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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Phase.5 Chaos.

Phase.5Chaos.

简素寻发出了一阵战栗。

醒来。瞳孔在暗夜中扩张到极致。

旁边,沈愿香像对待大熊抱枕一样搂着白默雯,这让后者即使身在梦中也禁不住微微皱眉。

简素寻的第一个想法是去看时间,但刚一动作,手上就传来一股拉扯之力。

她有些讶异地回身,将沈愿香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找到手机,按亮屏幕:

23:55:34。

“真好。真剩下四分多钟了……”

在这个敏感时刻,突然响起的一阵手机铃声把她给吓了一跳。

铃声响起之后很快减弱,过了约十多秒后中断,然后是隐约的说话声。

——廉非彦?他也没有睡吗?

鬼使神差一般,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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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中。

廉非彦原本一直躺在床上等待什么似的闭目养神,没想到却等来了消失两日不见的电话。

——该死!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不能立刻就接,要假装我是被吵醒的才行。

害怕这阵铃声吵到白默雯她们,用被褥紧紧掩盖住手机,倒数十一秒钟,然后接听:

“NO.4,目标的祭礼查清了吗?”

在“思维枷锁”的作用下,全力咬紧的牙齿也仅仅只坚持了三秒就松开,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嘴张开,生硬地吐出了一个字:“是。”

“真不愧是NO.4!”有些意外的语气,“那么,那是什么?”

明白无从抗拒,廉非彦松开牙关,说:

“……预见未来。”

——必须祈祷君王不要详细询问,不然他会意识到把简素寻制成“NO.5”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呵呵。”含着惊喜的轻笑,“听起来真是奇妙的祭礼!已经确认过了吗?”

右手紧握成拳,力量瞬间加到最大,掌心处的痂因此被生生扯开,以这疼痛来拖慢“思维枷锁”的挟制,以使自己多一秒时间谨慎构想好回答。

“还没有……我是从她口中得知这一情报的。”

“是吗?干得不错!”像是心情不错,君王又笑了起来,然后“滴”地一声切断了通话。

——真是侥幸!他居然什么也没有再问!

松开几乎完全脱力的右手,满手的血汇成珠子落到地上,形成暗夜里惟一的声响。

廉非彦决定去冲洗一下伤口,正行至门边,还没有触到门把手,门突然自己开了。

“啊!”简素寻被面前突现的黑影吓得后退半步,重心不稳。

好在廉非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左臂和右腕,然后以合宜的力度把她拉回到自己能站稳的位置。

“对不起!”简素寻歉意满怀地说,“嗯……你怎么也没睡呢?”

“对,一直没睡,在等这一天结束。”

“和我一样啊……”等等,右腕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黑暗中,简素寻凭借着触感和嗅觉辨清了右腕上沾着的东西,“你流血了?”

“没事。”廉非彦试着从她身侧绕过。

“怎么可能没事?”

简素寻抓住他的衣服,被他行走的力量一带,她竟然痛嘶一声踉跄了一下。

“怎么回事?”廉非彦回身把她扶起来。

“刚才崴到脚了……”简素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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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非彦扶着简素寻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一打开灯顿时觉得有点不合适了——自己因为枕戈待旦而一身衣服规规整整,她却是只穿着背心和短裤。

他感到略有些尴尬,先去洗手间飞速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回来尝试在各个箱柜里寻找治疗跌打用的药品,刻意不去在意少女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

“红花油?刺激性会有点强,但效果不错,凑合着用吧。”

“谢谢。”

“那我先去睡了。”

“哎……陪我一下好吗?”

“嗯?”

“再过……”简素寻瞟了一眼手机,“再过两分四十九秒就好!”

廉非彦看到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惊慌的无助,连容色也被衬得惨淡如纸,心中的某一处软了下来,歪歪嘴角一笑:“好吧,我知道了。”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转过头去凝视墙上的壁钟。

沉默。

简素寻低下头在脚踝上擦药,痛得龇了龇牙。

“不用害怕,”廉非彦轻轻地说,“很快这一天就结束了。哈,我看就像白默雯说的那样,如果不是火灾、地震、龙卷风,她肯定不会……她肯定会安然无恙。”

“嗯。”简素寻低低地应了一声,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其实廉非彦心中也很没底——毕竟是通过“恶魔”所拥有的“盛宴祭礼”预见到的未来,这一天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以前你所看到的一切,最后都成真了吗?”

