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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凝心

借着湖面倒映的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脸,看清了他的眼睛,他很好看…她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而那双眼睛充满了与年纪不符的沧桑悒郁,却没有丝毫的厌恶之色,又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深深的沉迷进去,再不能自拔。

她的小脸红红的,心脏噗噗的跳着,别过眼睛不敢与辰云对视。微微一笑,辰云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我……我没有名字”她失落的望向天空,可怜的神情触动了辰云的心。她也忘却了自己,她的世界空白的如一张白纸,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支持着她,没有前进目标和方向。她不知所措的前行,但是因为她恐怖的外表和人们对她的厌恶,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村民们都打她,欺负她,她只能自己住在森林里,等着晚上去林天阳那里拿吃的。辰云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她和他都是忘记了自己的过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们都讨厌我,打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我……我好害怕……。”女孩声音逐渐哽咽,红红的眼角内滚着泪水。辰云深吸了一口气,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那你想不想要一个可以让你开心,每天都可以吃饱饭,保护你不受别人欺负的哥哥。”“真的吗,我也可以有哥哥吗?”她的双眸凝望着辰云,辰云微笑道:“当然可以啊!”“嗯”一把抱住辰云的手臂,看着满脸幸福的她。辰云心中想到“这是我的妹妹,和我同病相怜的人,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要保护她!”抱起她放在自己左臂,为她擦干眼角残存的泪水,发现她正用自己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和她对视,辰云微笑着说道:“干嘛这么看着哥哥。”“因为哥哥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啊!”她天真的对着辰云眨了眨眼。“那哥哥给你起个名字好吗?辰云想了想。凝雪为肤,玲珑为心,哥哥以后叫你凝心好吗?跟哥哥一个姓,辰凝心好吗?”辰云轻刮了凝心的琼鼻。“凝心…我叫凝心了,我有名字了!…喔喔…我有哥哥了”此刻的凝心欢快的叫了起来,这个女孩是这么的纯洁,可是上天却对她如此不公,在她的脸上划下了两道恐怖疤痕,让她受到这么多伤害。辰云心中一酸,心中暗暗决定要守护这份纯真的笑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因为,她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亲人。

当辰云带着凝心回到村庄时,几乎所有人都瞪着凝心,吓得凝心小手紧紧的抓着辰云。这时,有几个猎户大声骂了起来:“滚开,丑八怪,这里不欢迎你。”凝心委屈的低下头,眼中噙满了泪水,有几个小孩更是捡起石头,朝着凝心扔了过去,指着凝心道:“丑八怪,走开。”凝心害怕的把头埋进辰云怀中,辰云却一把抓住飞来的石头。看着四周对着凝心指指点点的人,听着讨论的言语。辰云大喝一声:“够了!”辰云将手中的石头扔向刚才出口骂人的小孩,也不知辰云是不是故意的,石头全砸在他们脸上,疼得那些孩子哇哇大哭。抱起凝心,指着刚刚的猎户,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因为,……她是天狼族的人,是凶残的种族。”一个村民底气不足的说道。“那么,她做了什么!她有杀人吗!她威胁到你们了吗!”最后一句,辰云几近暴喝的喊出来。

林天阳刚想起身阻止,却被林苍如按住肩膀,疑惑的看了林苍如一眼,但林天阳一向听爷爷的话,便安静的坐了下来。林苍如意为深长的看着辰云,一个昏睡了七年未死的家伙,会是普通人?刚刚石头明明飞向他旁边的小女孩,却被他伸手一抓握在掌心。

虽然自问自己也可以做到,但是想像辰云一样没有一丝能量波动的完成,却是做不到,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时候,一群大人围住了辰云和凝心,“为什么要欺负孩子们?”

“因为他们触犯了我。”辰云淡淡道。

看见他们不解的神情,辰云拉着凝心道“她是我妹妹,懂了吗。”

一个中年人右腿一蹬,拳头直呼辰云而来,辰云却把身体一侧,中年人的手被叶无辰擒住,他眼神一冷,手腕一弯,“咔嚓”一声脆响,已让他的右手脱臼,带起中年人杀猪般的惨吼。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混乱起来,几个人一起扑向了辰云,其他人则不停的拿起手中的东西丢向他和凝心……辰云不屑一笑,轻轻拨开凝雪的小手,然后向前一步,右手抓住一人的右臂,左手抓住一人的左臂,单薄的身体竟不可思议的将他们直接甩飞出去,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骼脱臼声。他脚下一勾,一个人已经扑倒他面前,辰云漫不经心的上前一步,踩在他的脚踝之上,用诡异的力道踩断他的脚骨。

那些砸向辰云的东西,杂物,衣服,都被辰云一手扔了回去。辰云随手抓过一个小孩,提着他的衣领,小孩的哭声令辰云烦躁,对着他大声吼道“别哭了。”

四周的人们都愤怒的看着辰云,辰云仿佛没看到一样,抓着那个小孩冷声问道:“哪个是你父亲?”小孩用颤巍巍的手指着那个被辰云踩了脚骨的人,说道:“他就是”“那你父亲教过你欺负别人吗,教过你看到人就用石头砸她吗?”

小孩想哭又不敢哭,低声说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欺负她!”辰云厉声问道

“因为…她长得好吓人,…而且…大家都欺负她…所以。”他用哭泣的声音说道。

“是吗?那我马上让你也变成丑八怪,让你知道被所有人欺负是什么滋味好不好?”辰云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的比划着。那小孩立即吓得大哭起来:“不要,我再也不敢欺负她了,再也不敢了……呜哇!”将他往地上轻轻一撇,辰云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父亲面前,“你既然教过他不要欺负人,那他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就欺负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甚至连你一个大人都出手,他还算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难道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们既然都这样对一个十岁的孩子,那我不介意也这样对待你们,我说到做到。信不信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那个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辰云狠厉的眼光,只得把话吞回去。

辰云转身抱起已经哭成泪人的凝心,凝心把头深深埋在辰云的怀中,在辰云的身影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里,他的臂弯会保护她,他的气息让她依赖,像毒品一样无法自拔。

“想驱逐我们吗,因为我们弱小,所以你们欺负缩小天经地义是吗?不用你们赶我们,我们自己走。”

“好了。”

“哎,算了。”老头子终于站了起来,温和的说道:“年轻人,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对,但他们并非恶人,这件事也只是他们本能而为之,我想他们以后也不会再会这样了,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大家给辰云和他妹妹道个歉,此事就此揭过如何。辰云你就留下来,怎么样?那个之前被辰云教训的人倒也是个真性情,想了想是自己错了,第一个和辰云凝心道歉。其他人则是没有上来。

“林爷爷对我有救命之恩,辰云自然不敢不从,不过,是我和我凝心一起留下!而且,如果有下次,我不介意活动下手脚。”辰云温和的回答老人。冷眼望了剩下的人,辰云道:“道歉就不必了,要是谁让我知道还有人欺负凝心,我必定捏碎他的骨头,他的下场就和这个一样。”说罢,辰云拿起身边的一个碗,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只手将碗捏个粉碎,化为飞灰。

“都走吧。”被辰云这么一闹,一顿晚饭算是吃不下去了,林苍如便叫众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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