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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9.拖古浑

拖古浑在天山附近的草甸子长大。他的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牧民。

他是一个体魄强健的孩子,虽没有学过什么武艺,但在长期放牧牛羊,与周围的狼群斗争的过程中,慢慢练出了很好的身手。

如果不是七岁那年他凑巧从狼爪下救出一个人,他现在也许正待在天山南麓的帐篷里,带着他的女人孩子,一起遨游在开满星星点点花朵的草原上。

这个时节牧草青青,正是牛羊长膘的好季节。

他的童年岁月中止在七岁那年。被他搭救的人在他家的帐篷里休养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在开春的季节,被族人找到。

一众骑兵跪拜在地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身边的这个体形健硕,寡言少语的少年出身非凡。少年当即得到了拖古浑的父母许可,他在第二天跟着贵人上路,成为年纪最小的一名侍卫。

想到这里的时候,细雨如烟,他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少年紧紧抿起的唇角和苍白的面容。其实在他从陷坑里救出这位少年不久,对方就迅速恢复了生机。在不久之后的几年,又成为他的主人,但不知怎地,他心目中的这个少年,永远停留在了他初初救起的一刻。

所以他一直觉得,保护他,就是自己的天职和本分。这当然也是他此刻坐在江南一家客栈里的原因。

江南的秋雨沥沥,即使他们已经定下了最好的一间房,还是处处充溢着阴暗潮湿的气息。

时近傍晚,他在这间潮湿的客房里发愁。

为一个极其难以完成的任务。为自己现在的身份。

他以为长大后自己会成为一名英姿飒飒的将军,提枪上马,开拓疆土,保卫回部。其时回部早已并入漠北版图。保卫回部也罢,保卫漠北也罢。总之,他的梦想是做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不是现在,躲藏在江南阴雨靡靡的客栈,思考着如何完成他的任务。这让他无比头痛。

实际上他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人物。他身材结实,个头中等。方脸阔口,浓眉虎目。但不知为着什么,他做了贵人的侍卫。

那种永远不能出现在人前的暗卫。现在他得着了一项命令,要完成他极其不擅长的一项任务。

按照大贵人的意思,他不仅要赢得荔然台的比武,还要保证,所有参加比武的佼佼者都能网络到他的麾下。

这件事情比较困难,尤其在下属方才汇报,他们在苏州遭遇了刺客偷袭后,折损了三名好手后,他的心情更加愁闷。

人在异乡,酒入愁肠。在有些飘飘然足以忘忧之前,被小七一脸着急而不敢言说的便秘神情给失掉了兴致。

对方出其不意,在他的几名好手要围歼苏州杜家庄的时候被暗杀。

杜家庄在一个月前,与控制着钱塘江漕运的云家,刚刚就各自利益划分,在苏州城外的清月台上,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谈判。

云家是漕运的百年世家,而杜家则是近三年杀出的一匹黑马。双方家主都派了谈判好手出席,经过为期十天的讨价还价,总算将事情的细枝末节定了下来。结果就是,云家承认杜家后起之秀的地位,并将广州一带的船坞和运输船只的管理权交给了杜家打理。

双方于是就此握手言和,停止了原来的恶性价格竞争。停止了双方人马隔三差五的挑衅。

为了表示两家合作开发的诚意,云家甚至还提议,要将云家家主一个庶出的三小姐云欢,下嫁给杜家家主嫡出的长公子杜赢之。

杜家家主当然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下来。三小姐云欢,虽然庶出,却颇懂经济业务,云家业务所到之地,必然有这云三小姐。

自己儿子杜赢之却是个爱读书,不通事务的人。倘若娶得这样一位贤内助,必然为自家的生意增加不少助益。

表面看起来,这真是一桩十分合适的利益联姻。在开头的十天里,云三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她这几天白天仍然泰然自若地忙碌,到了晚间,每每对着西窗一轮明月,不自主地无声微笑。

