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载梦的的天空,有人说你会在夜晚哭泣,那些闪烁的星群就是你的眼泪吗?那么你在为谁流泪呢?
今天大师兄完成任务回来,我很高兴,因为我又可以从大师兄那里听到有趣的事了,可是心里总有一种奇快的束缚,这种束缚正潜移默化的将我和大师兄隔开。
不知从何时起我没有叫他大哥哥了,而是同其他的师哥门叫他大师兄。
和以往不同的是大师兄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看着他每一次大口大口的灌酒,我害怕了,看着他的泪水冲出眼角,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看着他对着天空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我的世界就像有一个巨大的铁锤给敲的支离破碎。
--------------古依青
古依青在古天凌的右边捡了一块很近但又有些距离的岩石坐下,坐下来双脚靠近腹部,下巴轻轻的放在膝盖上,双手抱膝。美眸望着似乎近在咫尺的夜空。
心里有什么在作怪呢,古依青以为自己鼓起勇气靠近大师哥,自己会说一些安慰的话,尽管自己不知道大师哥是因何而心伤。
可没想到,自己竟能有这么脆弱,连看大师兄的脸的勇气都没有。也不敢说些安慰的话,甚至胆小的害怕看到他满是哀伤的面容,只会是弱弱坐在他的旁边,坐在他的旁边卑微的感受着他的痛苦,然后自己的心也无能的跟着痛。
夜色如墨,群星闪烁如爱人脸上的泪光。在离夜空很近却又很远的因湖面倒映出来的夜空,群星游离躲闪,看起来像是个破碎的彩霞,或是某个人破碎的泪。
夜异常的安静,难道是内心始终安静不下来吗?
古天凌似如一个石雕般眼神呆滞的看着夜空,旁边也有一个人和他一样一动不动的望着夜空。
许久,应该是许久吧,古依青却是感觉时间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太多太多。
“小师妹,你一直在跟着我吗?”古天凌忽然声音沙哑的说道,声音很轻很轻但足以打破这个静的快要僵硬的世界。
“我----我-----大师兄”古依青语无伦次。忙的转过脸望着他,却看到一张迷蒙的哀伤的脸,想要解释的话说不出来了,应该是忘了吧。
“替我保守好吗”大师兄说道。
古依青缓过神来,咋了咋美眸,重新靠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她笑了,无声的笑了,她的笑里似有些女孩特有的矫情。
“大师兄,你的秘密由我保守真的可以吗“
在古天凌十五岁那年,因思乡心切,他请假探亲,一个夜晚,镇上突然来了一群妖,各种各样的妖都有,那些妖凶神恶煞,到处吃人,肆意的捣破房屋,哭喊声,悲鸣声,撕扯声和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着这个夜晚。
正在古天凌一家躲在里屋墙角的时候,一只龙形的妖闯了进来,看到墙角有人,忽的“嗷”的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古天凌十分害怕,紧紧的靠在墙上,精神恍若。
虽然自己在天玄门已经学习了十年,可是当真正面对妖的时候,还是害怕的像个软弱的普通人。
就在他恍惚中似乎,他听到父亲在叫自己把妖怪杀死,父亲的呼喊由远及近,却又似由近及远,正当他想朝声音的方向回头的时候,却看到母亲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张开手似乎想要抱住自己,又似乎要把自己推开。
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和泪水。
忽然母亲身后出现一个血红的大口,一声吼叫母亲不见了。而自己也像被一个巨大的东西给撞飞了。
等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破烂的庙里,周围零零散散的睡着一些其它的村民。
有些村民已经醒来,小声的哭泣。
古天凌仿佛想到什么脑海突地一阵发痛,一个满是血红的画面,母亲朝着自己甜美的微笑,他抱着头痛苦的卷缩着身子。
“妈妈----”
恍惚中感觉一个人影走到自己面前,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没有说一话。
“父亲-----”古天凌忍着痛伸出一只手企图抓住那个要离开自己的人。
听到儿子沙哑的呼喊,父亲停下脚步。
“你不要叫我父亲,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们古家没有窝囊废。”
“不要---”
“你是个窝囊废,你把你妈妈给害死了,天凌,你记住了,你从此不再是我古海的儿子,我要走了,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不要—走----父亲----”
父亲的身影慢慢走远,古天凌忍着痛想挣扎的站起身,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身体就是站不起来,着急中他只能扭动的身体,如蛇般扭曲着向前移动,一点一点向前移动。
“依青,有时我真羡慕你,一个人生活无忧无虑,毫无牵挂,当他走后,我狠他,每天逼着自己生活的开开心心,就当自己是个无人牵挂的孤儿,然后,我的生活开始变得平静,变得无人问津,虽然自己并没有照自己说的那样每天生活的开开心心,可是这样的生活自己也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从此以后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呵呵,原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被自己欺骗,当我遇到他的时候我竟然卑微的哭了,在他的面前那样丢人的哭了,我告诉他,现在的我已经是观星峰的大师兄了,我以为他听到这个会满意的笑,可是他没有,他像个陌生人一样丢给我一句话然后离开,他说,你要觉的自己强大了就带一颗龙妖的人头到你母亲的墓前,我答应了,问他,母亲的墓在哪里,他没有说。”
古依青安静的听着,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的听着,这时他心里的伤,是他心里的痛,现在他把他心里的这些伤这些痛拿出来,说给自己听,那么,自己就可以分享他的伤痛,分担他的伤痛。
“依青,你占卜术学的怎样了?”古天凌突然这样问道。
古依青不明白这个时候大师兄会关心自己修习,心里顿生暖意,可是却又高兴不起来,因为占卜术越到后面越难学,跟大师兄教给自己简直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
“依青怕是要大师兄失望了,大师兄---”
“哦---”古天凌应道,好像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双目中突然躲闪的失望与失落还是被细心的古依青看到。
心里一阵酸痛,因为自己叫大师兄失望,没有帮到大师兄的忙。
不知过了多久,古天凌突然说道:“依青,你若学会了占卜术,告诉大师兄我,到时替我找到我母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