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站在数百圣丹期修真者,身穿黑色袍服,南荒常年风沙,所以基本上每个人都是蒙着脸,不过此时大殿里的气氛很怪异。
大殿正上方,卧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蝎子,坚硬的黑色甲壳在大殿内反射出黑色的幽光,蝎子一直眯着眼睛,骄傲的看着下方数百圣丹期修行者。
蝎子背上是无数张巨大的名贵貂皮,貂皮里面偶尔传来一两声轻吟声,从貂皮里面钻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面色姣好,一脸的疲惫,显然是刚刚的运动导致体力丧失过多,这女子看着大点下方数百长老严谨的站着,没有一点点拘束,反而得意的将自己丰满的胸脯向上耸了耸,露出不少在貂皮外,长老们哪敢随意向上看。
一声尖叫,女子又是被拉进了貂皮被窝,大殿又是一阵粗鲁的呼吸声和魅惑的轻吟声,不过由于蝎子过于庞大,却是看不出任何的震动。
荒王凌莽从被窝里钻出来,满意的穿上巨大的裘衣,这次的荒殿圣女比上次的果然是上升了一个档次,凌莽满意的拍了拍女子的臀部,女子一声骄哼,凌莽哈哈大笑走下巨蝎背上,留下身后的一片狼藉。
看着凌莽走下来,大殿里的数百人神情更加恭敬,凌莽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看来这次传来的消息是真的,几位师叔早已经去了天之山查看了一番,看来大阵将他元力耗掉,已经逝去。”
凌莽说得很轻,知道传到下面一众长老的耳朵里面的时候,有的长老还是一脸惊愕,等到清楚凌莽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竟然流出了眼泪,数百位长老脸上都是一脸的如释重负,看来那位枭雄的存在,给存在于十方世界知情的人造成了不少的压力。
凌警随着大汉走进大殿,看着殿内数百人神情激动,居然有一种喜庆的氛围,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术杀沉寂。
凌警走向凌莽,看着凌莽道:‘拜见父王。”
凌莽拍了拍面前凌警的肩膀,感受着凌警身体里传来金丹期大乘境界元力的波动,看来这些日子的外出游修还是让修为有一些增长,展颜一笑道:“就不多礼了,几天后便去天之山。”
凌警刚刚从蛮火山修炼回来,便又要启程去天子山,下面一白发老者嘴唇微微启合,看着凌莽微微蹙起的眉头,硬生生将要说出的话忍住了。
凌莽从小对凌警严厉,凌警早已习惯,知道父亲是希望自己实力强大,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强大才是强大,感受着父亲那种真正的关怀,凌警疲惫的心里一暖压低身体道:“遵父王命,我会好好修炼的。”
凌莽拍了拍凌警肩膀,便又走道到巨蝎身上,回身一甩手道:“都下去做自己的事。”
数百位长老同凌警一同退出空旷的沙堡。
雁宗皇朝官道上,一辆简朴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驾马车的中年男子浓眉阔目,拿着马鞭,轻轻抽打着这匹强壮的马,嘴里还一边哼着雁宗皇朝的民谣,貌似驾马这种事情都能让他感觉快乐,若是让这个地方的地方官员看到这位男子,只怕是早已下跪,高呼太子千岁了。
男子身旁坐着一白衣少年,双眼坚毅,脸庞稚嫩却不失英俊,可是却也有少许的担忧和疲倦,中年男子看着旁边的少年道感叹:“束儿,你不用太过担忧,想来哪位姑娘对诗诗确实没有恶意,为父这剑宗境界在他手里不过三招,应该是那些屹立在这个世界巅峰之人之徒,为父也只是听过而已,这次真真见到,才算是见识了,就那种境界足以为我雁宗皇朝的王了。”
韩束见父亲为他分忧,感动道:“那倒也是,希望他们父女在那个所谓的凌云宗过得快乐,我进去看看母亲。”
韩束拉开帘布,里面坐着一美少妇,看着韩束进来慈祥的道:“束儿,这次你父亲接到旨意,接邻雁宗皇朝王城,将要回去,你没有不愿意吧吧。”
韩束乖巧的笑了笑道。跟着母亲和父亲当然是最高兴的事情了,可是我却担心这其中有诈。
美妇道:“束儿,这次是你韩钦叔叔来的,怎么可能有诈,他呀,可是你父亲从小到大长大的好兄弟,这次你父亲能在天之山突破,你又带回药草和魔晶石,这真是我们一家人的大幸啊,只是我本来想,让你和诗诗成婚,那知诗诗那位姑娘走的时候,竟是头也不回,连我提你的名字他都没什么反应,只是一脸的茫然。”
