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外的敖书烈僵硬着身躯,脸色变幻莫测。他想不到折回家拿一份重要的文件却让他听到了小翩独自离开的真相。他该如何?妹妹宵想已久的幸福,他是随手幻灭?还是藏匿恭喜?这样的选择太难——
打完电话,敖雪蒂哼着歌走出房门,却意外地见到本该在公司的敖书烈僵直着身躯站在房门外,难道——
敖雪蒂顿时煞白了脸,颤声问:“哥哥,你全听到了?”
“妹妹,我说过你不能伤害她!”敖书烈深情的眸燃烧着火焰,心思百转间,他作出了选择。强夺的爱情不可能幸福,他希望妹妹明白。
“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况且柯天翩迟早也会知道她没得绝症。哥哥,明天我就结婚了,你不能为她而催毁我的幸福。”敖雪蒂惊慌失措,双手攀上敖书烈的手臂,眼中全是恳求。她怕,怕触手可及的幸福会如七彩泡沫般飘走、破碎。
敖书烈慢慢掰开她的手,痛彻心菲地说:“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快乐,而不是像妹妹一样用卑劣的手段得之。这样得来的婚姻也维系不了多久,还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
说完这番话,敖书烈转身离开。
“哥哥,不要,不要这样!你明知道我爱仲傲祈,我不能没有他。哥哥,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敖雪蒂扑上前去,紧紧抱牢敖书烈不让他离开,埋在他的胸前哭得厮心裂肺。
一直幻想的幸福,幻想能和傲祈步入婚姻的殿堂,还没成形就被扯破,她不甘心,她要紧紧抓牢,就算要她扔掉自尊骄傲都可以。
“妹妹,他对你根本没一丝爱意,你该醒悟放手。”敖书烈冷酷残忍地吼,他实在不想妹妹越陷越深,最后再也爬不起来。
“哥哥,我不管……我不管,只要……能得到他就好,就算他因此……恨我也没有关系。”敖雪蒂头摇得像波浪鼓,抬起满脸泪痕的脸蛋,楚楚可怜地凝视敖书烈。没有爱,有恨也好,至少他会一辈子记住她。
“妹妹——”敖书烈痛心地喊,抬手抚掉她狂涌而出的泪,心底挣扎起来。
见敖书烈有些松动,敖雪蒂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哥哥,你也爱柯天翩啊,只要我和傲祈结婚了,我们各自都能得到幸福。”
敖书烈脸色急变,愤恨地说:“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妹妹。”
猛然他想起柯天翩,那个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因为爱所以离开,因为爱所以放弃仲傲祈的她,这样的行为他明白了她对仲傲祈的爱有多深,他甚至可以想像她离开时有多么的揪心痛苦。
而妹妹呢,竟然不知悔改,还鼓动他也趁人之危,这让他很失望。
“哥……”敖雪蒂轻唤,呆愣地看着敖书烈狠心地推开她。哥哥刚才明明有不忍的,为何转变这么快?
敖书烈硬下心来,踏下楼梯。
“哥哥,如果你真要这样做,妹妹我将不会原谅你,你再也不是疼爱我的哥哥。”敖雪蒂微颤着声音吼叫,整个身躯因害怕而剧烈抖动。她被逼疯了,咬牙以亲情做赌注。
敖书烈身躯震动,脚步停顿了一下。正当敖雪蒂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赌对了时,敖书烈没有转身,而是继续前行。
布置得精致浪漫的教堂内,悠扬动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
敖雪蒂身穿名家设计的尊贵婚纱,曼妙的性感身材展露无遗,她挽着父亲的右臂在伴娘的引导下缓缓步入圣坛前,今天的她无遗是令人惊艳的。
踏在红地毯上,敖雪蒂的的心雀跃、兴奋、甜蜜,她深情地凝望着在圣坛前等待她的仲傲祈。
今天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俊美,欣长挺拔的身材优雅性感,倨傲冷漠的气质深处却又隐含着一抹若隐若现的邪魅,使他拥有一股神秘迷人的气息,敖雪蒂的眼神不禁痴迷了。
宾客们含笑地欣赏着眼前金童玉女,暗叹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正当敖雪蒂坐上婚车时,昨天被敖雪蒂背后偷袭的敖书烈才悠悠转醒,他想揉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却发现手脚根本动弹不得——他被五花大绑了,手上还带了手铐。怎么回事?瞬间昨天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该死,敖雪蒂竟然击晕他甚至还绑着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她应该已经步入礼堂了。他敢肯定她昨天有送他好眠的东西,让他足足睡了二十四小时,也敢肯定是经过爹地妈咪的同意的,要不然他这个哥哥没去礼堂怎么说得过去?
