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诚发现另一个柜子上都是女子装备,他在意的不是装备,反正这些装备已经不能再用,他在意的是那枚鸾钗,甚是好看,如果戴在薛小薇的头上,一定很好看。
朱至诚走过去,把那枚鸾钗取在手中。
“这枚鸾钗曾经是恒宇大帝送给他的一个心爱的妃子的。恒宇大帝对她甚是宠爱,只可惜这位妃子无法修炼,没有自保之力,于是,恒宇大帝便铸了这枚鸾钗。这枚鸾钗曾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法宝,被恒宇大帝注满灵力,送给了那位妃子。听说这枚鸾钗曾斩杀过一位化灵境圆满的高手。可惜时间太久了,鸾钗里面的灵力估计也已散尽了吧。”
朱至诚并没有因为鸾钗的灵力散尽而失望,他只是觉得这枚鸾钗很好看,想送给薛小薇而已,并没有奢望它是一件至宝。恒宇大帝的强大却深深地震撼了朱至诚,一个被注入灵力的法宝而已,就能斩杀化灵境圆满的高手。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强大啊。
“凡人终究只有百年的寿命。恒宇大帝不仅给她驻颜丹,让她美丽长驻,而且还想尽办法给她延寿。听说,这位妃子最后活了两百多岁。这位妃子死后,听说恒宇大帝再也没有娶过。也许只有时间的随时终结和短暂,才会让人懂得更加珍惜吧。”
“你说的对,也许永恒不灭有时候也是一种惩罚吧。”朱至诚也被感慨的非也带入了感慨。
不过,他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走到了一堆书旁。他对书的感觉向来亲切。这些书大都记载着一些功法、炼丹、阵法等,虽然他现在没有时间看,不过他还是一股脑儿地收了起来。
朱至诚又拿起了一些装着丹药的瓶子,他打开一闻就知道,药性早已不剩分毫了。他在心里暗骂非也败家,密室里这么多好东西,全都被他放朽坏了。还有比这更败家的吗?
朱至诚顺手把旁边的几个面具收了起来。他和薛小薇现在还不能露面,否则,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就是死亡。前几天,薛小薇被三个耀月派弟子所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作为盗圣,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面具只能遮掩容貌,却无法改变气息,是最低级的易容方法,只能骗过像你一样境界低下的小子。我可以教你易容功法,不过你现在境界还太低,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先将就着用吧。逃过这一劫再说。”
朱至诚又向周围看了看,知道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便想着快点回去。他不知道薛小薇还在不在,有没有危险?想到这里,他更是心焦。
“非也前辈,我记得我是掉下悬崖了,可怎么到了你这里来了呢?”朱至诚问道,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里是我年青时候的一个储藏室,周围设有大阵。是我把你弄进来的。本来想占了你的肉身,却没想到弄进来了一个祸害。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启动大阵。”他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其实早就想出去了。
朱至诚听完非也的解说,才知道启动这个大阵并不是很困难。只是一刻钟后,就被送了出去。
朱至诚看见薛小薇还在那里梨花带雨无声哭泣着,并没有离去,心里满是怜惜,于是轻声叫道:“小薇,我回来了。”
“我又出现幻觉了吗?”
朱至诚听得心中大痛,“小薇,都怪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
薛小薇盯着朱至诚看了半天,眼神由涣散到有神。似乎已经确认了这个奇迹的现实,她猛的一扑,伏在朱至诚的怀里大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呜呜……”
一个可以为她舍掉生命的男人,在她心里轻轻一碰,她的心如石入湖,溅起一道道涟漪,让她一时,忘掉了矜持。
朱至诚立刻把非也这个灵魂体收进了雷珠,他可不想跟薛小薇在一起,却被第三者旁观。
朱至诚道:“小薇不哭,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左手抚摸薛小薇的秀发,右手在她的背上轻拍。
又过了半天,薛小薇似乎哭的够了,渐渐平静下来,呼吸均匀。
朱至诚低头看下怀里的小薇,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即使是在睡梦里,她也不时地抽泣一声。
朱至诚此刻很想摘下薛小薇的面纱,却又怕被薛小薇知道了生气。心里纠结的翻来覆去,翻江倒海,如缠绕了千道万道的麻绳,解不开,放不下。可终究无法突破道德的底线。
怕弄醒怀里的小薇,朱至诚一动也不敢动。
