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是大秦帝国的都城,而距离洛阳城东北方万里之外,也有一座城,此城名曰:郑城。
郑城之由来,源自七百多年前。当时,中原诸国混战,其中一个比较强大的国家叫做韩国,其都城就是郑城。如今韩国已不复存在成为了历史,但是郑城却还依旧存在,因为它成为了大秦帝国的版图之一。
一座历经了七百年的城池绝对可以称之为古城,不过郑城不仅仅是一座古老的城池,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所以秦帝国历来驻守郑城之人必是一位战功卓著,且文韬武略皆为一等。上马能作战,下马能安民之人。
而武德初年,郑城欢送了他的老主人,迎来了他的新的主人。而这位新主人,就是大秦帝国皇帝苏极在还未登基前,年轻之时的八拜之交,秦观。
武德初年,秦观被封为定远侯,镇远大将军,郑城太守,戍守郑城。同时兼岭南道大总管、剑南道大总管,掌军二十万,遇事可先斩后奏,不必请旨。而秦观在这郑城一守就是十二年,在此地可谓是“根深蒂固”。
郑城,历经七百余年,经历了多次战火的洗礼,其城墙已经被历任郑城的主人加厚加高,而现如今的郑城的高度,大约已有七丈余。其城墙之高,在秦帝国内,也只是比秦帝国都城洛阳城稍逊些许。
郑城的高墙之上一个个年轻兵士昂首站立,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此时已是正午,本应是吃午饭的时间,却是此时,一位身着黑袍的老人缓步来到了城墙之上,他站于城墙之上,眺望城墙的远方。老人的身旁站着一位身着黑色盔甲,腰间挂着一把黑色战刀的中年之人。
身着黑色盔甲的中年人看向老人望去的方向开口说道:父亲,据洛阳城传来的可靠消息,皇上的时间不多了……
老人没有说话,依旧看向远方,不过却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中年人见自己父亲没有说话,试探着问道:“父亲,我们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老人听了此言,两道白眉轻轻的往上挑了一下。
身为老人的儿子,对父亲的小习惯可谓是熟的不能再熟,见父亲的眉毛上挑,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语有失。
此时老人看着眼前那片青山问道:“你说说看,依照你的想法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这个……老人的儿子说话有些犹豫,因为他心里想着那些话,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老人似乎猜到了自己儿子的想法,对于自己儿子的犹豫有些不悦,皱眉说道:“身为军人,在战场上你面对你的敌人时,还如此犹豫吗?如果你犹豫,下一刻,你就死了。做人做事一定要果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相信这些话不用我说,你都明白。有什么话就说吧!”。
“中年人低头说道:父亲说的是。随后中年人又抬起头望着老人的眼睛说道:这天下眼看就要易主了,而我们秦家却一直即未曾站在太子一方,也未曾站于睿王一方,到时新帝登基,恐……势必对我秦家有所记恨”。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现在应该需要选择一方?”。
老人的儿子没有说话,不过不说话便是默认。
老人见此,问道:我问你,你说现在的郑城守军,岭南道、剑南道的大军听谁的话?
老人的儿子想也未想便一口回道:“当然听父亲大人您的话了!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
为什么?
这郑城的守军,还有岭南、剑南两道的大军,并不听我们秦家的话,而是……说到这里,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右手伸出食指指向了南方。
中年人望向老人手指的方向,随即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老人指的方向所对的正是大秦帝国的都城洛阳城,这郑城的守军和岭南、剑南两道的大军的真正的主人就是那座雄城的主人。
而洛阳城的主人,不用说自然便是大秦帝国皇帝陛下苏极。
“我们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郑城就行了。如果你想做一些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而且我们秦家现在只需要忠于一个人就行了,其他的人现在不需要我们去效忠”。
而在这郑城城墙上谈话的二人,其中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郑城太守……秦观,而另外一人则是他的儿子,岭南道副总管秦鸿。
“爷爷,爹……一道稚嫩的童声在城墙上响起”。
一个只有五六岁的满脸怒气的小男孩右手牵着一个和他一般年纪可爱的小女孩,来到了老人,和中年人面前生气的说道:“妈妈让我来叫你们回家吃饭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都不回来,还要我们跑这么远来叫你们吃饭,我们都快饿死了”。
秦鸿刚刚被自己父亲教训了,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在自己父亲面前又不敢发作,此时见自己儿子如此说话,训斥道:秦维,没看见,我和爷爷在商量要事吗?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放肆……站在秦鸿身前的秦观开口训道。
听见没有,爷爷发火了,你先回家,我和你爷爷随后就到。
我是说你放肆,现在秦家还不是你做主,你爹我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一点规矩都不懂,老人将儿子说的话原话返回。
秦观这话说的秦鸿,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呵呵……一道偷笑的笑声在城墙上响起。
秦鸿望着眼前的儿子秦维正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捂着肚子,眼见眼睛水都要笑出来了。
秦观在老人耳边低声说道:“爹,我是您亲儿子,您怎么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你是我亲儿子不假,但是他是我亲我孙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观摇了摇头,嘴上无奈的嘀咕道:“这年头当儿子都没用,当孙子才好啊!”。
秦观似乎听到了儿子秦鸿说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天不早了,咱赶紧回家吃饭吧!娘都等急了吧!