“少爷,你醒了。饿了吧,先吃东西。”进入房间的刘妈微笑地打招呼,端了吃的东西进来。
“刘妈,我是很饿了,不过得先给我解开啊,要不然怎么吃饭?”敖书烈摆动被手铐铐住的双手,无限可怜地说。
刘妈洞察先机,踩碎他的宵想,很悲情地说:“小姐说不能给你打开手铐,还必须盯紧你,如果你跑了,我们都要被炒。”她可怜地一指站在门外守门的两位保镖,他们都不想被炒的。
他居然像犯人一样被关押了,敖书烈苦笑不得。
教堂
仲傲祈冷凝着一张俊脸,全身散发着寒冽的气息,紧紧抿着的薄唇显示着他非常不耐,本想将婚期延后好多调查翩儿的去向和离去的原因,可爷爷不同意延后,那就作罢了。
经过调查他也相信敖雪蒂是有企图的,什么契约假结婚,只是借口。不过他也不需忌弹,若她真的欺骗他,倒霉的也会是她。
“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仲傲祈先生,你愿真心诚意与敖雪蒂小组结为夫妇,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你愿意吗?”在仲傲祈不耐时,神父终于从废话讲到正题。
仲傲祈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烦燥地吐出三字:“我愿意。”
“敖雪蒂小姐,你愿真心诚意与仲傲祈结为夫妇……你愿意吗?”神父重复婚誓,转头问新娘。
敖雪蒂带着娇媚的笑,瑰红着脸答道:“我……”
“等一下!”敖书烈洪亮的声音自教堂门口传来,他飞快地镀步到圣坛前。“神父,我反对!”他管有没有过了**表决,反正能阻止婚礼就对了。
敖雪蒂转身看到了敖书烈,瑰红的脸迅速变得苍白如纸。敖翔见了儿子来捣乱,立马上前劝说想拉开他,然而敖书烈丝毫不为所动。
关押他没这么容易,他只不过在吃饭时耍了点诡计,假装噎住晕厥,家里的仆人自然不敢拿他的命开玩笑,慌张地打开手铐、解开绳子,也就给了他机会出逃。
“仲傲祈,小翩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所以才会离开你。”敖书烈不管错愕的神父,直接说出重点。
“误认为得了绝症!”仲傲祈惊愕地重复,拧眉思索。敖书烈的意思很明显,翩儿被人设计了,而敖雪蒂去找过她,这一切不言而喻。难怪她那天问他那么奇怪的问题,天!他难以想象翩儿承载了多少痛苦才离开他。
他要尽快找到她,尽快——
“傲祈,你想走吗?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两家集团的面子你丢不起,况且还有这么多名流见证。”敖雪蒂看出他的意图,低声告诫,惊恐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他离开,就差一点,差一点而已。
“神父,婚礼暂停15分钟,我有些话必须要和我的[新娘]谈谈。”仲傲祈勾起一抹魅笑,的确,若他就这样逃婚,J·K集团的声誉势必会受到影响,那只能换另一种方法了——让敖雪蒂说不愿意,自愿毁婚。
教堂休息室
“傲祈,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留下我就这样走掉。你忘了爷爷吗?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敖雪蒂素白着脸,咬牙怒吼。仲傲祈的心思她猜得到。
“妹妹,你不要再用这种手段逼迫他了,仲爷爷根本在装病,小翩也是被你逼走的。”敖书烈不顾敖雪蒂怨恨的目光,愤怒地说出口。为什么妹妹还这样卑鄙地利用这事拖住仲傲祈?她还没有悔悟吗?
“我没想丢下你走掉,只不过在想如何让你自愿毁婚。”仲傲祈摩擦着下鄂,一脸风轻云淡。他感激地看了敖书烈一眼,爷爷的事他也猜到,毕竟爷爷一向强硬,何时会示弱?
“自愿毁婚?哈哈,仲傲祈,就算我死也不可能。”敖雪蒂像是听到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飙出。哥哥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恨,好恨!不过没关系,仲傲祈他不能不顾集团的利益,她会抓住这些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