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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余心海(下)

这是余心海久离酒吧第一次回来。

老板娘热情的招待赔笑,余心海可不吃这一套“甜姐啊,你看我这么久没来了,是不是得拿瓶好酒来招待招待我吗?”

“那是当然了,好酒哪够啊,应该叫敏儿来陪你喝嘛。你等等,我马上去叫敏儿。”老板娘跟余心海很熟了,从余心海上到开始,就喜欢来这样了,余心海也帮着看场子,甜姐则管酒就行。

余心海笑着看甜姐走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很淡然的吐出烟雾。回忆有的时候真的很让人痛苦,但又有什么时候,会想要回忆。

一个服务生拿来了好酒和一些小吃“余先生,您的东西,”随后便见到敏儿腼腆地想余心海走来,显得更加可爱,眉宇间透出一点青涩,然而余心海却看得有些入神,直至敏儿过来坐下“好久没来了呀你。”说出这话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

“是啊,最近...好吗?”余心海捡起乱掉的思绪,倒上两杯酒端起一杯递到敏儿面前,敏儿接过酒“嗯,最近很好,昨天有个女人来找过我,她说她叫紫兰?”

听到敏儿提到紫兰,余心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哦,她如果跟你说了奇怪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比较喜欢开玩笑。”看着敏儿那副求知的表情,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好看看她要怎么说。

“能跟我讲讲她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敏儿好奇的看着他“她好像很了解你。”

“她呀,怎么说呢...大家都说她是我的保镖,会打架,还会做饭。”余心海渐渐放松下来。

“做饭?你们住一起吗?”敏儿继续追问。

“嗯,是的。”余心海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余心海又开始回忆起从前的时光:

那是4年前的时候...余心海这时候还没做老大,只是大头龙的手下,也是社团里有名的打手,一个打几个不在话下。“阿海,你带几个人去后街看看,有人说那有人闹事,记住别把赌场的客人吓跑了。”“知道。”

来到后街,并没有看到有多少人,只见到一个女人靠在墙上喘着气,再仔细看看才发现地上躺着人,余心海走了过去,一边看清地上的人一边打量那女人,女人长得很漂亮,很高挑,同时女人也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打量余心海,气氛不大融洽“这是你干的吗?”余心海挑起话头,可女人没有搭理,过了一会,女人说话了“让我进去找人,我保证不闹事。”看似这是女人的妥协,她想进赌场,余心海又打量了女人的脸“找谁?”

女人又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根,然后望着余心海,准备强行进去,可是被余心海身边的小弟拦下,女人直接动起手来,看似娇弱的身子,可是很有力气,几拳几脚就解决了余心海身边的人,余心海又站上前去“你,找谁?”如往常一样的镇定和沉着,没有一点惊讶。

冷冷的巷口,吹着刺骨般的风,女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无助,但又透出凶狠“让我进去,求你了...”余心海没有半点让步。他轻轻向女人靠过去“找谁?”

她低下头,没有做声,整了整衣服,又抬起头看着余心海“让开!”

余心海一直盯着她,气氛越来越令人难把握,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女人忍不住向余心海动手了,她一拳打向余心海的脸,被一下抓住,反式一扭,便把女人制服,女人不断挣扎,可是没有一点用,对余心海来说,她的力气完全不及他一只手“告诉我,你找谁?”语气很平静很温和。

女人跟在余心海后面,进了赌场,她一直不停张望,赌场很大,找了半天,女人终于走向一张牌九桌,卓前围满了人,也很嘈杂,女人走过去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角,把他硬拉出来,那男人年纪很大了,50岁应该有了,男人嘴里咕嘟着什么,而女人此时已经满脸泪水“妈妈去世了,你就不去看一眼吗?难道你一点没感到内疚吗?”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就是她爸爸了。

“她都死了,我能怎么样?要我去陪她吗?”男人表情很凶,很不耐烦了。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有多绝情吗?”女人已经悲伤透了。

“我绝情?要不是我,你跟你妈早就饿死了!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

“是,你养我和妈妈,但是除了钱,你有真的关心过我们吗?你有回过家和我们吃一顿饭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跟我妈饿死!畜生!”女人现在的情绪极度低丈。

男人立刻给了她一巴掌“你敢骂老子畜生?你再骂一遍?”

