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寒风透过开着的木窗吹进了暖暖的房间内,小馨月被突如其来寒风一吹,不由得身子打了个寒颤抖了一下,开口说道:“秦哥哥……这外面这么冷,要不我们还是待在房间里吧?”。
秦维见此,说道:“既然你不想出去,那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因为窗台的高度与秦维的身高一般高,但是秦维想要直接上到窗台上是不肯能的,所以秦维端来一张凳子,踩在凳子上,慢慢地站到了窗台上。他站在窗台上,对身后的小馨月说道:不要怕,我在下面接着你,好不好”。
小馨月见秦维如此坚持,无奈的点了点头,秦维看见小馨月点了头后,便往下一跳,要说这秦维也真是不懂事,这可是有六尺六的高度,也就是两米多的高度啊!他一个才四五岁的小孩从这么高的高度跳下,说的好听是人小胆大,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一个“傻子”。
秦维跳下后,拍了怕身上的雪,再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府内的丫鬟,下人走过。对着窗台的小馨月说道:“赶紧跳,我在下面接着你”。
“小馨月望着窗台下的秦维,胆怯怯的学着刚才秦维的样子,缓慢的将双脚站到了窗台上。看着窗台下面的秦维,再看着窗台下的高度,她很害怕,两道小细眉紧蹙,小手紧紧捏着衣袖,脸上也全然是紧张之色。但是他看着窗台下等着的秦维,她紧闭嘴唇,便往下一蹦”。
秦维看着还躺在自己身上的小馨月,说道:“赶紧起来吧!很重……”
原来,刚刚,小馨月跳下来的时候,秦维在窗台下接着她。结果,小馨月跳来的时候,冲击力也许有点大,将秦维和自己都摔倒在雪中了。
小馨月站起身,“你没事吧?”,小馨月弱弱问道。
躺在雪中的秦维,在小馨月起身后,快速的站起身,再一次的拍打了自己身上白雪。说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不像”。
那不就结了,赶紧走吧!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馨月好奇的问道。
“你跟我走不行了吗!”,秦维说着话,用手将小馨月右肩上的一些残雪拍了拍。
刚刚,小馨月只顾着和秦维说话,却忘了,自己刚刚摔倒在雪中时身上也带有一些残雪。
小馨月对于秦维的举动,开口谢道:谢谢秦哥哥……
别说了,走吧……说着话,秦维便牵起了小馨月的手往大厅方向走去。
在秦府之中,大厅之内。两位老人相对而坐,在二人面前摆放着数十道美味佳肴,身旁各有一只精致的酒壶。既是酒壶,壶内所乘的自然是美酒佳酿。
不过,厅内的二人。却并未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互相推杯换盏,诉说过往。
“只见,秦观,拿起自己左手边的酒壶往自己身前小巧的酒杯内倒了一杯酒,白酒如同流水一般便进入了酒杯内”,秦观将身前的酒杯斟满。
而韩琦也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咳嗽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五年前的千秋节吧?(千秋节古代皇上的诞辰)韩琦似乎是没有话题可说一般,竟以两人上次最后见面为话题”。
秦观回道:“韩兄,你今日来我府上,不会只是单单来和我叙旧的吧?”。
韩琦,见秦观对自己的称呼变了,由尚宾兄到韩兄,韩琦知道这是秦观对自己的不满。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我不说,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
不知道,秦观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说着话拿起身前那只斟满酒的酒杯喝了一口。
“你不知道?哈哈,韩琦自嘲道。
韩琦右手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象牙筷夹起菜吃了一口菜,又将喝完的酒杯斟满酒,叹了一口气说道:“圣上的龙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不定哪天就……龙驭归天了,而东宫和睿王也正在进行最后的博弈,而这场博弈的胜者将会如何,不消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酒还没怎么喝,怎么就净说胡话了呢?”,秦观寒着脸说道。
胡话,胡话……你以为我从千里之外的丰州奔波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喝两口酒,吃两口菜,说两句胡话吗?若不是你当年,救我一命,我根本就不会来此地,韩琦面带怒气的将手中的象牙筷往桌上一丢说道。
昔年圣上是对你有知遇之恩,更是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你也因此,为了报答圣上的恩情,愿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做人……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你是说,我看不清大势?是这样吗?秦观冷冷的问道。
就在二位老人说话的时候,秦维却带着小馨月来到了,大厅……要说这大厅本应是,有下人伺候的,但是因,秦观的吩咐便纷纷都撤去了。
而秦维就带着小馨月穿过后山,走过一条走廊,这一路走来却也是未被人发现,便来到了大厅的门口,不过却是后门。原来这大厅分正门和后门,而秦维带着小馨月就来到了大厅的后门。
“秦哥哥你带我来大厅干吗?”,小馨月不解的小声问道,因为她知道,在大厅里面是她的爷爷和秦维的爷爷在谈话,她知道不能说话太大声,以免被发现。
“听故事”,秦维压低了声音回道。
听故事?小馨月疑问道。
嘘……小点声,别被发现了,我们听听你爷爷和我爷爷他们说什么吧!秦维将食指竖起来挡在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
别说话了,我们听听他们说什么吧!
