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次让我是否做的正确,”拓跋珪在一边自言自语。
离上次李东来到拓跋珪房间议事已经过十日了,
“陛下,怎能怀疑自己的决定呢!”
本来这拓跋珪房间内就只有他一个,突然在阴暗角落初腾起一片云雾,一个矮小的老头走出,看上去大概也就六十左右,边走边不时地抚着自己长长的胡须。
“老道,嗣儿才六岁,我怕他到那边···”
“陛下不就想老道我亲自走一趟嘛,”
真是大胆了,这整个大魏没有人敢这样跟拓跋珪说话的,虽然这几年他努力的学习汉人知识,加上已经久不上战场,可是早年拓跋珪的杀伐提起来还是很吓人。
只是这被称“老道”的老头这样说话,拓跋珪不但不生气还绕了几下头,却是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真神了。
“老道···你知道,拓跋氏不经得起折腾了啊···”
拓跋珪真是忍不住一把马尿流出来,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只是说起自己拓跋氏还是忍不了。
早在五胡十六国鲜卑拓跋氏在初期建立代国政权,百年前分国人为中、东、西三部,后有猗卢总领三部,单拓跋骑兵便有四十万,比起自己创立的大魏也不多让。
百年大族,后裔是何其众多,到自己这一代嫡系就竟然剩下那么几个,战乱时期被屠的屠,捉的捉,到现在也就只有拓跋嗣跟拓跋绍两个儿子。
究竟到何时才能恢复先祖的丰功伟业。
“陛下,老道只享受修仙之道,军国大事便不必说了···”
拓跋珪就一阵尴尬,说到底这老道想让自己跟他去修仙,只是这么一个国家实在是不忍抛下。少年时期遇到这老道,见识过真正的神仙手段,拓跋珪知道只要老道肯帮他,未来这片土地未必就不会踏满大魏的铁骑。
“那嗣儿之事就有劳费心了。”
“老道保他平安便是,其他一概不管。一个连小小事情都做不好的废帝要来都没用。”
拓跋珪了解老道的意思,自己也已经安排好将李东来出征柔然的消息放出去,实际则派他都高句丽,真是一个东一个西刚好相反,按道理来说,这次是没有任何的困难的。
拓跋珪在老道面前也连连称是。
“张隐。”
“在。”
大将军张隐大大咧咧的踢开门进来,毫无对皇帝尊敬的意思。
“哽··”“哽哽哽”
“哎哟,臭老道你又打我,”
“你这死娃娃,这是皇帝,老道不是教你得懂规矩的吗,脑袋都长到屁股上啦?”
“修仙之人不屈小节不是你说的吗。”
“臭小子,你敢这跟我说话?还说屁修仙?学那点功夫就···”
“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君!君!我让你君子!我让你君!”
说着老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多拿几根棍使劲往张隐身上敲。
“哽··”
“哽哽···哽哽哽”
“好了··别打了老道。”
听到皇帝发话,这老道才万般不情愿的停下,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拓跋珪忍住很想不笑,只是还是笑了出来。这老道跟张隐还是师徒一对,只是也很不像师徒,当年意外救了张隐,两人成为过命的兄弟,这老道看拓跋珪有一身好筋骨,潜力比张隐大的多突发奇想,要收他为徒,只是拓跋珪一心只要帝王道,老道两人便一直跟拓跋珪到现在。
“阿隐,”
“陛下,你说吧。”
平时张隐只有自己人时也喊的拓跋珪“阿兄”,只是拓跋珪现在的心情实在过于严肃。
“阿隐,有些事必须得提早了。”
“陛下决定了?”
“嗯,趁着嗣儿出去,便开始吧···”
“陛下,那···”
“宵小之辈,你便全权执行,剩下的我亲自动手!真以为我拓跋珪不敢杀人了!!!”
·····
“这真是好地方啊。”
这边拓跋珪还是说着儿子的事,李东来这厮就来到了大名鼎鼎的三侯府。
只见李东来让随行的人绑紧守门的几个家仆,像进自己家那般,只是后边群众的围观已经绑成粽子那样的仆人就有点怪了。
中国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不缺乏热情好奇的观众,相信这事很快就会传开。
在北魏初期,侯爵分开国侯和散侯,开国侯那是从二品大员,散侯也是三品的大官。这三侯府更是不得了了,普通人连走近都会被人赶开,不过这府离民居也比较远,附近都是达官贵人的户宅,环境那在众多宅中也是一流的。
走进大门口,经过一块石碑,左手边便是仿南方那般的假山鱼池,看那池中的鲤鱼便知其名贵,在躺大的鱼池上是那一个纳凉的小亭,接来下才是大厅以及后院等等。
在布局来说混合了南北的建筑特色,只是偏向南方,更加适合李东来了,可见这府中主人如此的喜爱南方文化。
这府中主人也不知是一人,其中一人李东来打听的很好,就是前些日子看着他被打的平远侯,李东来这厮可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性格,以前作为**丝都这样,现在贵为皇室就更加剧了。
三侯除开平远侯,便是镇远侯和临北侯夫人。
为何说夫人呢,这临北侯只是众多将士之中稍有名气的将军,只是他夫人出生好,那跟当今大皇子生母也有点关系,拓跋珪也就随意封了他一个三品散侯,当然他的功绩也是在的,不然也就随便给个虚将军就算了。
侯爵在北魏初,拓跋珪封了不少,可那也不是随便封的。
两个开国侯,一个散侯当时来说在这片区域,不说很牛叉,至少一大部分人也不敢惹了,至于这府邸,也是三位侯爷···说的粗俗点,就是在青楼有什么好货色便来这里玩的,就是玩女人。其中临北侯夫人是真正做生意的,他夫君可是有名的怕妻一族。
“这··这这··这我不喜欢,改!
“这··这这我也不要,改。”
后边一大群人目瞪口呆,李东来还真当了这是自己家吗,这地方是随便能改的吗。
李东来手指指,不过他也不怕,这小子是怕死了,在府中出来不单先让苗苗在“尖刀”喊了几个来近身保护他,接着又在卫王府拉了三十多个大汉在身后守着。卫王比他还怕,担心人不够,特别安排了一支百人的部队跟随在后,还说了:“你们死,都别让大皇子掉一根头发,不然提着头回来见我。”
卫王拓跋仪本来就在忙着自己的事,才这般隆重叮嘱,要不早跟着李东来过来了。
“我倒是谁啊,原来是大皇子啊。”
除了“尖刀”那几人还守在李东来旁边,全部人都移开让出一条路,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后边跟着两个器宇轩昂的男子走来,其中一人便是那平远侯。
“见过大皇子。”
三人行了个礼,静下来瞧向李东来这厮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