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烦恼呢?”柯天翩坐在房里,看着满满的战利品出神。
今天礼服买来后,仲傲祈又迳自疯狂地替她购置各种衣物配件,鞋子、首饰、钻饰、玉饰……买的其间她慢慢由开始的兴奋、心痛转变成感触他们身份的云泥之别。
正在黯然之时,电话铃声打破寂静。
“喂!香香啊!什么事?”柯天翩有气无力地问电话那头的萧洛香。
“没事,就是告诉你我的花店生意不错,你不努力点,说不定是我先到小富婆的行列呢,到时有你们瞧的。”萧洛香女人味十足地娇笑,心情畅快得不得了。
不过不痛快的是,翩翩不告诉她和莫莫那[试婚合约]金主的一切信息,觉得没必要告诉她们。天啊,怎么会没必要?不知道那金主是谁她们怎么实施计划?算了,下次见面时和莫莫跟踪她得了。
柯天翩静默了,对啊!她在黯然神伤什么?他们的身份悬殊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不悬殊她还占不到便宜呢。
现在她要振作起来,为将来做打算,那么——来骗骗他的小钱吧。“香香啊,别太得意,胜负还未分晓呢。”
柯天翩甩掉不郁的心情,掩盖着企图,神清气爽来到客厅,唇角挂着甜笑,双手按上坐在沙发上的仲傲祈,“祈,逛街是不是很累?我给你按按!”骗钱第一步,先得伺候好金主。
仲傲祈扔掉公司文件,斜眯着眼看她,“想干吗?”偷花之前请他喝茶的那一幕精彩片段回到他的脑中。闭眼享受着她的按摩,身心渐渐放松舒畅起来。
“哎哟!哪有想干吗?”柯天翩假假地挥手笑了,继续按摩。不会吧,她的企图有这么明显吗?看他疲惫忙碌的样子,难道是抽时间跟她逛街所以公司很多事没处理?心里顿时甜甜蜜蜜的。
“想干什么直说,上次偷花的事是侥幸妈咪不追究,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仲傲祈拽住她的皓腕,另一手拥住她的腰身,直接将她翻到了沙发上端坐。
柯天翩愕然,难道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企图两字?他怎么这么了解她呀。既然被识破了,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今天买的那些东西是送给我的吧?是不是我怎么用都没关系?”她用力地眨眨眼,掩饰不住地闪闪发亮。
仲傲祈一片茫然地点头,不知她什么用意。
“耶!太好了!”柯天翩激动地站起来,梦幻般地感觉有满天粉红的票票在向她撒来。
“翩儿想用衣服干什么?”仲傲祈直觉她想干[坏事],冷声打断她的白日做梦。
“既然是我的,那不和你报备也没关系吧!”柯天翩娇笑地轻拍他的肩,扭着小蛮腰哼着歌走了。
这女人,又想背着他做什么坏事,不行,他一定要逼她说出来。仲傲祈像幽灵般地挡住心情极度好的某人,拖着她重新坐回沙发。
“到底想干吗?”仲傲祈阴阴的低吼,运用惯用的发怒招数。
柯天翩无奈,干吗这么较真呢,不过她这上司这么大方,跟他说也没多大关系吧。“衣服鞋子用完后,用发票换现钱啊,方法不错吧,既可以穿漂亮衣服又可以赚钱。”啧啧!她太会理财了。
这女人居然想把他第一次和她逛街买的东西换钱?仲傲祈怒火蔓延着整个胸腔,脸色难看到极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没想到有这方法,但是——不准。”
“切,刚才还说我说了算呢!不讲信用。”柯天翩给他一个白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同意,之前他可很大方!她现在已经被钱冲昏头了,完全不怕他。
仲傲祈逼近她,一手抚上她的粉颊,眸色阴深,阴恻恻地说:“翩儿!”警告的示味很浓。
“好了,不……不换了!”这么吓人干吗?她心头小鹿乱撞,因为他靠得极近的身躯。乱撞过后开始憋闷,哀掉逝去的机会,早知道就不说,偷偷去多好啊。
哀掉完毕,柯天翩才发现他们靠得很近,他还一直占她便宜——搂腰,摸脸,忽然灵光的脑袋闪过一个抢钱计划,她又被钱搞晕了。
“祈,如果你以后再占我便宜,我要收钱了。摸脸一次二百元、拉手二百元、亲脸颊三百元,亲吻,算了,反正都被你占过便宜了,也没啥不好意思,一次五百元。如果陪演床戏,应该收……”柯天翩想钱想疯了,扳着手指数得很认真,完全忘记看金主的脸色了。