朱至诚终于知道什么是美丽的负担。负担,却心甘情愿。他知道,以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不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个人,想念他,为他担忧。
可是我的实力太差了,还无法给她保护。除了担忧,什么也不能给她。朱至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渴望实力。
薛小薇这一觉睡得很是安心,直睡到黄昏时分。她迷糊间,感觉脸蛋枕在一个暖暖的,软软的东西上面,难道是被子吗?她以前练功时是直接打坐睡觉的,很少会睡在床上。她第一次觉得睡觉原来可以这么舒服,把小脸又向朱至诚的怀里拱了拱。却忽然听到嘭嘭嘭,好像有什么撞击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许多,终于想到之前自己是睡在朱至诚怀里的,那嘭嘭声竟然是朱至诚的心跳。
朱至诚道:“小薇,我们这算不算是‘月上柳梢头,我约黄昏后啊’。”
薛小薇如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一般,轻轻一推,弹跳而起,脸红到耳根。
可怜朱至诚被她一把推倒在地,此时,他全身麻木,如被踩死的蟑螂般,直躺在地,双腿还保持着坐时的姿势。
“你想谋杀亲夫吗?”朱至诚无奈地嚷嚷道。
“啊?你怎么了?”朱至诚这般狼狈的模样,倒是把她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扶他。
“你把我抱得全身麻痹,还推我,小薇,没想到你是过河拆桥的人。”朱至诚一会儿说谋杀亲夫,一会儿说被她抱,这货嘴上大占便宜,又害怕薛小薇会羞恼,故意说她过河拆桥,转移她的注意力。
薛小薇果然上当,急道:“不是的,我不是有意的。你快说哪里麻,我帮你捏捏。”
这货一听大乐,无耻地哄着薛小薇帮他捏了半天,本来都已经好了,还嚷着这里麻,还有那里麻,就是不知道他自己很肉麻。最后薛小薇终于知道被这无耻的家伙耍了,羞恼的不再理他。
“小薇,你生气了?”朱至诚知道自己玩过火了。薛小薇毕竟不是地球上那比男孩还彪悍的女子,极易害羞。
薛小薇低着头,转过身去。
朱至诚走到她面前,道:“小薇,我今天上刀山,下火海,给你寻到了一件比月亮还好看的物事。”
薛小薇小声道:“骗人。”却不抬头看。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骗你。”
薛小薇终是被这货勾起了好奇心,抬头一看,叫道:“好漂亮的鸾钗。你从哪里寻到的?”
朱至诚道:“送给你。”
薛小薇看着朱至诚,小脸红红,满心欢喜,却不好意思接。
朱至诚很好地继承了地球上男孩子厚脸皮的传承,道:“我帮你戴上吧,一定很好看。”
薛小薇害羞地想把他推开,心里却又欢喜地下不了手。
朱至诚第一次给女孩子戴发钗,激动地手有点抖动。
看着戴上鸾钗的薛小薇,此刻,他多想有一台照相机,存下这美丽的画面。
朱至诚想起唐寅的那首《美人图》,不自觉的念出声,“鸾钗压鬓髻偏新,雾湿云低别种情。最是含羞无那意,故将结发试穿针。”
薛小薇见朱至诚呆呆地看着自己,嘴里吟着诗,不禁有些痴了。这还是那个讨厌的朱至诚吗?还是那个出口伤人的朱至诚吗?如果可以,就让他永远地这样失忆该多好。
过了半天,薛小薇方才取出铜镜照了照,喜不自胜。
朱至诚见薛小薇不再生气,于是道:“小薇,我们找个地方歇一夜吧,我还有更好的事情要告诉你。”
薛小薇道:“好啊,我不相信还会有更好的事情。”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刚才的话岂不是在说,再好的事情也没有这枚鸾钗好。薛小薇暗恨自己总是想这些羞人的事情,却又情不自禁。
他们很快找到山洞,简单收拾后住下。朱至诚向非也问了一些简单的隐蔽阵法在洞口布下。虽然对非也来说是最低级的,可依然比以前薛小薇布置的好上很多倍。朱至诚学了一个时辰,才算是布好。
朱至诚把自己被妖兽拍下悬崖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薛小薇听得脸色一时苍白,一时高兴。
讲完后,朱至诚取出凤凰双剑,把凰递剑给薛小薇道:“小薇,以后这把凰剑归你,凤剑归我,以后我们就是凤凰侠侣,一起闯荡江湖。”
薛小薇这次出奇地没有反驳,直直地看着凰剑,好像在向往着闯荡江湖的情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二人闭目握剑,剑身分别传出一道意念进入他们的脑中,却是凤凰双剑的武技。这套武技二人合使,威力大增。所以他们不由自主地练了起来。当二人同时使出最后一式“凤凰共巢”时,薛小薇在上,朱至诚在下,薛小薇的脚尖轻点朱至诚的肩头。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式的威力竟是二人灵力的叠加。共巢的意思竟然是灵力的共巢,刚开始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朱至诚还无耻的想入非非了一下。可见这套武技是何等的逆天。
薛小薇落下时,朱至诚很自然地拦腰接住。握住她运动之后滚烫的身子,朱至诚再也忍不住,俯身用嘴拱开一些薛小薇的面纱,吻在她香艳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