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嗣儿,不错吧。”
李东来刚出皇宫便遇到拓跋仪,在拓跋纂父子的盛情邀约之下,来到的拓跋仪在城里的卫王府。
也许是建国初期,没有太多的余钱让当权者大兴土木,卫王府虽然有个王字,但建筑方面就跟皇宫差了很多。房屋主要为木架构,屋中由梁柱支撑,在顶层,木梁等多处地方,都雕刻着各种精美的飞禽走兽,可谓简中有细。
往里走,竟然大有不同,穿过对着正门的房屋,后边放眼都是群体建筑。
看来虽然说钱财方面不能允许当权者的奢侈建筑,但对于很多国民还在住着游牧帐篷,土房来说,这建筑规模,李东来就不信这王爷没有占用民居了。
“这可是我阿父请风水师看过的,梁柱都是用三十年的木头,这房子平面地展开,就是也完美的组合。”
拓跋仪一边笑着看着拓跋纂大口而谈。
“而且那风水师说这可分用皇气,阿弟不比你皇宫差吧···”
拓跋仪在一边脸上大惊急忙捂着拓跋纂的嘴,尴尬还带惊慌的看向李东来,“不可乱说!这···嗣儿···”
李东来摆摆手:“王叔不必多虑,王叔跟随我阿父征战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其意就是你打仗立功时候我都没出生,你想太多了。
可是拓跋仪不这么以为,毕竟这可是砍头的,就算心中有也是不能说出来吧。
梁思成先生在《中国建筑史》中说:“南北朝建筑已具备后世建筑所有之各型”。梁思成先生是著名的建筑学家,他还就北魏的建筑出了一本.《云岗石窟中所表现的北魏建筑》,卫王府这建筑,如果可以从空中望去,与简陋,矮小的民居比起来,虽不及皇宫,但的确有磅礴霸气的感觉。
早在3000年前的《诗经》中,就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描述,封建统治者自称为“天子”,这种至尊的威权需要一种象征、一种载体,而最好的载体莫过于建筑了,首当其要的是他们的宫殿和陵墓。
就算当年的北魏,经过长期的战乱,经济只在慢慢恢复当中,但税赋都得有一部分用于宫廷的营造,以从其建筑中表现君临天下。
至于借用皇气一说,身为帝王嫡系,李东来自己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皇宫中皇气的被借用,这也许是那风水师的表面说法了。倒是拓跋仪身上感觉有那么一丝的龙气,不过还不比自己的十分之一。
也难怪,这北魏时期的风水都没有太过的发达,也就那几十年前有那么一本《葬经》,对于它可能很多人都不太熟悉,可是《葬经》不仅对风水及其重要性作了论述,还介绍相地的具体方法,是中国风水文化的祖宗。而它的著者郭璞更是不得了。郭璞在风水领域内,他集历代中国风水之大成,废除了八宅风水术,撰写了具有古代科学思想的《葬书》、《玉照定真经》等书,奠定了中国风水—葬乘生气的理论基础,是中国的东晋风水学鼻祖。
可是这郭璞也是个杯具。传说中,西晋末年,荆州将军王敦欲谋反,请郭璞卜筮吉凶,郭璞告诉他“无成”,王敦又问若起事的话,自己能够活多久?郭答:“明公起事,必祸不久。若住武昌,寿不可测。”告诉他不可以起兵造反,方可命久。王敦大怒,问道:“卿寿几何?”,郭璞算了下自己的命,说道:“命尽今日日中。”果然盛怒之下的王敦当天就把他杀了,是年,郭璞49岁。
而王敦起事后两个月不到战败愤惋而死。
史海记载之中,无人知晓其埋骨之地。可是也没有留下其他的风水著作。也许是王敦把他的著作都毁之一炬怎样的,这导致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风水学都没有很大的发展。
“来,嗣儿,这可是你阿父的堂兄。”拓跋仪指着站着屋外的一名大汉。
“哈哈,这可是大王子?都这么大了,”
拓跋仪看着李东来一脸的问号:“这可是常山王拓跋遵,三年前勃海群盗四起,你拓跋遵王叔受陛下命令,讨平群盗,晋为常山王。”
“阿弟,这讨盗的战事哪里用得着我常山王,”这拓跋遵一脸的不爽,显然对拓跋珪的命令感到不满意。
“阿干,不可!”
“怎么不可了?他拓跋珪就算当了皇帝,他还是我阿弟,这怎么不可了?”
“··这··”拓跋仪望着李东来,一脸的尴尬,“嗣儿,你遵王叔自小就不区小节,你阿父也经常说他的。”
尽管拓跋珪只是自己的便宜老爸,不过李东来也不喜别人这般说,不过拓跋仪这样,李东来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阿弟,听说你在哪处掳来一些美酒,阿干我这般的口馋啊,”
“阿干,你哪里听说的啊,”拓跋仪万般的不愿,那酒可是拓跋珪刚才赏赐给自己的,可谓御酒啊。他这堂兄没有别的喜爱,就是爱酒,自己就那几斤的量都不够他塞牙缝呢。
“我不管,拓跋仪!你给我把酒拿来。”
李东来看着这常山王拓跋遵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就坐在地上耍赖皮,不禁目瞪口呆,这什么人啊,哪里像个王爷。
“唉”了一声,拓跋仪也没有办法,“阿干,你这样迟早因酒害事。”
“嘻嘻,我这不就是好酒嘛,”拓跋遵一看拓跋仪的表情就知道这行了,赶紧起来拖着他衣袖。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王建还在外边啊。”
“什么?哎你这···快快请来啊”
“不必了,真定公见过常山王,见过卫王。”
“真定公,好久不见了,哎我这真是怠慢了真定公啊。”
这王建当年秉公执法、大义灭亲,殿上揭发了他哥哥王迥父子的贪污罪行。道武帝拓跋珪起初也想袒护王迥父子,只敕命免去王迥的职务。王建不依,又犯颜直谏法律非陛下一人之法,决不能因为王迥是陛下的亲戚就袒护他,最后王迥父子被判死刑。后来又建议从不虐待俘虏的皇帝斩草除根,最终活埋了战败国的四万俘虏。近年他又带兵讨伐乌丸,被升任太仆,被拜真定公。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啊,李东来在这边不远处可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所发出的血气。
“王建,你不是说有事跟阿干说吗,”
“是的,常山王,请两位王爷进屋一谈。”
“小嗣儿,等王叔回来,王叔等会带你去买奴婢。”
“这?这是大皇子?臣下未能认出,请大黄子赎罪。”
乖乖,拓跋嗣是当代皇帝的大子,身份可比那些王爷高的多了,而且这些王爷都是当年打江山打出来的同伙,万一这大皇子回去告状,给自己来个“不敬皇室”,轻则削官流放,重则人头落地,这可是不是开玩笑的啊。
“哦,哦,没事,不打紧。”
“不打紧?”显然他并不明白什么意思。
“哎呀,王建,来,别管小孩了,我们先谈。”
拓跋仪和王建被拓跋遵拉着便进了屋,一边还传来拓跋仪的声音,“唉,阿干,这都当王爷了怎么还是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