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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衣老者

在这鸟语花香的地方,大地也是早早复苏了,暖暖的阳光,更是平添了这隔世之地的美丽。刘子义一也是早早起来了,他伸了懒腰,看见还在熟睡的林梦洁,拍了拍肚子,心想先找些东西充饥。刘子义便是这么转溜了一圈,衣兜里装了满满的果子,要着一根青草晃头晃脑的往回走,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住了。

因为他看见在他右手边的一处平坦的草地上,正有一位老者盘腿而坐。“奇怪,这悬崖底下怎么会有一位老人家?”念头刚刚想起,那老人确实突然开口道:“年轻人,偷看别人练功可是武林大忌啊。”刘子义一愣,随即上前拱手道:“老前辈误会了,晚辈刘子义,刚才只是刚好路过,并没有窥视之意。”

“连黑影都害怕的人,我想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昨晚是老前辈你?”

“呵呵、正是。”

“老前辈说笑了,我打小不愿与人交流。所以...”

“哦?为什么?”老人抚须问道。

“因为晚辈不愿把自己的问题强加到别人身上,我需要自己解决。而且我也不想麻烦别人,所以每当黑夜来临我都会心感不安,我会害怕迎接新的一天。”刘子义道。老人看了看刘子义,认真道:“你这是太过自卑,因为自卑所以你对一切都感到恐惧,对现在,明天,或者更远的未来,你都会感到害怕,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过好现在呢?像你这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刘子义默然,许久开口道:“前辈有所不知,我能有勇气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老人一挥手,打断他道:“不用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一个情字。”老人站起身来,面朝向刘子义,这是才能看见他的真面目,老人似乎长生不老一般,白色的头发下面决然会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完全没有背影看起来那么苍老。看见刘子义不出声,老人继续道:“跟我说说其中的缘由,你为何如此自卑?”刘子义顿了顿,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晚辈打小资质愚钝,认不得字,我所看见的字都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就算今天记住了一些字明天又是会忘记掉,更别说练什么武功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是于事无补。”

“虽然你一直没有放弃身体上的修炼,可是心里呢?你安慰过你的心吗?它是很脆弱的,需要我们自己去顺着它,安慰它,而不是盲目的去追寻身体上的修炼。如果你连自己的心都丢了,那么就算你再成功却还是个废人。你自己都作践自己,还有谁能帮你?就算一个很平凡的人,只要他顺着自己的心去做他就会成功。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一言惊醒梦中人,刘子义随即便是单膝下跪拱手对着老者道:“晚辈此前愚昧,未能认的这点,还请老前辈指点迷津。”老者抚须轻笑道:“好、好,老夫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生人了,今天你我也是有缘。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下来的?”刘子义便将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告知了面前的老者,随后道:“敢问老前辈,为何在此隐居?”

“诶、我的事以后再说。”老者将刘子义扶起,随即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全身骨骼结构探了一番,脸上惊喜之色悄然升起。探完骨骼又是用真气侵入刘自已的身体,将他的五脏六腑以及各大经脉也是探索了一番。“奇才!奇才啊!”老者收回了手,大喜道。这倒是让刘子义一头雾水,道:“老前辈何出此言?”老人抚抚胡须,笑道:“老夫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的好苗子,明天早晨你再来此处,老夫有话要跟你说。”刘子义抬头一看,却是发现老者早已消失不见。

“刘子义,刘子义。”身后传来林梦洁的喊声,刘子义应和了一声。“你怎么跑这来了?对了,有没有东西吃?”

“诺。”刘子义将拿了些果子递给林梦洁,后者拿起便是转身吃了起来,看了看刚才老人出现的地方,刘子义也是跟上林梦洁的脚步离去了。

另一方面,误以为刘子义死了的张灵月,每天都是坐在后花园湖边静静的坐着,不声不响。这里曾是他跟刘子义一起长大,定情的地方。张晓旭见到张灵月这般消沉,不禁心疼的走到她的身边,道:“小师妹,看鱼呢?”张灵月没有出声,仍旧目光无神的回忆着过往。张晓旭继续道:“灵月,这个世界的死其实就是下个世界的生,这就是人生。你又何必一直为难自己不放下过去呢?”张灵月还是不搭理,于是张晓旭便坐了下来,也与张灵月一样,不声不响一直坐着,也许无需过多的说什么,默默地陪伴着她,就是最好的安慰。

“师兄,这孩子都好几天不说话了,这可怎么办呀?我这个当娘的,心疼啊。”后花园的走廊上,一个中年妇女对身旁的总年男子哭诉道。中年男子也是一声叹息,道:“毕竟子义的死对她打击太大,接下来便只能靠晓旭开导她了,希望她能够想得开。”

许久,张灵月站起身来,看见走廊上的父母,走上前去,道:“娘,我饿了。”见到张灵月开口,那中年夫人欣喜道:“好,好。我这就叫厨房给你弄些好吃的。”说着便想叫人,张灵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停了下来。“不,娘。我要吃梨。”妇人不解,问道:“梨?”