“嗯……”

廉非彦悄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恐怕白默雯终究会……真希望不要发生那样的事。

要是恶魔本身的介入可以影响到祭礼的话,那就让我做一次这种蠢事好了。他这样想着,伸进口袋里的手握紧了白银十字悬饰。

“廉非彦,你说为什么从前的我会是那个样子呢?”有点儿迟疑地开口。

“嗯?”一时间没有听懂。

“人们都不喜欢听到不好的事吧,而我却那么直接地告诉了他们……”简素寻非常苛责自己的样子。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过错,毕竟你是出于善意而去提醒他们……”

“不!”她坚决地反对说,“我就只是向他们‘说了那些’而已,只是……任自己以旁观者的立场自居罢了!”

“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事了,你很善良。”

“善良?……我只觉得自己伪善!是你让我认识到这一点的。”

“我?”

简素寻激动地说:“你在昨晚听了我说的话后,今天一大早就翘课来保护班长的安全了不是吗?还是受到你的鼓舞,我才有勇气来到这里的啊!”

廉非彦苦笑:我真有做过那么伟大的事吗?

“我、我……从来没有试着竭尽全力阻止那些不好的事发生,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你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真是自欺欺人!”简素寻垂着眼帘,声音低低的,“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我真是……太糟糕了!”

在廉非彦看向她之前,泪水已经随着哭音淌了出来,像是清澈的溪流。

“以前的事,我如果都能像你那样试着去阻止……就不会发生了吧?”

因为抽噎,这句说话得断断续续,语不成声。

但他却突然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他走到她跟前,蹲下去面对着她的脸,用纸巾轻轻地为她拭泪,笑:“或许,就像你所设想的那样也说不定。”

“对呀!就是那样!就是那样!”少女双手掩面,牙齿狠狠地咬着唇,却止不住悲泣流出。

“但从现在开始,事情不是已经不一样了吗?”廉非彦将简素寻的手移开,恶作剧似的在她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上一阵乱抹,直到她忍受不了地出声,他才把纸巾从她面前拿开,指向身后,“你看!”

壁钟,秒针离罗马数字“12”很近、很近。

“因为你的缘故,”秒针轻颤,“事情已经不一样了!”落下。

在简素寻的感觉里,三根重合在“ⅩⅡ”处的指针像是过了无限久才分开,它们宣告了“4月6日”的结束。

夜,依旧安宁,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呆愣了一下,像是根本不敢相信似的,简素寻跳起来冲向卧室、打开门、看到熟睡中拥作一团的白默雯跟沈愿香,安详的呼气声表明她们仍然生机勃勃。

——竟然真的……改变了!

简素寻关上门,在心脏强烈的脉动中,崴伤的脚痛得钻心,她抵着门缓缓滑下,突然一只安稳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现在你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好的事情了吧?”廉非彦淡淡地笑了,邪魅得纯粹如光。

简素寻用力抱紧了他,在他怀里痛哭流涕,仿佛释放着这些年来所有的悲伤。

——而新的自己,也一定会在泪尽之后的笑容里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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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过了两天,4月9日。

这天是星期日,同时也是美术社的“写生活动日”。

月麓山风景区,爱晚亭。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白默雯站在石径上,吟诵了一遍亭名来源的杜牧古诗《山行》,脸上略有憾色地说:“虽然是四大名亭,但是果然不在秋天,看不到满地红枫,就完全体现不出它特有的美感和风雅了呢。”

“不过月麓山漂亮的地方还有很多啊,”沈愿香把笔从画板上移开,活动着手腕,“你就那么想画爱晚亭?”

“没有的事,只是稍微感叹一下而已。希望秋天的时候大家再一起来画吧。”

“那到时候来就是了。”廉非彦走过来将买到的饮料分给她们,笑着接道。

“咦?”沈愿香凑过去看了眼简素寻的画板,有些不解地说,“默雯都说了时令不对,我们见不到爱晚亭最美的一面,素寻你还要画它?”

“嗯!”简素寻像是因为兴奋而有点儿脸红,铅笔在纸上仔细描线,绘出凉亭的轮廓,看得出来她的工笔水平不俗,“尽管不能画枫叶,但爱晚亭的牌匾由名士题字,我如果能通过景物渲染着力刻画出隐在那三个字里的气度风华,就绝对是一幅很好的作品!”

“人物的精气神确实很符合国画的选材标准。”白默雯点点头,同时扭头看了廉非彦一眼,“一路走来,你好像还没有想动一笔的念头啊?”

他笑了笑,随口搪塞,“主要是美丽的地方太多,一时无从下手了。”

旁边忽然有人长笑而答,语声朗落如疏风:“既然如此,我为你推荐一个素材如何?”

