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啊,有一个女人,她很爱她的丈夫,即使当初家里人全都反对。她也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了,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丈夫很爱大海,可是这么一出去就是几年,她这么一等也是几年。终于有一天他回来了,带给她的却不是惊喜,是一个女人,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女人,她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他背叛了这个家,他辜负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苦苦等待。她吵她闹,她揪那个女人的头发,打那个女人的耳光,丈夫却没有让她停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别打她,是我不对,你打我。”
眼泪溢满了眼眶,这么多年没有哭泣的她此刻哭了,她说:“为什么?”
男人不说话,她冲上去打他撕扯他的衣服。
她哭坐在地板上喃喃地重复着:“哼,我终究还是错信了你。”语毕,冲过去拿起菜刀,明晃晃的菜刀啊,她却笑了:“失他失心。哼,呵,活着干嘛?”举起菜刀朝着手腕砍去,男人看见了,连忙一把抓过菜刀,大叫道:“你疯了啊?我不爱你了,就这么简单,你放了你自己吧!”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哼,不爱了···是么···”男人以为她要放弃,却没想到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女人冲过去抢了菜刀:“贱女人,你不得好死!”冲过去就要把菜刀当头劈下,男人也没料到顿时慌了,他从身后抱住女人:“疯子,你住手!你再敢动她一下,我就杀了你!”女人似乎没听到一般,还是挥舞着手中的刀子,眼看就要砍到那个小女人,男人一把夺过刀冲着女人的脖子抹了下去,片刻间血花四溅。
女人的眼眸中却似乎闪过一丝解脱:“再见了。”那空洞的眼神,一点点的失去了光彩,男人抓着手中的刀子,愣住了。女人笑,这辈子,我就算死,也不让你逍遥快活,我要让你带着愧疚过一辈子!
却在倒下的瞬间她却看到了她的孩子,那个可爱的女孩儿,就像一滴水一样透明的孩子,看到她的失神,心脏紧紧的抽搐:就这么,再见吧···
就在一瞬间,突然她感觉到冰凉的心脏中传来一点点的温暖,可是眼睛还是无力的合上了。嘴中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死了一样,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死,心脏一直都是温温热热的。她还能听见女儿撕心裂肺的哭泣,她多么想抱抱她,一下子也好,可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那种感觉,很无力啊。
后来,依稀记得,麻袋,颠簸,海鸥的鸣叫,船的出驶的低沉。还有,风暴!剧烈的抖动!然后,船就沉了,那个男人,哼,那样的声音,让她想起来就恶心。死了,哼。一起沉入了海底吧。
后来的事都很模糊,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开始腐烂,终于有一天她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片明亮,还有,他!不是那个男人,他说他叫做叫做蓝。他笑得明媚如春,温暖的不像话,他会在鲜花盛开的午后轻唤她:“芷儿。”
女人没有放下心中的怨念,她拒他于千里之外,而他似乎总是不计较,会给她做饭,老实说,蓝除了会烤鱼,其他可什么都做不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白芷心中的坚冰一点点的消融着。
有一天蓝对她说:“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的后?”
白芷拒绝了,她说:“不能。”
即使再怎么消融,白芷心中的恐惧,对爱情的不信任,注定了她再也不会敞开心扉去对一个人全心全心的付出。蓝没有多说什么:“那好,我等你。”
这一等啊,就是五百年,白芷也不好奇自己为何一直保持着青春的容颜,白痴都知道肯定是蓝做了些什么。
犹还记得那天,那是一个飘雪的日子,对于猫族这样喜欢温暖的种类,这种季节往往是最难熬的,而蓝却在外出的时候受伤了,强大如斯,也会受伤,白芷在外面看着却不进来,蓝在病榻上还是那样温暖的笑容轻轻唤道:“芷儿。”
白芷颤抖了,从这声音里,她很分明的感觉到:他要走了。
她鼓起勇气来到病榻前蹲下轻诉:“蓝,你是不是要走了?”
蓝扯起病态的笑容:“对啊,再也不能陪你一起了呢。”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镯,温润的质地,他说,这是他家传的···
聪明的白芷怎会不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没有反夺,任他轻轻为自己套上。
就在套上的瞬间,体内似乎涌上来一股力量。蓝轻轻叹一口气:“这是我所有的力量,我希望你替我守护我的家族,同时,我也是有点私心的,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保你周全。”
白芷猛地一颤,嘴角勾起微笑:“蓝,我们去看雪。”
终其所有强大的生命伴随着千年的孤独与寂寞,白芷抱着蓝,蓝像个孩子一样蜷在她的怀里,轻拍着背:“这雪很美呢?是不是?”
“恩···真的···美···可是最后我却只想···看···看你。”蓝虚弱的说着,抬起眼眸,那抹深情掩埋在了深冬的飘雪里。
白芷嘴角始终是那个恬静的笑容:“去吧,我会帮你打点好一切,放心。”
从那天,白芷站在众人面前,病榻上躺着他,她一脸冷漠,说道:“我会替他做好一切。现在你们需要服从。”现出那个玉镯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
又这么几百年,没人认得她了,他还在安详的睡着,那朵彼岸花,接送他的亡魂,把他带到最纯净无暇的地方。你不知道,你去了,对活着的我,是生的不归路啊。回顾一路,也只有你,我的蓝。
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的还有她的女儿,在那种绝望无助的眼神里,她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原以为这么快千年了,她也早该死了。可是没想到,她还活着!纵然一点也认不出自己,丛然自己对她千万般想念,她也忍住了没有告诉她一切,也罢,默默地对她好,让往事就这么随风去了吧,不要让那些不快乐的记忆充斥的的脑海,以后在自己的羽翼下,至少,她会让她快快乐乐的。能看到她笑,一切都好。
虽然不知道为何她还一直活着,但是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妖,也好,千年有人陪伴也不会孤独了呢。
猫王缓缓诉说着,从这个女人嘴里流露出一股子深深的悲伤。凌有些不忍说道:“这个女人是你吧,猫王陛下,哦,不,白芷。而那个女孩儿是不是深儿?”
猫王,此刻更该叫她白芷,她惨淡的一笑:“没错。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为什么不告诉深儿?”凌反问道。
“我不想,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的妈妈还活着,却从来没去找过她,我怕她会怪我。”此刻,她就像一个女人一样,没有那种傲气,只是像一个女人一样害怕着,悲伤着。
凌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了声:“好。”白芷这才苦涩地笑了笑。
盯着桌子上的水杯有半响才回过神来说道:“走吧,小小快醒了。我也差不多该送你们回去了。”
凌看着做这个女人的背影,其实这么多的担子,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