这时,小男孩身旁站着的可爱小女孩向着秦观和秦鸿,有些害羞的说道:秦爷爷好,秦叔叔好。
小馨月来了,是和你父亲一道来的吗?秦观笑着问道。
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嗯,是和我爹一起来的,我爷爷也来了。
秦观有些疑惑道:“哦,你爷爷也来了?”。
秦观一旁的秦鸿听到小女孩的爷爷也来了,将腰间的挂着的那把战刀的刀把不知何故握紧了些。
咱们快些回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啊!哈哈哈……秦观笑说道。
这时秦维说道:爷爷,那个……
小维有什么就说吧!
爷爷“我们”能不能不坐马车,骑马回去?小男孩说着望了望身边的可爱小女孩。
老人见此哪有不明白的,便说道:那就让你爹带你们骑马怎么样?
谢谢爷爷?爷爷真好。
小男孩对着身旁的小女孩邀功似的说道:我早说了,爷爷会答应的,待会我们就骑马回去。
小女孩,点了点头。
在郑城的街道上,数匹良驹快速的奔跑着。在一匹白色宝马上坐着三个人,一大两小。
白马上,秦维向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可爱小女孩问道:“馨月妹妹,害怕吗?”。
那个叫馨月的可爱小女孩,摇了摇头说道:“有秦叔叔在,不害怕”。
那倒也是,怎么说我爹也是一位将军,如果连我们两个人都保护不了,他也就太没用了。
哎呦……秦维头上挨了一下打,没忍住疼叫了出来,回过头向他老爹秦鸿问道:“干吗打我呀?”。
秦鸿冷着脸说道:“我是你爹,打你是为你好,让你没大没小,你从小到大仗着有你爷爷的疼爱,肆无忌惮。而你爹我常待在军中,没时间在家中教导你,你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祸从口出,明白吗?”。
“那也不用打我呀?”。
“不打你不长记性”。
哼……
于……白马停下,秦府门前,秦鸿从马上下来之后,想要将秦维抱下,结果秦维硬是自己从马上跳下,结果毫不意外,摔了。
不过秦维自己从马上跳下的这一幕让正从秦府出来的秦维的母亲秦江氏,也就是秦鸿的媳妇看见。
秦鸿见到从秦府出来的秦江氏,上前解释道:“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要知道在古时,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在家里一切都是丈夫说了算的。别说秦维从马上跳下来摔了,就是秦鸿打秦维,妻子都不会插手。
而此时,秦鸿却对秦江氏解释,其言语还有一点害怕,显然秦鸿有些惧内,不过与其说是惧内,不如说是对其的尊重,疼爱。
秦江氏还没有说话,一边秦维见到自己的母亲来了,之前被秦鸿打,他知道他怎么做都是做无用功,而此时,见到疼爱自己的母亲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样,他立马装哭,边哭边说道:“娘,爹打我”。
秦江氏摇了摇头,此时只见她皱眉冷声问道:“你爹不会无缘无故打你的,一定是你又惹你爹生气了是不是?”。
秦维见到自己母亲如此冷着脸说话,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拆穿,对着一旁被秦鸿从马上抱下的小女孩馨月说道:“馨月妹妹,你上次不是说,我家的如意糕很好吃吗?走,我带你去吃”。
嗯,小女孩馨月刚点了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秦维的小手握起自己的小手往秦府跑去。
这小兔崽子,秦鸿在秦府门外笑骂道。
怎么说话呢?他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一旁的秦江氏给了秦鸿一个白眼。
秦鸿夫妇说话间,秦观所坐的马车已经来到了秦府门前停下,秦观走下马车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