,可思绪却是慢慢的飘远了。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慢慢的流逝,直到再也找不回来。
“呃,林诺,我现在怎么样了,虽然重复着这样的剑式,可我怎么感觉一遍遍的不同呢。”林馨满身汗的走了过来,把嘴凑在林诺耳畔小声说道。
“呃。”林诺揉了揉被林馨吹得痒痒的耳朵说道:“刚才没有注意到,要不我现在练一遍给你看,我们就回去,你看,太阳都快下山了。”
“好吧,不过你慢一点噢。”
“嗯。”
请你一定要记得,我曾用心的对过你,虽然此时此刻,我已没有再坚持,但至少有过。
林诺把剑挥得很慢,他希望,自己每一剑都带着自己的心情,或风怒或愉快,或悲伤,都可以。
仿佛林诺在用剑抒写着自己的生活,似乎也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真正的成为一个剑者。
道法自然,而唯有自己活得如意,才是真的自然吧,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夕阳里,林诺此刻舞剑的身影,那般完美,那般无懈可击,而这种美丽,恰巧只有林馨能看得到,而那般天真,那般纯情的林馨,欣赏到的,恰巧不是这种美丽。满身剑影,行走在青草地上,没有一点风动,没有一点声响,如同走进一个人的心里,直到再也无法忘记,才会被想起。
“走,回去了。”
“噢,”林馨叫醒了睡着的小叶和龙天,于夕阳里,重叠的身影中,如来时一般慢慢的走着,向着来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