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十天的路程,这天清晨,铁生一家终于看到了点点绿色,一家人都心情大好,铁生立刻跳下车,来到一株仍挂着露珠的嫩草面前,轻轻摘了片叶子,放在鼻尖,感受那一丝淡淡的凉意和让人沉醉的清新。
“走吧,臭小子,这一带经常有流寇,如果不想被打劫就赶快走。”壮汉瞪了他一眼说。
或许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偏偏就喜欢事与愿违。在铁生一家的后方约二十里的地方一群个个彪悍,手持奇形怪状兵器的一伙人,骑着快马正沿着铁生一家马车走过的车辙快速的追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
只见这伙人中,最前面的一脸凶煞的流寇,手持一闪着冷冽光泽的戟,其上血渍弥漫,显然这是一个狠主!而紧随其后的流寇使用的兵器竟然是用头骨串成的鞭!惨白色的头骨在阳光的映照下,充满了一股妖异之感。
以头骨为兵器的流寇看着前方的车辙兴奋的说:“大哥,这次的是个大鱼啊!”
持戟的流寇看着远方舔了下嘴唇说:“看车辙拉的应该是重物,但愿这次有小伙,我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哈……哈……”嚣张的透着残忍血腥的狂笑回荡在沙漠中,紧接着所有流寇都附和着狂笑,其笑声惊走了盘旋在高空的鹰。
这伙流寇快马加鞭,卷起阵阵沙尘。
临近中午,正躺在马车上小憩的壮汉猛的睁眼坐起,看向后方。
“怎么了。”壮汉的妻子疑惑的问。
壮汉露出苦恼的神情说:“后面有人追来,听这架势有数十人之多,而且马蹄声很散乱,应该不是某个家族的,所以我推测是沿着咱们车辙追来的流寇。”
只见壮汉妻子听后先是一愣,接着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恼的说:“你怎么这么乌鸦嘴,坏事一说就会中!”
“没事,就是帮跳梁小丑,小鱼小虾而已,我会收拾他们的。”
“你答应我,不再和别人打斗的。”
……
就在两人小声争论时,另一辆马车上的林风经过了近半个月的修养终于醒了过来,林风悠悠的睁开双眼,眼中浮现的仍是爷爷临死前以身躯撞向陨星的画面,慢慢的又闭上了眼,两行泪水流下,。身体上的伤敷以药草,调养一下,就会好起来。可心中的伤是任何药草都无法治疗的,只能让时间来抹平,用遗忘治疗,或许……还有其他……方…法。
林风的心此刻如被撕碎般,无尽的悲情全都涌入心头,对他来说现在死去会更好受些。脸色惨白如纸,让人看后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噗……”一口鲜血喷出,林风再次昏迷了过去,或许梦中他才能见到他的爷爷,胖子,轻雨,才会找到依靠……
和林风同车的铁生注意到了林风的情况,赶快大声道:“爹,娘,这位叔叔突然喷了口血!这是怎么了?”壮汉闻声,立刻喝止了马,来到了后一辆车上,看到林风嘴角的血迹后心中也是一紧,赶忙为其把脉,不过很快,壮汉的脸上便露出疑惑之色“奇怪了,从脉相上看他现在恢复的很好。”
“你看这里,”这时铁生的娘也来到了这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林风脸上的泪痕。“我看这孩子很可能家人已经在那次飓风中去了,所以他醒后悲痛过度,导致气血攻心才这样的。”
“很可能,当时的情况那么凶险,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壮汉连连点头道
“这样吧,铁生,你看好他,一旦醒后,你就叫我们,咱们要好好开导他,不然这又会成为悲剧。”铁生的娘叮嘱道。
“嗷……嗷……”突然,狼嚎般的叫声由远及近,声音透着看到猎物的喜悦和嚣张。不过至于谁是猎物,很难说。
看着很老实的壮汉此时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说:“他们来了,你们都在里面呆着,等我处理完后咱们再继续走。”
“娘,外面的是什么人在叫,好难听,爹爹说的处理就是指的这些人吗?”
“这些人都是败类,手上沾满了血债,你爹爹就是向他们讨债的人。”中年妇人笑着说。
“那些人应该都会武功吧,爹……”
铁生话还没说完铁生娘便轻拍他的肩膀说:“铁生,你要相信你爹,这些对他都不算什么的。”
“给我围起来,一个也别让跑了!”就在这时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传出。
“我又没说要跑,你围什么!”壮汉看着这些人懒洋洋的闷声说,此时那匹瘦马也很应景的打了个响鼻,表示不屑。
“好,小子敢和你爷爷这么说话,你是在找死,还有这匹马,先把你下酒。”用头骨做兵器的人很嚣张的说。
“敢说我是小子,哼,老子出道时,你还不知道自己穿着开裆裤在哪玩呢,还有,我的马哪得罪你了,打个响鼻你就要先吃他,难道马和你有仇吗?”壮汉似乎是在荒漠中憋久了,话突然多起来了。
“二当家!把这个死胖子先杀了,让他侮辱二当家。”一个流寇大声吼道。
“对!二当家,把这家伙先宰了,在这来个火烧人肉。兄弟们好久没开浑了。”又一个匪寇嚣张的说,紧接着引起所有人都争相建议怎么杀,怎么吃。
壮汉不以为然说:“哼、我乃大衍剑宗之人,你们还敢吃吗?”
“你有什么凭据。”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似发自恶鬼般令人心头一紧。那个手持戟之人,立于马背直视壮汉,似要看透他的一切。
“要凭据,哼!打衍剑宗的剑令岂是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能看的。”壮汉冷笑道。
“哼!”持戟之人冷哼“我数到三,如果你还那不出,即便你是大衍剑宗的宗主也歹死,一……二……”
“好……好……我给你看。”说着壮汉从怀中取出一把只有半寸长的铜剑扔了过去。剑虽然飞的很慢,但却被壮汉暗中灌注了些许内劲。
铜剑在空中化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向持戟的流寇,这流寇头子心机果然很深,没有用手去接,而是扬戟引剑,剑与戟相碰,火花四溅,瞬间剑中灌注的内劲便被卸去,持戟之人,抬手抓住铜剑。
(其实我感觉这章题目为“忘不了的痛”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