“畜生。”余心海冷冷地骂了句,他站在一边看到现在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时候赌场里所有人都看过来,没有一点声音...女人想余心海投去目光,眼神里交错了复杂的信息。余心海走到男人面前“滚出这里。”“海哥,我...”男人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余心海的眼神后,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没事了,大家继续。”余心海向客人们赔笑。

苍苍的天空,一片灰,很少的几颗星不停的闪...女人说“我叫紫兰,谢谢你。”

“你很能打,跟我吧?”

“嗯?”女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了你爸,你应该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了吧?”

“我可以去打工。”

“来帮我做事,工资不错。”

“就这样咯,我们就认识了,这件事之后不久,我大哥就被暗算,住院很久,可还是死了,在他死之前吩咐让我坐他的位子,有什么事都是我来管,慢慢社团就紧张起来,因为被的社团对我们红眼很久,所以那是免不了要打的一仗,也有很多人静观其变,到紫兰打出名声后,就没有人再怀疑社团的实力了。”余心海端起酒。

“你是社团老大?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笑混混,你一点也没有社团老大的样子。”敏儿很惊讶似的,她眼里的社团老大好像都是很威严,身边带着一票人,整天打架收钱什么的,再看看眼前这个有点英俊,又十分低调的男人,确实联想不到。

余心海笑了笑,喝完了酒就准备离开“我今天先走了。”

“你有事吗?”敏儿问。

“嗯,怎么了?”余心海简洁的答。

“哦,那你去吧。”

“没事吗?”

“没有啊,你去忙你的吧,老大。”说完还调皮的笑了起来。

在余心海走后,敏儿也提前下班离开了。

“大哥。”一个小弟拉开车门,然后等余心海上车。“大弟和胖子他们去了没?”余心海理了理黑色西装,坐在后坐。“都去了,就等你和大姐大。”那人答到。“开车。”

余心海下车走进集团仓库,外面站了不少小弟,看到余心海走来,都低下头去“大哥!”声音很响亮,显得很有素质。

“阿海,你来了,打架都在等你呢。”旺叔说着站起来。旺叔跟大头龙的爸爸是兄弟,年事已高,没什么势力,但整个圈子都很给他面子,当年旺叔年轻时够义气有胆量,造就不少传说。他也一直很扶持余心海,帮过他不少次。

余心海见旺叔站起来,连忙走到旺叔身边,扶他坐下“不好意思啊,旺叔,来晚了,打架都坐,大姐大是不是还没来?”

“是啊,一年一次的股东大会她都不赏光,真是,我们谁都拿她没办法,阿海,她只听你的,看你的咯。”这个说话的是笑马总,为人也不错,够义气,大方,不争势不争钱,身后跟几百来号人,是大将一员,对社团尽心尽力。

“哈哈,是啊,阿海看你咯,我就不明白了,我长得比阿海差不了多少,怎么就不看上我呢?”这是兔子,跟余心海是一辈人,跟余心海一起打过拼过,虽然有钱有势,不过干什么都很小心,没有什么胆量,所以什么都得找余心海商量了才敢做。对余心海也很赞同。

“你别说了,你再说阿海会不好意思的,是不是阿海?哈哈...”这是华子,最有种的老大,对小弟就像对自己兄弟一样,都是出生无谓的兄弟才敢跟他,每次社团斗争,都是他打先锋,战无不胜!

“好了好了,我给她打个电话,你们换台吧。”余心海表示很无奈。大家笑笑后,又讨论了一番。

余心海打过电话后,没过多久,大姐大就赶到了“阿海,叫我来干嘛呀,我不说我的事你帮我做主嘛。”大姐大很是爽快。

“这是股东大会,一年就一次,到场还是好一些,坐下吧,现在会议就正式开始了。”余心海坐在‘头椅’上,老大的气势一下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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