她平时经济事务,指挥若定,还学了一点点武功,虽非高手,自保也并无问题。像这般小女儿态,确实平生第一次。

因为她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小时爬墙上树,掏鸟斗狗,样样来得。从小对算盘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跟了父兄学习,很快能独挡一面。她又总是着了男装出现,导致许多人都忽略了她是个姑娘。

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姑娘。

当这个二八少女对着月亮发愣时,旁边的丫头叶儿偷偷笑:“再看,也看不出个他来。”

云欢是见过杜赢之的。那是一个身材颀长,玉树临风的青年。彼时她去了寒山寺上香,正看到一群青年士子,过了枫桥。

他们高谈阔论,谈的是诗文和天气。所以没有一个人会留意到,隔了一段墙的距离,桃树下的倾听的少女。

其实她不怎么了解这些。但越不了解她就越是喜欢。

就象廊前的春花,夜空的明月,她也不是很了解,但这又何妨她的喜欢?

云欢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这也得益于宠爱她的父母和兄长。两家有了婚约,等到月亮再圆三次,就是他们的吉期。

但她只高兴了十天。十天之后的可靠消息传来,说这位杜赢之杜公子,竟然和杭州城里一位有名的歌姬苏小蕊,双双逃走。

云欢还没有过门,就已经被遗弃。她虽然不是朱门绣户的大家女子。却也被过于顺利的环境,养出了一副骄纵的脾气。

于是她带了人星夜追杀,将这一对男女堵在了要南下的客船上。杜赢之看着她,毫无畏惧,却紧紧地将那个纤柔清秀的女子,紧紧抱在了自己怀里。

他淡淡道:“你要什么补偿,我们杜家一力承担。”

云欢的眼睛死死盯在那个女子的身上。愤怒埋没了理智。她都不知道右手中的袖箭何时出的手。或者究竟是不是她出的手。

那天晚上回想起来十分恍惚。

但杜赢之的眼神却那么清晰。冷得像冰一样。“想不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子。你纵然杀一千个苏小蕊,杜赢之也不会欢喜你这样狠毒的女子。”

他抱了苏小蕊的尸体,朝海里一跃。

当晚月亮很大,而她乘了很久的海船,才追上了这艘南下的客船。

那晚的海面非常平静,她没有找到两人的尸体。但她觉得自己随着杜赢之那一跃,也一起埋在了海底。

杜家只出了这么一个斯文的少爷,剩下的五位,都是响马出身。据说杜家庄的钱银,本身就是他们几代劫掠所得。

就在第二天晚上,在苏州河对岸眉山楼里跟人洽谈业务的苏老爷子被人活活扼死在了二楼的雅间里。用的是一种极其柔韧的铁丝,据说这种铁丝正是杜家庄船只的独特缆绳的成份。

铁丝非常细,差不多将云老爷子的头颅切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杜家庄起了一场大火,男女老幼二百余口,无人幸免。

拖古浑的几个好手,正是奉了他的命令,和杜家庄做进一步的接触。当然杀手来如影,去如风。还没有看清楚究竟多少人,他们的三个好手就被杀死。

到底是谁,造成了这场劫杀?拖古浑又想起今天早上,云欢带了几个人快马追了过来,要求拖古浑放出来几个逃匿至此的他的手下。

拖古浑的军师蒙善文是个清秀孱弱的年轻人,没有武功,喜欢的却是与人讲大道理。尤其是拖古浑在他身边的时候。因为拖古浑是漠北第一勇士,有他在的时候,无论如何,拳头很难落在他的头上。

“姑娘有什么证据?”

