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
就在紫云在心里思量着如何才能脱离那未知的危险时。
那本应该早已远去的灵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紫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此时的她正站在不远处的阶梯上,灯火在旁边摇曳着。
紫云听着那略显戏谑的声音,微微瞥眉。自己本来就没想过要过这样的生活,这一切也只是灵子口里的主人佐歆木一厢情愿罢了。
只是虽说是一厢情愿,但自己却只能被动接受,明白这一点或许会让紫云避免走很多弯路的。
似是想明白过来,那刚刚还皱在一起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来,紫云扬眉,说道:“我怕了,你们就会放了我么?”
看着那刚刚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灵子此时满脸戏谑的盯着自己看,就犹如看一个小丑般,等待着她的表演,紫云心里升起一丝厌恶,难道以前都是在戏耍我么?
当听到紫云的问题时,灵子那戏谑更甚,正在她想要说话时,紫云便自说自话般说道:“显然不可能,那我还要拼命在你跟前卖弄自己的柔弱么?”
灵子显然是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这般聪慧,她或许已是早已明了其中的关系了。
看着那站在入口处,在光亮的照映下,那单薄的身影显得有些摇曳,那绝美的容颜被黑暗所包裹,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依然能感觉到那里的决绝。她身后的阳光光亮鲜彩,而身前却漆黑一片,甚至让人感觉到一些邪恶的味道。
灵子皱眉,这还真是一个矛盾的尤物阿。
“得,倒被你反将一军,走吧。”
被反将一军的灵子撇撇嘴,说道,之后便不管紫云自顾自的沿着阶梯走下去。
紫云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灵子和那摇曳着的火光,那无尽的黑暗让的自己内心的恐惧慢慢的爬升。
虽说紫云在那一直小看自己的灵子面前表现得很坚强,并且让她吃了一个瘪,但自己的内心自己最清楚不过,那丝恐惧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加重。
只是现在后悔已是来不及了,并且想要获得那所谓的自由,自己就不得不坚强起来面对那未知的困境。
这般想着,紫云加紧脚步跟在那已经有些远去的灵子身后,踩着那湿滑的阶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那无尽的黑暗。
在这充斥着黑暗的地方,一股腐朽的味道弥漫在鼻尖,那愤怒的吼声依旧在持续着,随着紫云越加的向下,那吼声越来越清晰可闻。
只有那个被灵子握在手里的火棍闪着微微的亮光,偶尔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在这黑暗中倒有些像是在诉说着死亡的味道了。
在两人这般沉默着走了好长时间后,终于走下了那蜿蜒的阶梯,在地下有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有很多金属栅栏,看上去倒有些像监狱的模样了。
紫云惊奇的看着这里,在这里那扑鼻的腐朽味道以及一股恶臭如实质般弥漫出来,而那一直响着的吼声更是震耳欲聋,如惊天雷般震耳欲聋。
灵子在走到底层后,点亮了里面不知何时放置的灯盏,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里面顿时亮了许多,只是让人惊异的是那些金属栅栏里竟然没有任何生物,紫云好奇的看着,并看向那一直往里走去的灵子,“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虽然很讨厌现在的她,但很多问题不得不讨教她,所以紫云不得不硬者头皮问道。
“哦,那个啊,你再看看”
谁知灵子在听到紫云的问话后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话就继续向前走去,紫云虽是不满,但却不得不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看着那满是杂草的金属栅栏里。
“啊......!”
紫云像是见鬼了般惊叫道,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那..那是什么?”
在远处的灵子听到紫云的尖叫,像是早就想到般,并没有回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平淡,毫无思想波动,并说道,“白骨,没见过?”
紫云听后心里一哆嗦,等再看向那里时,只见得在那堆杂草旁边,那里杂乱的躺着几具白骨,骨头四处散落着,可能因为年限太久的原因,只能清楚地看到几颗头骨在那里静静地躺着,上面落满了灰尘,像是从来没被人动过的样子。
而其他的一些残肢都四处散落在各地,几个头骨紧紧挨着,好像之前几人也是在纠缠在一起的。
“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么?”正在紫云惊恐的看着那几具白骨时,那不知何时从远处折回来的灵子突然轻声的在紫云耳边说道。
将那本来就惊恐的紫云又是吓了一跳,紫云俏脸微红,心跳加速的看向正在用满是戏谑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灵子。
“干什么?用不着这样吧,想告诉我就说,不想说也无所谓。”紫云看着那与在外面迥然不同的表情的脸,一时气结,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紧张,并且站起身来准备向前走去。
“嘿嘿,”
只是却不想被那灵子一把拦住,将她硬生生的又一次拽到地上坐下。
“哟,有个性,云姐,你就听我讲完吧,你会感兴趣的。”
正在紫云翻着白眼,满脸怒气的看着灵子时,便听她幽幽的说道,一双有微微茧子的手还不住的抚摸着紫云细嫩的肌肤。
“放开,”
紫云嫌恶的将脸别开,尽量躲避着那只手。
“哟,,,,”
灵子看着紫云那愤怒的脸以及厌恶的眼神,神色一暗,虽说这个刚认识的姐姐很善良,对自己也很好,但当想到主人的命令时,她却不得不将这个来之不易的姐姐拒之门外。
想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与愧疚,将紫云猛地拽到跟前,手抓着紫云那乌黑的秀发,脸紧紧地靠在紫云细嫩的皮肤上,红唇微启:“云姐,你看,在你左手的那个人被人捅了数刀,而致命伤并不是这个呢,看见没,在他头部有一个明显的裂缝,嘿嘿,那就是致命伤,而且是被人袭击的呢。”
灵子不管紫云的反抗,依旧自说自话着,只是这些话语落在从未见过那般血腥场面的紫云耳里如晴天霹雳般炸响。
她想象不出那个人到底在当时经历了怎样的场面,只是不等紫云消化着,那一直紧挨着自己的灵子又一次的说道,只是这次更是让紫云胃里一阵泛恶,俏脸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