那是个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白衣黑裤全都整整齐齐,仿佛有着爱干净的性格,偏偏略有些长的头发却是披散而混乱的,刘海垂下来把眼睛半遮,透着几分诡异。下半张脸是苍白而病弱的,痕迹有点儿重,像是刚刚洗好打捞上来、放在阳光底下晾晒的棉料宣纸,“新”,但“品质最次”(注:宣纸按原料分等次由低到高为:棉料、净皮、特净)。

应该说他并不普通,但如果不是现在出声,廉非彦根本不会注意他。

“不必了,我已经心中有数。”

廉非彦笑着答了这么一句,催促另外三人去其他景区转转。

“廉兄,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个人悠悠然地走近,唇角的笑容斜向左边,可以看到一颗白色的虎牙。

廉非彦皱起了眉,沉默不语。

沈愿香问:“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简直大有交情。说起来,4月6日那晚,为了见他,我还特地去了一趟集中里116号呢,可惜没找到人。”

4月6日!在那个人漫不经心地提到这个日期的同时,白默雯四人的脸色却是变了。

“陪我叙叙旧怎么样,廉兄?”

——连我的住处都查得那么清楚,这家伙难道是……

“好啊!”廉非彦欣然应允,然后对简素寻她们说,“那你们就先按原定线路去麓山寺吧,我稍后会赶上你们的。”

等简素寻她们刚一走远,廉非彦的脸色立即冷了下去,看向那个人时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强烈敌意。

不过对方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揉着头发,微微颔首示意。

“敝人尧濯宣。这里不太适合讲话,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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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行去,廉非彦保持着高度警觉性跟在对方身后1.5米的地方。

“真不错的姿势!”尧濯宣回头扫了一眼,“我一位朋友对我说,格斗高手,往往会保持重心前倾,步距也与肩宽相平。”

廉非彦并不回话。

“你的住房布置得非常不错,特别是卧室,当时我还真就踩到废报纸盖着的陷阱里去了!”

听到这话,廉非彦立刻转移视线——那个陷阱虽然不算太深,但底下却放置了违禁品:山林打猎用的钢齿捕兽夹。

“所幸我没受伤呢!”尧濯宣很快说。

廉非彦的目光这时才堪堪落到尧濯宣的后脚根上,然后瞬间移开。

——那种规格的捕兽夹居然像是没有造成任何伤势,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没有祭礼的我跟这种角色对上,处于绝对下风!

“不要紧张。我保证我没有任何敌意。”尧濯宣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廉非彦没有看清那双隐藏在发丝之后的眼睛。

两人脚程很快,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廉非彦他们一开始就游览过了的被誉为“四大书院”的“月麓書院”。

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尧濯宣停下脚步负手而立,遥遥注视书院正门。

“我很喜欢月麓书院,特别是这副对联。”他伸手一指挂于正门两侧的“惟楚有材,於斯為盛”,“虽然我知道这里的‘惟’字是个语气助词,没有实义。但我往往喜欢把它当成有实义来解,于是就变成了‘全天下只有楚地有材,在这里最为繁盛’……很狂傲,对吧?”

尧濯宣回头,笑容意味不明。

“廉非彦,依我看,你就是一个像那样狂傲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时间不多,并不很乐意理你。”

“就算我要插手这场‘宴会’,你也不乐意理我吗?”

“……”

“脸色不要那么阴沉,我是开玩笑的!”尧濯宣笑着挥了挥手,引着廉非彦走进路旁的林荫之中,“其实,我现在想要参加的是远在葳海的一场‘宴会’,朋友们都说没我不行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我记得葳海是有机场的。”

“黄花机场没有直达那里的航班,先飞到其他地方再飞到那里倒是可以,不过这样一来,耗费的时间可是很长、很长呢。”

——这个家伙,说了半天压根就没说到重点。

“恕我直言,我一点儿也没看出你将耗在我身上的时间会不长。”

尧濯宣笑了起来,“这倒是……说不定的呢。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好了!首先,我要再次重申,我对你没敌意——至少目前没有。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据此,你应该能猜到我的敌人是谁吧?”

“……君王。”

“对,就是他!说起来,在葳海那边的‘宴会’上,我的朋友遇见了一只能力很强的恶魔,关键问题却不在于多么强大,而在于具体的作用。似乎是……精神控制一类的呢。我猜想君王对于自己手下的控制,正是通过那只恶魔来实现的,你觉得呢?”

廉非彦目光剧震。

“看来我猜对了。”尧濯宣笑着点头,“既然前提条件成立,那么我们可以接着说下去了。廉非彦,我的朋友在葳海没有发现君王,如果他不在那里,我猜想他大概已经到苌沙来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是那种任自己清闲的人。”

“什么意思?”

