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城墙,熟悉的守门士兵,如今过了这么些年,石城县还是一如既往,如今的石城县在新到任的县令的治理下,没有了被昔日黄巾贼攻伐之后的衰弱之气,却多了几分欣欣向上的繁荣面貌。
看着李琦和张飞骑着马,守城士兵立即持戟拦住两人,喝道:“来者何人?难道不知道石城县不准骑马吗?”
李琦闻言怔了一下,便问道:“小马哥,这是怎么回事?”
持戟士兵听李琦叫自己小马哥,一阵惊愕之后便说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李琦闻言笑了笑便说道:“我是李琦李小子啊,怎么,小马哥,几年不见不认识了?”
李琦李小子?持戟士兵思虑了一下,随即一阵惊愕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欢愉的说道:“你不是出去学艺去了吗?今天回来,是学艺大成了?”
李琦闻言呵呵一笑,说道:“嗯,这些事情等有空了我再和你细说,这是我的兄弟,张飞,张翼德,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小马哥闻言便看向马匹之上的那个面容黝黑,身材雄武的男子,微笑的说道:“原来是张兄弟,嘿嘿,我叫马小跳,如今是石城县的守门士兵,和李琦李小子乃是旧交”
张飞见马小跳如此自来熟,嘿嘿一笑,便跳下马,伸出如同熊掌般的大手和马小跳的手掌握在一起,只是平常的握手,马小跳便觉得力压千钧,心道:乖乖,只是平常般的握手,就这么厉害,这个大汉到底有多厉害?
想到此,马小跳脑里闪过一道灵光,笑着对张飞说道:“张兄弟,我前几日赌钱被人打了,你看能不能帮我教训一下”
马小跳的脸皮之后李琦是领教过的,想来前几年李琦一家刚搬来石城县,赌钱输了不说,还赌馆一屁股债,若不是李琦的老爹出手相助,马小跳不死也得是个残废,而后马小跳和李琦的关系也因此好上不少,虽说当时的马小跳只有十七八岁,李琦却五岁左右,两人却关系如同铁哥们般的好,只不过马小跳的赌性却半点没变。
张飞闻言想要答应,李琦却先说到:“我说小马哥,你不会有欠别人一股债没换,被人打了吧?”
马小跳闻言不禁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自己好赌,还欠了赌馆一股债,赌馆里的人闻言要马小跳两天之内必须还清,马小跳说换不起,这不,几个大汉二话不说就将马小跳打了一顿,这一次打得格外严重,要不是李琦的爹及时赶到,马小跳此时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而李琦的爹却被这几个大汉打得右手被废,左腿也被打瘸了,也知道李琦如今学艺归来,首先就是要回到家里,一看到自己的爹右手被废,左腿也瘸了,恐怕会顿时火冒三丈,可赌馆老板是有大背景的,听说有个堂叔在右将军袁术麾下任职,李琦及时把气除了,也会惹祸上身,这样一来,凭借李琦和旁边的张飞两人恐怕斗不过赌馆老板之后的堂叔。
不过马小跳咬了咬牙,还是说道:“那个,李琦啊,待会我的话,你不要生气啊”
李琦闻言有些奇怪的看着马小跳,说道:“生气?生什么气?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马小跳闻言,心中一横,便说道:“前几天,我去福祥赌馆赌钱,赌了几把,赌输了,你知道我的赌性很大,便想赢回来,自己身上没钱了,这不像赌馆里接了一笔钱,又赌了几把,开始的几把我赢了,可后来,全都输光了,赌馆里的人见我没钱了,赌馆老板便说道:我还赌不赌,赌,可以再借点钱给我,不赌,还钱。我说:没钱。赌馆老板闻言便说道:马小跳,这几年来,你一直是我赌馆里的常客,几乎每次赌了之后便会借钱,赌完之后又还不起,你当真我就不敢杀了你么?我说:两天,两天之后我就还你。赌场老板闻言哈哈大笑:两天,呵呵,别说两天,就是两柱香的时间我都不给你,来人,给我往死里打。之后几个大汉就将我围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对我拳打脚踢,你爹路过,见我被打,便想救我,可之后你爹的右手被废,左脚也瘸了,所以,你不要生气啊”
李琦闻言,顿时怒火冲天,从自己重生之后,慢慢的融入到自己的新的家庭中,对于自己这一世的父母,李琦想要两个老人避祸于乱世,平安的生活,但李琦知道生存于乱世,想要真正的平安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李琦就想到既然到了这个乱世,不做一番功业,那重活一世还有什么作用?
