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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天翩坐在椅上抬眼觑他,自从她说了那句话后,他的眸中似乎有疼惜闪过,声音更是前所未有地柔和说:“以后急用钱,和我说一声。”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脸色就开始凝重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你是怎样?”既然没有怪她的意思,脸色怎么还这么臭?
“这些花对妈咪应该很重要,我怕她对你不满。”仲傲祈竟然听懂了她莫名奇妙的问话,抬眸直视她说。他得想办法把后山的花海恢复原样,不能让妈咪发现后对她印象糟糕,还得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别让妈咪听到任何风声。
“啊!不满……那该怎么办?”对喔,他们在演戏啊,女方应该给男方的父母留下好感,可她现在却搞砸了,真是钱迷心窍。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仲傲祈哂笑,淡淡地说,看她的眼神有丝宠溺。哎!这女人,他给了她五十万,她却笨到全部拿去还债,现在搞出这个烂摊子,还得帮她收拾。
顿时淡淡的温暖和丝丝的甜意蔓延在她的心中,他说不用担心,他说会处理好她所闯的祸。以前不管事情大小总是她自己解决,甚至还要帮妈咪解决赌债问题,从来——没有人会替她解决,原来……有人依靠,有人替她遮风挡雨的感觉是这样好。
“谢谢你不怪我,还帮我处理这个烂摊子!”她的语气诚挚,眼神湿润地看着他,心中甜甜的感觉继续迷蔓。
仲傲祈望着这样的她,眸中疼惜浓烈,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低喃:“不用担心,不用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她贪恋这样被人保护、依赖他人的感觉,没有推开他,静静地把头靠在他胸前,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像一位丹青妙手,把一切都涂上神秘的色彩。
别墅的书房中,一片萤光亮着,坐在椅上的俊逸身影忙碌地敲击着键盘。
“叮铃铃……”电话声打破忙碌中的人。
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屏幕,一只手却准确地抓起电话。“喂!”
“呵呵……”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
“小子,雪蒂她要搬到你的别墅来住,我也同意了,在订婚之前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啊,不准欺负她。”仲冷朗声开口。
“她为什么搬来?”仲傲祈声音冷得发寒,敖雪蒂疯了吗?
“还不是在街上碰到你那所谓的女友,她对雪蒂挑畔说你们同居了,结果……”仲冷淡淡地说着这个在他看来非常可笑的原因。雪蒂这丫头,前几个小时来找他,竟然说要那幢别墅的钥匙,想和孙子在订婚前培养培养感情。
问了敖翔原因后才知道,她是查了那女人真的和孙子同居后,才生出这种想法的。其实这事要处理还不简单,直接找到这女人,用钱打发她走不就行了。不过年轻人有自己的办法,不让他插手,他也就享享清福喽。看雪蒂摆平他这冷傲的孙子,应该也蛮有趣的。
“Shit!”挂掉电话后,仲傲祈忍不住诅咒,片刻后,深邃的眼眸却浮现诡异之色,唇角更是勾起了妖艳的笑,在这神秘的夜晚散发着诱惑的光芒。
床上的人儿已然有了睡意,刚想入眠,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之后就看见一团黑色的身影走进她的房间,最后——那黑影竟然爬上她的床……
“色狼!”柯天翩倏地一脚踹向那黑影,[嘭]地把他踢倒在地,然后[腾]地跳起下地,拿起枕头对黑影一顿猛K,刚想起她可以用跆拳道收拾色狼时,黑影说话了。
“翩儿,我是祈!”动作倏然停止,她怀疑自己幻听了,仲傲祈没事到她房里干吗?难道想占她便宜?
刚想到这里,房内的灯被仲傲祈打开了,“你干吗来我房间?”柯天翩还是手拿枕头,准备攻击的姿势。
“睡觉啊!”仲傲祈整理被枕头打乱的发丝和睡衣,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坐到床上,对满脸警惕的她笑得非常无害。
枕头被吓落地,她回神过来,冲过去压倒他,玉拳往他身上打,“混蛋,色狼。我看错你了,害我白天乱感动一把的……难道以为我感动了,就会以身相许吗?去死……”
仲傲祈轻易地捉住她乱挥的玉手,邪笑地调侃:“胡思乱想什么,我不会对你有性趣的。”
“哼……”啊咧?没性趣?气死她了,不过既然没性趣,干吗跑到她房间?柯天翩双眼瞪死他,唇不满地嘟得高高的,一脸的你去骗鬼吧!
他眸色幽深地从她那清秀的脸庞移到红润的唇瓣,停留了一会,在往下到小巧的胸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他强压**。
“翩儿,你的身材引不起我的性致,来你房间,是因为你对敖雪蒂挑畔说我们同居了。”说完,不着痕迹地翻了个身,把压在他身上的娇躯推开。
他那肆无忌弹的打量,令她心头一阵火起,听了他的话更是气闷和困惑,“跟敖雪蒂说了我们[同居],跟你进不进我房间有什么关系?”莫名奇妙嘛。
“当然有关!而且是你闯的祸……”仲傲祈眸中戏谑很甚,很欠扁地说了敖雪蒂也要搬来住的原因。
“哈!这么说来,以后是我们三人同居喽!不过,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跑到我房间?”这根本没关联呀。
仲傲祈突然笑得很暧昧,“翩儿忘了我们要演的关系吗?如果我们不住在一起,你认为敖雪蒂会相信吗?”
“对喔!那晚上——该怎么睡?你睡——沙发,我睡——床!”她贼兮兮地指着沙发,希望他能睡哪儿。
“……”他摇着手指,不同意。
“难不成要我睡沙发?你睡床?”语气可怜委屈呀,这男人真没风度。
“……”依旧摇着手指。
“难不成你睡床?我睡、地、板?”妈呀,这上司不会这么没有人**?
“当然是一起睡床!”他对她眨眨眼,说得理所当然。
她脸色倏变,指着他的俊鼻破口大骂:“色狼,还说不想占我便宜!”
“我只是怕敖雪蒂突击检查!”他邪媚地握住她的玉手,这女人,防他防得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