“我需要有人为我牵制他的注意力,作为交换,我可以试着为你解除那只恶魔在你精神上动的手脚。对你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问题在于……狂傲如你,却又有没有勇气背叛君王呢?”尧濯宣像是挑衅一般地轻笑。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廉非彦目光如炬地瞪视回去。

“我觉得你或许……”话说到一半,尧濯宣突然停了下来,扭过脸去,“夜芸,有什么情况吗?”

树叶被风吹动着发出沙沙声。

“宣先生,”一个穿着简洁纯白衬衣和黑色七分裤的少女走到他身侧,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只红色手机,“尹姐姐的电话,指名要你接。”

“指名要我接?”尧濯宣很苦恼地抓抓头发。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靠近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廉非彦的心脏被恐惧压抑着瑟缩了一下,然后他突然觉得从前像是见过这张脸,“是你?在那晚的餐饮店里……”

“当时还是注意到我了啊,”少女的凤目转了一下,身体却纹丝不动,“看来是我小看你的观察力了。”

就在她微微分神的一刻,尧濯宣伸指一点切断了那则通话。

“宣先生!”少女嗔怪地瞪大眼睛。

“好了,我现在跟廉兄还有要事相商,她的电话我到时再接不迟。”尧濯宣抬手制止她的发言,对廉非彦说:“廉兄,你考虑好了吗?”

“……”

“还要犹豫?这个机会可是百年难得一遇,错过了,可恐怕就得给君王做一辈子奴仆了。”尧濯宣认真地说。

“……”

“唉——”叹息,尧濯宣很苦恼地用手撑着脑门并揉搓太阳穴,“我的口才很差,所以还是用我惯常的做法吧。”

“真诚。”尧濯宣朝身侧伸出了手,少女立刻从挎包里取出一本白色封面的精装书放在上面,“顺带一提,与叔本华比起来,我更喜欢尼采。”

——是《生存空虚说》!

“把这个拿回去吧,自行选择相信我,或者是转而射杀我。”

——这家伙是疯子吗?

廉非彦凝聚目力观察着尧濯宣半遮在发间的眼瞳,缓慢地从他手上接过精装书。

稍微掂量了一下,“重量不对,轻了一些……这里面没有弹匣。”

“夜芸!”尧濯宣严厉地说。

“宣先生……”

“我不听任何解释!”

“……是。”

少女从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弹匣,在递给廉非彦的时候,一双凤目里蕴满了火炎般炙烈的警告。

廉非彦只作不见,把精装书夹在腋下,将弹匣里的子弹一颗一颗退掉细细检视,然后动作流畅地装了回去。再是把书本打开,将弹匣与枪械组合。

“我之所以喜欢格洛克,原因之一就是这把枪没有手动保险装置,只要弹匣里面有子弹,扣动扳机就能……”零点几秒钟内,廉非彦持枪对准了尧濯宣的脸,右指轻扣扳机,“咔”的一声子弹被压入弹膛、锁定的击针被解脱,呈待击发状态,只要再扣2.5mm行程就能释放击针打击底火。

“你——!”惊叫声中,少女快步挡在了尧濯宣身前,张开双手呈“大”字状将他护住。

听到她呼声的往来游人们把目光投向了这边。

“咳咳!”尧濯宣拉住少女的手把她拖到身边,大声说:“廉兄你这把玩具枪做得还真像啊!”

听到他这么说,游人们顿时兴趣大失。

树荫下,尧濯宣正对着黑漆漆的枪口,笑容灿烂。

与之严肃对峙的廉非彦雕塑般静止了十多秒钟,最终松开了扳机。

“我接受你的交易。”

来吧,试试看……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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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下,短短几句话后,廉非彦转身离去。

“宣先生,刚刚实在太过危险了!在那种距离下,即便是我也……”

“有一点呢,不过毕竟就像推断的那样,他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所以不会对不作反抗的我出手。啊,对了!夜芸,手机!”

“滴……滴……死尧濯宣!居然挂我电话!”

“消消气哈。”

“@#¥%!*&……@#!¥¥%##¥@¥#¥%&*!”

“好啦,相信你也说得口干舌燥了,并不是我不担心远在葳海的二位,实在是苌沙市的这个文学比赛我不能放弃啊!”

“就你那破烂水平,有什么好现的!”

“确实有点破烂来着,不过我好歹也进了十强,到时给你看获奖证书。”

“谁高兴看啊!”

“……好吧,说回正事。苌沙这边,我已经埋下击败君王的种子了,所以,尽管葳海方面多半是要输一阵,最后赢的终归会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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