云欢一刀劈下了她面前的桌子的一角,“我就是证据。”

“此处虽不是天子脚下,但也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我就是规矩。”

拖古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跋扈的姑娘。就连同他一起长大的漠北王子,也没有这么狂妄过。

她狂妄而跋扈的样子,让你立刻忘了她身材高挑,容貌秀美,柳叶眉下一双冷漠的眼睛。一张小小的檀口吐出的全是属于苏州霸主的句子。

“抱歉,姑娘,你现在站在我居住的客栈里。”拖古浑站起身,发觉他比这姑娘要高出许多。他睥睨着她道,“现在这里的规矩,是我。”他用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胸口。

云欢诧异了一下,从头到脚地将拖古浑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方脸阔口,剑眉虎目的高大男人,穿了一件灰色袍子。他身上甚至没有一把佩剑。

云欢道:“好,咱们看看谁的规矩大些。”这句话刚出口,她的剑已经出鞘,于空中挽起朵朵漂亮的剑花,朝着拖古浑面门招呼了过去。

杀气在这一刻迸发,整个店堂不相关的人,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也有几个闲汉,远远地看着热闹。

待剑影就要笼罩面门时,拖古浑腰身一矮,不知怎么窜到云欢背后,两手一举,将云欢抬了起来。

云欢在半空中回剑,直击拖古浑的面门,好似背后长了眼睛。

拖古浑“噫”了一声,忙不迭地将她远远抛开。她半空中转身,脚轻轻蹬了一下桌子,借力回弹。剑气如冰,欺身而上。

拖古浑摸了摸头,躲开剑身,再次握住了她腰。右手点云欢腰间穴道,左手将她长剑夺了下来。

“臭丫头,果然有两下子。”

此刻云欢右手被他左手缚住,腰又被他右手紧紧缠住,苦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口中叫道:“淫贼!”

拖古浑一愣,他生长漠北,平时相伴的女子,俱都大大咧咧,摔跤斗酒,都一起耍过。不想这江南的臭丫头,竟然觉得自己受了冒犯。

他尴尬之下,立刻放了手,云欢被点了穴道,双膝一软,立刻坐在了地上。她带的人立刻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拖古浑下意识要去扶一把,想想又住了手,搓搓双手,尴尬地笑道:“云小姐现在应当明白,苏州城这么大,总也有你的规矩无用的地方。你回去后,叫你大哥云琅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他一晚。”

云欢恨恨地哼了一声道:“你等着。”发现自己穴道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她带了下属,转身而去。

“被女人记恨上,是件很麻烦的事情。”窗边忽然有人道。

他转身回头,发现窗边坐着一个淡蓝色袍子的人,眉目俊俏,笑起来眼角微微一丝纹路。但他看起来仍然年轻,长了一副引人的好皮囊。

此刻他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一点碎屑。这是方才那跋扈姑娘的杰作。

“尊驾是漠北人?”那人状若无意地道,“我幼时在漠北一带长大。”

拖古浑看了他一眼道:“在下来自漠北草原,到这里行商。”其实金国积弱,漠北却一步一步地强盛了起来。许多漠北人在漠北与江南,往来行商,也不是奇事。

那人道:“这样说来,我们也算是同乡。”

拖古浑大手一挥道:“如果你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用饭。方才被这么一闹,我竟然错过了用饭的时间。”

于是店伙重新出现,一番收拾之后,打斗的场面消弭无踪。他们刚在二楼的雅间里坐定不到一刻时,店伙已经将菜陆续上了进来。踢倒的桌凳重新扶起,劈坏的桌子,干脆抬了出去。

当然拖古浑大笔一挥,负责了全部的费用。他不缺的就是银子。

他来时,部落头领说:“这件事必须办成,这关系部落的生死。”

所以他携带了大批银票上路,等到达临安时,这批银票几乎都没有动用。

当拖古浑拿起筷子时,他忽然道:“哎呀,我忘了问你的名字。”

“在下余寒。”

楼下突然一阵嘈杂,只听咚咚咚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很快有人上了楼,又很快有人砸他们的门。

门很快被砸开。闯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颀长,一样的柳叶眉,一样冷漠的眼睛长在他消瘦的刀条脸上。

他拱了拱手道:“尊驾包庇罪人,到底是何道理?”