于是,便开始了远赴他乡,寻师学艺,赵家村中偶获难活老仙赠送的《乾坤无极枪法》,自己在常山和野兽为伴,以大地为席,蓝天为被,日复一日的苦练枪法,七年多的时间,《乾坤无极枪法》自己已经习得大成,连李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习武资质如此之好,习艺大成之后,回到翼洲,而后和张飞相遇,随即张飞将麾下五百人马转交给自己,如此自己终于有了自己的班底,和张飞于虎牢关齐斗吕布,而后南援孙坚,夜袭徐荣大营不成反被围剿,漆黑的晚上丢下几百句尸体,带着剩下的几十个残兵一边逃一边战,如今投于右将军袁术麾下,虽说如今只是一个小兵,训练几个月,如今的李琦身上的战争血气开始了沉淀,眼下听说这等事情,李琦顿时怒了,一股庞大的气息随之绽放开来。
这股气息,马小跳知道,这是只有经过战争洗礼的人才有的气息,而气息的庞大使得马小跳也直打冷颤。
李琦也不管马小跳如何,只是说道:“很好,马小跳”
说完驾着马就向着家中奔去,后面的张飞闻言也知道有活干了,也骑马追了上去。
马小跳见李琦走了,也知道一场风暴也要爆发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于是马小跳下定决心再也不赌了。
在一家酒店旁停了下来,喊了一个小二将自己的马匹照料好,随即跨入酒店之内,这时,一个妇人见李琦走了进来,满面笑容的说道:“这位客官,要喝酒还是吃点啥?”
李琦闻言微笑的回到:“小姨,是我啊,李琦”
妇人闻言一声惊呼,随即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此人还真的长得和幼年时的李琦有些像,不过像归像,也不可能是,眉头微皱的问道:“你真是李琦?”
妇人脸色的变化没有骗过李琦,对于妇人的询问,李琦再次说道:“小姨,你看,这是我肩膀上的胎记,这个你不会认错吧”说着就扯开自己的左肩,一个如同弯月的胎记浮现于肩膀之上。
妇人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再次怀疑李琦,有些抱怨的说道:“你小子一出走就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前几天…”
说着妇人眼眶就有些泛红,李琦神色一怔,随即说道:“小姨,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去看看父亲怎么样了”
说完就在张飞的陪同下向着酒店的后面走去,刚进入后院,就看见一个左手持着用树枝做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在后院中忙着什么。
看着父亲这般模样,李琦双眼霎时红了,几颗晶莹的泪水不住的滴在地面,昔日的父亲在山里打猎是多么的英勇,如今的样子给人的感觉老了很多,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琦万分的愧疚,以自己原来那个时代的医术定能治好父亲的病,可现在李琦没有丝毫办法医治自己的父亲,对了:“华佗,只要找到了华佗,就可以救治父亲”
于是一个想法在李琦的脑海里诞生,但现在要好好的陪陪父亲,之后使自己父亲如此模样的人定要付出惨烈的代价,不管那人身后有什么靠山。
寒冽的目光冲猩红的双眼里投射而出,很快李琦边擦了擦眼角的晶莹泪水,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走向男子。
“爹,孩儿回来了”李琦亲切的喊了一声,男子艰难的拄着拐杖回头,看见如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欣慰的说道:“好,回来就好”
“爹,是孩儿不孝,让你受委屈了”说着李琦双膝跪地,泪水不住的流在地面
见李琦如此,男子很是欣慰的说道:“没事,起来吧”
说着就要去扶李琦,李琦自己便站了起来,扶着男子缓缓走向屋里,两父子已经有几年没见了,两人聊了一起聊到了中午时分。
李琦母亲也从酒店里下班回来,见李琦回来,满脸激动,开心的泪水不停地流出,直到男子不断的安慰才止住泪水,说着就去做饭了。
而后,李琦将张飞和自己的父母介绍了一下,一起吃了午饭,李琦告别了父母,和张飞一起直奔福祥赌馆。
张飞知道如今的李琦心情很不好,也放了开来,上前捉住一个小二,嘴角大咧,威胁着问道:“小二,你们赌馆里的老板在那?快说,不然,嘿嘿”
小二见来人长相魁梧,彷如盖世凶神,被张飞捉住,心里直打啰嗦,不敢直视张飞如同豹子般的浓眉大眼,有些口吃的说道:“我们老板在顶楼”
张飞闻言随即将小二丢在一旁,对着李琦说道:“我看,你就不用去了,我将人给你提出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琦闻言点了点头,张飞大步跨入赌场,一声大喝:“谁是这里的老板,给我滚出来”
如同雷鸣般的声音真的赌场里的人耳膜都有些发颤,很快一个,身着紫衫的胖子便从二楼走了下来。
看着长相魁梧的张飞,面色不善的说道:“你是何人,找我干甚?”
张飞闻言便知道眼前的紫衣胖子便是这个福祥赌馆的老板,笑呵呵的走向胖子,二话不说,提着胖子准备向着外面走去,这时,几个手持棍棒的大汉便围了上来,张飞也不理睬,提着胖子迈步就走。
几个大汉见张飞对于自己几人这般不屑,也有了火气,顿时棍棒相加的打向张飞,张飞左手提着胖子,右手抄起面前的一张桌子,便打向离得自己最近的一个大汉,只是一招,这个大汉便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而另外几个大汉见此都萌生了退意,张飞得势不饶人,右手握住桌子,不停地四面出击,很快整个赌馆里便哀嚎遍野。
走到外面,张飞左手一丢,胖子便如一个肉球在地面打滚,滚到李琦面前,李琦阴冷的说道:“有的人你不该动”
胖子闻言很想问李琦什么来路,将自己捉来要干什么?
李琦也不废话,腰悬的宝剑随着一声亮光之后,很快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在地面上滚了十来米远才停了下来。
正在街上的行人见如此景象,都吓怕了,报官的报官,谣传的谣传,至于后面会怎么样,李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最要紧的是寻找华佗,救治父亲,让父亲和平时一样安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