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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蓝色,喜欢它的沉稳,喜欢它的深邃,喜欢它,因为它是天空的颜色。是的,我也喜欢天空,天空总是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忘掉一切的一切。
从前,很少有闲暇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有身体上的缺陷,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研习脉术,总得让我有一技之长。但是,在离开王宫之前,我真的无法体会脉术究竟有什么用。
实际上,我还是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这依旧还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生存,就要比别人强。
夏苒和我说,十二妖中的幽若离要我找她,很明显,我拒绝了。我可不愿意分享一个恶魔的秘密,更不希望人们了解它,或者说是了解我。因为我讨厌被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会让我产生强烈的敌意。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所谓的军旅生活,我现在能体会到的无非只是赶路,扎营而且,如果要用双腿走上那么长的时间的话,我还真的是有些不适应。
“如巽!”
我听到秋满的声音,停下来转身一看,发现他正骑着一匹龙马,个头很小,不过秋满骑着刚刚好。
他向我招招手,“要不要一起骑?”
我面无表情地别过头,“我会压死它的。”
“噗哈哈…”秋满大声地笑,可是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笑的。
“呃…你生气了吗…”秋满见我面无表情,紧张兮兮地问我。
“没有。”怎么可能会。
“其实…”秋满从马上跳下来,走到我旁边,“我很好奇,你是翼国人却为什么不会飞。”说着,他抬头,看着那些所谓的飞人。
“…”我不太想回来,天空还是一样的颜色,但是现在却有了污点,就是那些所谓的飞人。这对我来说,格外的刺眼。
“啊?”他还是那么喋喋不休的,像壮壮那样,虽然比较死脑筋,不过至于不会太烦。
“不会飞就不会飞。”
“哦,你是不是怕高啊!我也怕高,我会头晕唉!”
我没有理会他。
“不过也好,不然你一直飞,我一天都见不过你几次,都没有陪我说话了。”
“怎么会?”像他这种性子的人怎么会呢。
秋满显得很不悦,“因为大家都有事情要做啊,师傅只会叫我学这个学那个的,壮壮他都不搭理我的。”
突然,我感觉到空气中夹杂着强烈的杀气,正奔向我…不对,应该是奔向在我右侧的秋满。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拉着秋满向后退了大几步,紧接着就是听到哨兵大喊,“敌袭!”
然后就是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我们原来站着的位置,被炸了一个大坑出来,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秋满死死地抱着我,瑟瑟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我推了推他,“你快躲起来!”
“不行不行!”他很害怕。
实际上,由于我们情况比较特殊,随军从行,有不少人保护着,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们现在站着的位置,是在山谷里。敌人明显占据高处有利地形,身穿神圣联盟的衣服,然后就是几尊漆黑的炮口,似乎火力是朝着我们来的,但是主力部队已经过去了,甚至已经走出山谷了,这明显就是要偷袭弱者。
“怎么不敢冲下来打。”我有上头,如果说我脾气暴躁那我也不反对,我觉得忍气吞生的日子已经过去。
“轰!”又是一阵尘浪。
倒下的只是些需要安顿的妇女和儿童,都是些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你们这帮饭桶在发什么呆?****了吗?快组建谐脉阵!”部队指挥官大叔说的话很难听,但是也是我想说的。
可是,我并不会防守。
“如巽!”
“小子,你要去哪?”
背后是那个指挥官大叔和秋满的声音,我当作听不到。大概是45度角的斜坡,打开五个脉门的话,冲上去只要十秒左右的时间,最左侧的炮台只有三人防守,他们几乎没有发现我,好了,这是现在!
“暗影之舞!”一个影步,瞬闪,翻滚,我有自信他们只能看到我的影子,但是我已经绕到他的身后了,无论是谁,都下地狱去吧。
“有敌人!”其它人很快就注意到我,但是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山顶上只有这么几个人,三座小炮台,说是拖延军队的行军速度,实则是捣乱的。
“来堂堂正正的决斗吧。”我冷笑,要是连这些杂兵也打不过,我的脉术是不是白学了。
“这自大的小鬼是哪来的?”说话的这人不是队长,也算是行动指挥官了,那就先从他入手。
“脉附·乱心诀。”我想揍他就像打沙包一样。
但是我的拳脚却打不到他,也许是手脚短了一些,也或许太慢了。
“可…可恶!这小鬼!”他根本就不敢接下我的拳脚,乱心诀的威力,站在十米外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这么害怕,还出来打什么仗?这么欺负手无寸铁的平民吗?拿出你的骨气来!”这是平生第一次嘲笑别人。
“你可不要小看我!”
“没用的,你们失败了。”等待死亡的命运吧
我只是在等待破绽而已,“血色碎月葬花。”
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这么习惯杀人,我没有一点罪恶感,甚至感觉十分解气,好像只是在发泄而已。
对的,他已经死了,干掉他再简单不过了,可是我看到的不仅仅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我面前的这个胖大个头的青年,把身穿神圣联军军服的人当成沙包一样,砸在地上,又拎起来砸在岩石上,血肉横飞,我能清晰地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可是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人,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吗?
“好了。”那青年说道,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他转过身,就是那个给我做饭的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