拖古浑夹了一筷子菜,吃了,拿起酒壶,倒了盅酒,饮了。这才皱着眉对余寒道:“你发现没有,这里的菜温吞无味,这里的酒温吞无味,这里的人却着实难惹。”

余寒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人这才主意到桌案左侧的这个闲人。

他眼睛一眯,又思忖了一刻,小心翼翼地问道:“尊驾可是涵风公子?”

余寒微笑着没有说话。

拖古浑看了看他:“涵风公子我听说过。今天倒是有缘。”

余寒耐心地解释道:“斡难河上游有一处山谷,我在那里住了十年。”

拖古浑哈哈笑道:“我在那里打过一次猎。”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立刻变成了好朋友。

余寒甚至和他干掉了一杯酒。

站在门外的人则静静地观察着。等到雅间里的两个人寒暄完毕,这个闯入的中年人已经改变了态度,一反常态,恭恭敬敬地道:“既然是涵风公子的朋友,咱们就不敢再行打扰了。请慢用。”

余寒道:“云琅,我麻烦你去灵隐寺后山的事情怎么样了?”

“咱们已经派人去了。回来的人说坟前清理得整整齐齐,还不知被谁种了些花草呢。”

“她最喜欢夜合欢。”

“好的。咱们马上去办。”云琅等待了一会儿又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情交待吗?”

余寒后背靠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不知所云地道:“再过几天就要清明。我得回去看看她。”

他又指着拖古浑道:“我这位朋友,找你也许有事。”

拖古浑道:“令尊出事那晚我正在场,当时我们有笔生意正在谈。”

云琅带着狐疑的眼光打量了他一下,狐疑道:“尊驾难道看到了?”他用眼神表明了他的不信任,但也不愿在涵风公子面前生事。

“当然没有,那天生意谈妥,云老爷子还送了在下出去。”拖古浑不动声色地道,“我是问问,那晚的条件云家考虑得如何?”

“若是每船再多出五百两银子,也罢了。”云琅收回了目光中的隐隐忧虑,不卑不亢地道。

拖古浑道:“你若愿意,今晚便要出发。”

云琅为难道,“客官需要的船只太多,我们还要临时调度调度。再者,单程去苍梧,我们却要收双倍的价钱。如果客人不要这么赶紧的话,我们派去的船只可以载了货再走,这样便可以省下客官一半的价钱。”他闭目思忖了片刻道,“单程收费的话,每条船八百两就足够啦。”

拖古浑忽然问道:“再过几天就要清明?”

“是的。”

“那我们今晚便要出发。”他一挥手,身后的蒙善文拿出了银票。

云琅接了银票道:“那么今晚子时,我们的十艘货船一艘客船便在漕运码头那里恭候客官。”他带着人转身而去。

拖古浑问道:“难道你不问问我这么着急南下为什么?”

余寒闲闲道:“你高估了我的好奇心。”

拖古浑反问道:“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同行么?还有你的同伴。”他指了指楼下对面小巷子那里一抹红影。

余寒难得的脸上一抹红云道:“她是我的表妹。”

拖古浑带有一抹玩味的表情的看着他。刚才他的手下来回,说这个姑娘似乎很忧虑,又似乎很高兴。但无论如何,她似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物。因为在等待这么久的时间里。她拔出一把匕首,在巷子的牌坊旁边,来来回回刻了不少痕迹。

难为她等待那么久。说不定又是一个跋扈的姑娘。想到这里,拖古浑感到背后一冷,连脑袋也开始不由地主地疼了起来。

眼前的美食突然也没有了滋味。

云欢令他十分头痛。这是第一个令他头痛的女人,他可不希望这么短的时间,再遇到第二个。

因此他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真地是你的表妹吗?”

余寒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假的。”他干掉了一杯酒,慢慢道:“其实,我只在那个谷里呆了四年。”

拖古浑哈哈笑道:“哈哈,我也从未去过那里。去的应该是我爹。”

“这么说来,咱们确实有缘。”

“这么说来,你如果不乘我的船,真地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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