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晒太阳吃水果,我躺着藤椅上眯着眼一脸惬意,偶尔这样闲暇也是不错的……
“你看你那是什么样,那家小姐跟你一样,除了吃就是玩,琴棋书画半点都不会的!”我正躺着藤椅上晃着腿吃着葡萄,爹爹不知何时站在我头顶黑着脸瞪着眼俯视着我,我一个惊吓葡萄直接卡到喉咙里了。
“咳咳咳。”我赶紧坐起身捂着脖颈瞪着眼睛拼命的咳,妈呀,我要死了……爹爹看我这样一脸慌张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吟儿!”我刚把葡萄从嘴里吐出来,爹爹就赶紧过来拍着我的背。我摸着喉咙一脸惨白,如果我秦梦吟是被着葡萄卡死的,那岂不要成千古奇闻,那我还真是遗笑万年……
爹爹过来无非就是喋喋不休的说教,什么你都这么大了,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整天还跟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瞎混瞎玩。再接着就是什么倾慕倾丞相的小姐多不胜数,人家个个都是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我若一直这样下去倾丞相早就跑到别人哪里去了,反正爹爹左一个倾丞相有一个倾丞相,句句都是倾丞相。
我的反应就是站在一边偷偷翻白眼,然后伸手勾着瓜果点心,仰头猛吃。
“秦梦吟!”爹爹坐在藤椅上冲我一阵怒吼,我头一抬手一抖刚送到嘴边的点心就掉到了地上。
“你还吃,你看你那腰肥的,哪一点像个女孩子!”爹爹貌似发飙了,一拍藤椅嗖的一下子站起身子,指着我的肚子一脸悲愤。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你看你哪一点沾边了?”爹爹围着我转了一圈脸色越来越差。我满脸冷汗,爹爹啊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小蛮腰……我一阵恶寒。
“你看人家沐将军的女儿,人家四岁便能作诗,十岁琴棋书画便样样精通,是出了名的才女啊!”
“………………”
“你看人家金府千金,细腰纤肢温婉动人,那是出了名的淑女佳人。”
“………………”
“你看人家白府千金,那歌喉犹如天籁,被人称为百灵鸟。”
“………………”看来爹爹是发泄完了。
“你再看看你,五大三粗,肥腰粗腿,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歌词诗赋一窍不通,你说你,难道没有一点羞愧之心么?”爹爹瞪着眼睛看着我,那脸憋得通红跟猪肝似的。我满脸黑线,阿爹有你这么形容自己女儿的么,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不是一头猪?
“阿爹,你非要拿凤凰和乌鸦相比肯定会气死的啊!”我嘟着嘴一脸不满,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能比么。再说了她们整天待在家里是我的话不闷死才怪器。
“你说什么,有你这样形容自己的么,他们都是你的情敌啊,你怎么不挣点气?!”爹爹情绪很是激动,双眼喷火用手指点着我的脑门,我眼睛一闭不在吭气,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就是挨骂的相。
情敌?我还在纳闷这个词的含义爹爹就气愤的转身离去,看来他还有公事需要处理,我一阵窃喜。
“今天晚上不许吃饭了。”我还来不及高兴爹爹的一句话如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了我的头上,阿爹啊,你还来真的啊!
阿爹果然说话算数,晚上吃饭的时候小福都未喊我,并且房内的瓜果点心统统的收走了,将近傍晚我趴在窗台上表情很是悲情。
“温兄,我爹打算把我饿死,不给我吃晚饭……肿么办?”许久未见温清逸了我百无聊赖写了一个纸条系到鸽腿上手一扬看着鸽子飞了出去。我此时肉体上受到了强烈的摧残急需要精神上的支持,温清逸快点安慰安慰我幼小的心灵吧。
夜幕沉沉凉风习习,我饿的前胸贴后背,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可以有早饭吃了。正当我转身时身后一阵扑翅声。
“嘿,今天温清逸回信还真利索。”我一扭头那送信的白鸽就停在窗棱上,果然打压和逼迫是很有效的,以后继续实施。
“秦兄,你那滚圆的身板是该减了,我双手双腿支持你爹爹的做法,温清逸。”我看着纸条两眼发黑。我怎么忘了他是专门把损我当做人生一大乐事,找他安慰纯属妄想。
“温清逸,我要掐死你!”我捏着字条一脸悲愤的仰天长吼,惊的院中鸟雀解散。还很悲催的引来了我爹爹,后果是被他训斥了一顿。当晚我身心受到强烈的摧残。
深夜露重风寒无月,深谷,山林,小院,竹屋…………
墨发披散,衣衫尽退,背上一朵青莲闪着幽光,屋中油灯摇曳。随着一声闷哼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小屋。
“这是什么毒,如此厉害?”卷发披肩鼻梁高挺,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手中的利器寒光凌厉。
“蚀骨散。”温清逸脸色苍白扭头持着刀片向肩膀上一刮,一块乌黑青紫的皮肉就掉了下来。
“帮我刮掉渗在骨头里的毒液。”刀片递给斐其叶后,温清逸就低头喘着气全身颤抖满头冷汗。
“自作孽不可活。”斐其叶把刀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就直接刺入了骨头中,感到温清逸浑身颤抖,他双眸一寒一用力,一块骨头削了下来,落地就化成了一滩污水,也许再迟一会儿,温清逸的整个胳膊就废了。
“值得么?”敷上药物缠上绷带,温清逸缓缓的走到床边,斐其叶坐在椅子上望着他眼中皆是不解,那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能让他做到这般。
温清逸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一声也不吭,夜风吹来一阵沉寂。斐其叶脸色一寒,气得浑身颤抖,最后还是黑着脸起身走出了门外。
“白龙,我们狩猎去!”一声令下一条白虎幽幽的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斐其叶双眸怒火熊熊一脸寒气,卷发披肩衣袂飞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只要斐其叶一不高兴,满心怒气无处发泄时他便会带白龙去四处狩猎,今晚又有几个倒霉的人要惨死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