仲傲祈的俊脸变成青蓝的阴森色系,眼前发黑,为了自己的清静,他非常好心地贡献自己的吻,薄唇堵上那喋喋不休的粉唇,惩罚性地吻得她差点断了气。
“五……五百元,拿来!”柯天翩努力地喘着气,没有一点怒意,而是奸笑地伸出手示意某人付钱。
“合约条款忘了吗?我想吻就吻,不必付钱。”他笑得奸险万分,诱惑伸舌地舔舔薄唇。这女人居然想钱想到这种程度,令他心惊啊。
“可恶……”柯天翩陷入无边的黑暗,原来自己早就被套着了,骗他的钱根本不可能嘛,气晕。
一场战斗,男方压倒性地胜利,女方回房哭丧。
几天后就是仲冷的生日宴会,所以柯天翩每天穿着华贵的礼服和六、七寸高的高跟鞋练习怎样成为名缓淑女,还得复习以前学过的宴会礼仪。
Ann严酷的训练让她叫苦不跌,却无可奈何,终于在临近宴会的当天,让Ann勉强打了个合格分。
“祈!好了!”柯天翩将近被北妆师、造型师弄了三个小时,终于逃出了牢笼,立刻跑下楼。
仲傲祈站起身,抬头看她,眼眸闪过的不只惊艳,是惊骇。
黑色低胸色丁晚装,把她娇小玲珑的曲线尽展,裙摆加入通花花边布料,让她看起来有飘逸浪漫的感觉。
蓬松的卷度、轻盈的层次,使她的秀发很有立体感,更突显卷发的卷翘轻盈感,她整个看起来浪漫、柔美、纯真。这样的她,让他移不开目光。
柯天翩也晕红着脸偷偷打量仲傲祈,一身简单高贵、精致典雅的晚礼服,丝绸裹腰,带丝绸边的礼服裤子,黑袜子,黑皮鞋。他看起来既神秘又邪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柯天翩优雅学名媛淑女地下楼,可没想到下了楼梯后,因为还是不太习惯穿高跟鞋,扭了一下,身躯跟着要摔入地。哎呀,真是丢脸!柯天翩闭上眼等待摔得七荤八素。
仲傲祈一见,立马冲过去接住娇躯,宠溺地调侃:“美人投怀送抱,真是三生有幸。”
柯天翩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挣扎着逃出他温暖安全的怀抱。
下午四点半,便有一些人陆续地到达宴会地点。
远远地看着那幢尊贵傲然的别墅和来来往往的人群,柯天翩莫名地紧张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僵硬,第一次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仲傲祈敏锐地感觉到了,用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温柔地低语:“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手心的温热传到她的手臂和心里,听了那安定人心的话,柯天翩浅笑地点点头,觉得很有安全感。
柯天翩挽着他的手臂,进入了别墅旁边专门用来举行宴会的场所。
生日宴会华丽盛大,几乎Q市所有的名流富商都到齐了,他们都想趁此次宴会多结识一些商业伙伴,更想的是能与仲家攀上关系。
在门口迎接的客人的其中就有秦婉云和仲温,一见到柯天翩立刻给了大拥抱。
“伯母想死小翩了,对了,等下一定要看死小祈,别让别的女人靠近他。”秦婉云对她嘀咕,那些恶狼般的女人真的很讨厌。
“好的!”柯天翩僵红着脸回道,伯母真是的。
待憋笑的仲傲祈和难堪的柯天翩走进去以后,秦婉云又对着跟她一起迎客人的三姑六婆、大伯舅舅大肆宣传柯天翩才是儿子心爱的人,真正的未婚妻。
仲傲祈和柯天翩一进入宽大奢华的场内,立刻被一些想巴结奉承他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名媛淑女娇羞的目光更是包裹着他。
“仲总裁,好久不见。”
“边上这位美丽的小姐是?”眼尖地发现挽着他手的美丽女子。
“我女友——柯天翩。”仲傲祈只得和他们交际寒喧。
“仲总裁真是好眼光……”
柯天翩皱着秀眉,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仲傲祈体贴地感应到她的不满,示意她去旁边等他。
柯天翩没到旁边多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趁仲傲祈没注意柯天翩,就走到柯天翩面前,冷硬地说:“柯小姐,我家老爷请你过去。”
柯天翩一头雾水,“你家老爷?”