“对,我要吃梨。三师哥以前最喜欢吃梨了,从来不肯分给我吃,他说梨不能分开吃。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

“孩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子义他...”中年男子开口道,却又是被张灵月打断:“爹,娘。我先回房了。”看着张灵月离去,两人却只能深叹一口气。

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一位老妇人正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虽已是年过古稀,但是那面容中秀气却丝毫未减。待得梳理完毕,那老妇人对着身旁的丫鬟道:“去把小姐请来,就说我带她去竹林玩耍。”

“夫人,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小姐了。”丫鬟回道。

“什么?她在不在竹林里?”

“回夫人,奴婢们也找了好几天,并不在那竹林里。”

“什么!?”老妇人想了想,继续道:“传我命令,速速将小姐找出来。无论天涯海角还是挖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

“是,夫人。”说着丫鬟便是退了出去。

“老前辈,老前辈。”刘子义走到昨天的那个地方,叫道。叫声刚刚落下,却是一阵清风袭来,昨天那老者便是凭空落下地面。

“小子,这么早就来了。”老者抚须道。

“心中盼望老前辈的指点,实在是迫不及待。”刘子义回道。

老者笑笑,道:“欲速则不达,不过年轻人有冲劲儿还是好的。昨天你说字在你面前就像活蹦乱跳的小人,其实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异常的高兴。”刘子义一拱手,道:“老前辈,何出此言?”

“因为你可以以不同的目光看待事物,而不是盲目的模仿,而这样才是最佳的练功料子,而有些武功就是从字中领悟出来的。今天我便教你认字,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就教你内功。你之前之所以不能记住那些字,是因为方法不对,凡事都要有个对策才能做得好,做的妙。”刘子义拱手道:“谢谢老前辈。”老者笑道:“来来来,今天我就教你这几个字。”说着便是用真气在地上画了几个字,道:“认识这些字吗?”刘子义抓了抓头,憨笑道:“不认识。”

“好,不认识就好。这四个字分别是人、大、天、水。你用这只树枝当剑,将这些想象成是招式,比画出来。”说着扔给刘子义一根树枝。

看着地上在自己活蹦乱跳的字,刘子义便是照着那些字摆了起来。

“老前辈,这剑用起来不是十分顺手。”

“那你把它弄断一半,再试试。”

“嗯。”说着刘子义便是弄去树枝的尾端,只剩下差不多两尺长。这是他挥舞起来,却是比刚才好看了许多。

“前辈,果然好了许多。而且这些字,都好像印在了我的脑子里,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老者点点头,笑道:“嗯,不错。看来我没看错你,但是今天就到这里我每天只会教你四个字,多了反而没什么效果,画蛇添足。”

“多谢老前辈赐教。”一连好几天,刘子义都是早早的来跟那位老者学习文字。老者时不时就说说上两句:“简单的字就是招式,复杂的字就是你剑的挥法,与人交手时不是固步自守,而要主攻出击,剑法变换莫测敌人就毫进攻之力,实力稍差的恐怕接不上几招。”

“你说都半个月了,还是找不到出口,这地方这么大,我看呐,只能飞出去了。”丛林处,林梦洁抱怨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我们要久住此处了,在找到出去的办法之前,还是先砍些木材建个房子,每天露宿你也不会同意。”

“嗯,也好。”林梦洁答道,便是挥动手里的剑一阵乱挥,面前的树便是一棵棵倒下了,收起剑,边走边道:“中午之前,都给我搬出去。我要在天黑之前把房子做好,这些天我可是没睡过一个好觉。”

“喂!你不帮帮忙啊?很多耶。”刘子义抱怨道,可那林梦洁一挥手,道:“我负责做房子,你负责搬木材。”这可把他气坏了,他也只能无奈的一根根扛回去了。

当最后一根树被放下的时候,刘子义一下子便是躺在地上,喘息道:“我的腰都快断了,你也不来帮帮忙。”林梦洁一笑,道:“我说了我只是负责做房子的。”刘子义语音一变,道:“你,给我天黑前做好,我,去洗个澡。”说着便是向瀑布的方向走去,听着刘子义的语气,林梦洁心里嘀咕道:“他,好像变了许多...我关心他干嘛?”甩了甩头,便是忙挥动手中的剑,将那些砍下来的树劈成建房子应有的结构。

到了傍晚,一间农家木屋一般的房子,也是成形了。

“哎哟,不错嘛。”刘子义调笑道。

“废话,本小姐的剑法可不是什么三脚猫可以比拟的。”林梦洁回道。

“呵呵...”

就这样刘子义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便是去和老者学习,而林梦洁则是忙于找出去的路。每天中午都会打到一些猎物,准备好饭菜等待刘子义归来,而她完全不知道刘子义是去学习武功而不是去找出口。两人便是过着逍遥自在一般的生活。而这隐隐也是让人感觉到,这不就像猎户夫妻的生活吗?但是这两人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

日子便是随着春秋的更换过去了,一晃便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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