韩束本已很担心王诗的安慰,此时听母亲说道,确是更加着急,不过想起父亲的话,想来她安全有关是没什么问题,多半是我想多了吧,她竟是走得这么决绝。
马车驶到一客栈,韩束一家进入客栈休息,韩束却是急急忙忙赶进房间,留下母亲在后面笑道,这孩子,向来是累到了。
韩束关上房门,坐到床上,仔细盘坐,查看脑海中的东皇感应篇,过去这些天韩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元力正在逐渐增多,以前父亲说自己不能修炼,因为自己的筋脉异于常人,韩束在自己父亲的熏陶下,性情一直很开朗,也没在意这些事,但是现在自己能够吸纳元气,当然是更好的事情,这部东皇感应就好像是为自己准备,但是里面却只有吸纳元气之法,算是一部元力修为之法吧,能够修炼也是万幸了,若是让那些以前的东皇老妖怪知道这少年是这样的心态学习东皇感应篇,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此时韩束身上不断有元气进入,天刚刚亮,韩束韩束感觉自己将要突破了,元力不断凝聚,变成了一个乳白色的小球,站起身来,想到,这大概就是父亲讲的,聚丹境界吧。在韩束的记忆力,元力修为的层次分为,初窥,聚丹,金丹,圣丹,神丹,灵丹,脱壳,重塑。当父亲讲到脱壳时,感慨道,这世界上大概没有这种人了吧,传说远古时期却是有的,关于重塑,能够光凭元力就能造出一个世界。这更是感觉很虚假了。
到清晨,韩束打开房门,看到母亲和父亲却是在外面等自己,一家人用完早餐,坐上马车继续赶路,围绕天子山已经有十几天了,在今天就要离开天之山范围了,韩束回首望着田志山,想着这里的一幕幕,想着她,眼睛有些湿润,但是立马檫干了眼泪,心里想到:“诗诗,我一定会找到你,我想你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马车行驶在道路上,忽然马匹前蹄跪下整个马车翻到,韩束的父亲立马抓着他们两母子自马车上弹起,飘向官道上,环视四周,抱拳道:“不知是哪位,在下愿意给出金银财宝。还望阁下给个方便。”
一面色阴翳男子,自天空飘下,手握一把红色长剑,韩束父亲看到这人后却是面色急忙改变,望向这名男子道:“原来兄长是骗我的,连他手下心腹成金长老都来了,想来我的面子确实很大啊,想来雁宗已经在他的掌握了吧,那为什么还要叫我回去。”
阴翳男子桀桀笑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斩草要除根,这你该明白吧”说罢,使出手中长剑,向着韩束父亲刺来。韩束父亲却是自手中马鞭一甩,却是变为一并软剑,迎剑而上,交手数十回合,成金急退,一招华山绝峰断了韩束父亲的攻势,道:“韩震,没想到你已然是剑宗,哼哼,然后却是自怀中拿出一竹筒,向着天空放出一枚暗号。
韩震看到天空的暗号,知道这是求援的信号,虽然自己对上成金有百分的把握胜利,不过对面的元首又恐怕立马就赶到了。
急忙带着韩束母子向着天空掠去,行动匆忙飘向远方,落在一处山脉,急急忙忙找了个山洞,一掌打落洞口的石头,感叹道:“没想到皇兄这么狠,完全不顾兄弟之情,这皇位我本就不想去争夺,想来是他想多了。”
正在这时,洞外响起一个狂妄的声音道:“韩震,速速滚出来受死。”声若奔雷,滚滚而来,却是让洞口碎石乱飞,待洞口都没了,灰尘散去,韩束看到一老道手拿佛尘,看着洞口内的一家三口,感叹道:“韩震,年不过四十,你能达到剑宗,这种速度,用绝世天才都不能来形容你,不过在我这个剑圣三层手里你想要有所胜算是不可能的吧,而且扼杀天才,是这个世界维持正常秩序的一种手段,叔叔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雁宗王朝的未来大计,只能选择牺牲你”又望向韩束母亲道,眼神猥琐的道:“没想到媚娘还是这么漂亮,看来那场大病并没有使你魅力有所减弱啊,传说当年震儿为了你放弃皇位,如今看来还是有一定价值啊,哼哼,如果你能劝韩震自己了断,或许叔叔我可以放你们母子一码”老道眼里晦光闪烁。
韩震望着老道猥琐的模样道:“师叔,这世界上的事没有一试,那不是死的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