好像秦府的酒特别好喝一般,韩琦又喝了一杯,继而才说道:“大势!你的意思是想说,圣上让谁继承大统方为大势吗?话虽如此,但是……你别忘了,如今的圣上是如何坐上龙椅的,而我们又是如何被封侯的”。
听了此话的秦观,将两道粗矿的白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都快成皱成一道眉了。
“你如今已近古稀之年,爵位显赫,封岐山侯。半生戎马,军权在握,拜帝国大将军。你还不满足吗?你还想要争些什么吗?”,秦观站起身面对韩琦直言问道。
争?你都说我是近古稀的人了,说白了我早就已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黄土已经埋到脖子的人了,我还争?我还争什么?还有什么好争的?你以为我就不想过平静的日子吗?我也想啊!“可是……你想过平稳日,别人不想你过太平年,你能如何?”。韩琦的言语之中充满着无限的无奈,自己的命运不能由自己做主又怎能不无奈呢?
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更是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不过就不知道是指他韩琦自己又或是指……秦观。
“少游兄,你我都明白,这天下最终还是姓苏,你又何必执着呢?”,韩琦站起身来再次劝道。
圣上不仅对我有知遇之恩,更有再造之恩,士为知己者死,我这一生都将忠于圣上,忠于大秦。我秦家也势必忠于……圣上,忠于大秦。
“糊涂啊!少游兄……韩琦颤抖着大呼道。
“听见了吗?秦维?”,秦观对着大厅后门严肃的问道。
躲在门后的秦维听到厅内爷爷的问话,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带着小馨月推开后门,走到秦观面前。
“秦维,爷爷刚刚问你话听见了吗?”,秦观此刻并没有像平时一般慈祥爷爷的形象向秦维问问题。倒像是一位严厉的教课先生,严格的教育着自己的学生,向他提出问题,如果答错,就要受到惩罚。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爷爷的秦维,原本口齿伶俐的秦维,紧张的结巴着说道:“知……道”。
“你意已决,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来,我给你满上,你我兄弟干了这一杯吧……
韩琦拿起酒杯,秦大哥,我敬你……
好,秦观拿起酒杯与韩琦的酒杯重重的碰了一下,然后二人将杯中酒一干而净,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不过,秦观笑得开怀,而韩琦却笑得惆怅。
厅中的秦维和小馨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默默的看着。
韩琦感慨的摸了下白胡须说道:“好了,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话也说了,该走了……秦大哥,多保重”。
馨月和爷爷回家吧!韩琦对着一旁的小馨月说道。
小馨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才到秦家,就要回家,但是她没有敢去反对,只能两眼望着身旁的秦维,期待着问道:“秦哥哥,你有时间来我家玩好吗?”。
秦维默默的点了点头。
韩琦带着小馨月离开大厅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话:“不离郑州,
一生无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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