“仲傲祈少爷的爷爷,他请你过去,随我来!”依旧没有表情。
柯天翩看仲傲祈根本分身乏术,而长辈请她也不能没有礼貌地说不去,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到时只见招拆招,希望别难为她才好。
男人带着柯天翩从休息厅的一个偏门进去,之后到了别墅。
别墅大厅
柯天翩满怀着不安打招呼,“仲爷爷您好!您找我?”
坐在沙发上的仲冷抬头,她长得还不错,但和雪蒂比那是天差地别,孙子的眼光太低劣!
柯天翩接触了一对锐利无比的眸子,像两道寒光,充满了慑人的力量。令她忍不住颤抖一下,真是比祈发怒时还可怕。
“柯小姐,坐。找你的原因,我就开门见山了。”严厉独断的声音。
“柯小姐家父母离异,赌鬼妈欠了巨额债款,所以还不起债的柯小姐才盯上我孙子,不要自尊地拐骗、**他!”仲冷的话强硬伤人,眼神轻蔑无比。
雪蒂那丫头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要不然肯定不会向他诉苦。之后他看了雪蒂给他资料,更加厌恶这个表面看似纯真,实则攻于心计攀上孙子的女人。
眼前的情况虽然是事实,但家里的事情被别人无情地说出口,柯天翩心里一阵伤心难过,对眼前的仲冷更是没一点好感,生硬地回道:“钱是祈自愿还的,我并没有强迫。”
“柯小姐本事不小,能把我孙子那么聪慧的人骗到手,肯定下了很多功夫吧,但我劝你趁早放手,别做麻雀变凤凰的美梦。”仲冷脸色难看起来,这女娃太不知好歹。
听了仲冷的话,横流的酸楚蔓上柯天翩的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涩涩,“我不做梦!”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失望什么?她不知道,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闷得慌,因为仲冷那句麻雀变凤凰的话。
“既然不做梦,那就离开。要多少钱肯离开?开口吧。”仲冷掷地有声地说,脸上挂着嘲笑,爱钱的女人最好对付。
“爷爷,你太过分!”赶来的仲傲祈冷冷地怒斥,满眼心疼地看着柯天翩,坐在沙上发抱住觉得倍受侮辱的她,自责难受地说:“翩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在休息厅发现翩儿不见了,他心急如焚,四处寻找。诺大的地方,她又没有熟悉的人,肯定不会乱跑的。最后直觉可能在爷爷那里,说不定爷爷想找她麻烦。
听着他低柔的嗓音,看到他愧疚的样子,一直强装坚强的柯天翩心中一阵触动,委屈冲上心头,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地嘟喃:“我没事!”
柯天翩的示弱流泪,让仲冷面如白霜,这女人城府深沉,孙子似乎已经被她骗得晕头转向,没有任何明智的判断力了。
“客人也差不多到齐了,把大家叫来,我要开家庭会议!”仲冷威严地和管家说道。
他要向家人宣布敖雪蒂才是孙子的未婚妻,等宴会结束之前,还会招见媒体见证,这个女娃什么都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