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可谁曾见我后退一步……秦观的话在众人耳畔响起。
六人相视一眼,最后拄拐老头,走到了秦观面前,看了一眼秦观……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峡谷……
“师兄,那老头什么意思?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看着拄拐老头离开的背影,马狄向其师兄刘冲问道。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不走,你难道还准备请他吃饭不成?刘冲没好气的说道。
额……马狄鳖红了脸,一句话没说出来。马狄这个人修为挺高,但是脑子就是不怎么好使,否则又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这里事了结后,我们也应该回山复命了……
嗯,那他怎么办?马狄看了一眼秦观说道。
“你说呢?”,刘冲看着秦观问道。
哈哈……秦观面对刘冲的问话,笑了笑。随后坐直了身子,歉意的看了一眼秦鸿夫妇,如果不是因为他做的一些事,使得很多人对其不满,也不会使得这么多人前来杀他,而他的家人则是被其所累……所以,他看向秦鸿夫妇的时候,有些愧疚……有些自责……
随后,他又想起了,他那幼小的孙子,他希望秦维一生能够平平安安,哪怕过的是喝稀粥吃咸菜的日子……也好过为了荣华富贵,而与人明争暗斗,算计来算计去的好……
不过,此刻的秦观却是觉得自己是想多了,的确他是想多了……但是,他现在也就只能这么想想了……随后,他闭上了有些疲倦的双眼……
看着秦观闭上了双眼,就像是一位老僧正在入定参禅……一动不动了……不过,刘冲却是明白,秦观已经死了……
此刻的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一天之间,有两位高手就这样离世了……他怕,他也有这么一天。所以他决定,等此间事了之后,就闭关潜修……不再问世事……
爹……秦鸿看着秦观的闭眼,他知道,秦观已经死了……悲痛的眼泪滴落了下来……
斩草除根……此时五人中一个身着道袍,手执拂尘的道士说道。
秦鸿看着身边的秦江氏,眼中含泪说道:“莹莹,对不起”。
“夫妻之间哪有什么说什么对不起的,你说呢?”,一旁的秦江氏望着秦鸿的眼睛说道。
早在几天前,秦江氏就隐隐约约猜到秦家要出事了,否则秦鸿又怎么会在前天就将秦维送走了呢?当时,秦江氏还有些埋怨。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庆幸……
想起自己的儿子,秦江氏不免有些担忧起秦维……担心秦维从小在家就是娇生惯养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适应以后的生活……
秦鸿看着秦江氏的神情,大概也能猜出她在想什么,便在秦江氏耳畔说道:“放心吧!”。
秦鸿夫妇随后相视一眼,同时说了一句:“我们来世还做夫妻”,随即便相继自刎当场……
“你们是自己动手呢?还是需要我们动手?”,之前的那个道士向着场内剩下的士卒说道。
随后……场内便只剩下了六个人,六个站着的人。从最开始来天堑峡埋伏斩杀秦观的七个人,到田惟中死后,便剩下六个人。随后,拄拐老头离开,也就只剩下了五个人……
此刻,场内却还有六个人。那名手执拂尘的道士望向场内那名身着战甲的人冷冷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自杀,是不是要我动手啊?”。
“哦,你要杀我,我很好奇你怎么杀我?”身着战甲之人负手而立,言语之中颇为不屑的说道。至于这个身着战甲的人是谁,如果秦观还活着,一定会非常的惊讶,因为他便是当初在秦府,自称卑职的天字营都督赵贺……
“你是谁?”,听着赵贺说话的语气,手执拂尘的道士没有出手,而是谨慎的问道。
赵贺,简短的两个字从赵贺口中说出。
除了赵贺外,另外五个人再次相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之中都充满着疑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此次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可以回宗门交代了,至于,眼前的这个人。一不知道他的底细,二反正任务中也没有说要杀这个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手执拂尘的道士站出说道:“今日,我等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说着便转身离开。
而赵贺,也没说什么,看着五个人离开,从眼前消失……
其实,他是有把握将那五个人全部留下的。但是,留下了那五个人,他们后面的人就要站出来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毕竟得罪人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赵贺此次前来郑城有一明一暗两件事,明事宣旨,让秦观回洛阳。暗事途中密杀秦观。但是,他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耐不住性子先动手了,他倒也乐得其成。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两个人会出现。大秦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守护者,而先前出现那个身着白衣之人便是这一代大秦守护者,西岳。至于另外一个……他没见过……但是,修为与西岳伯仲之间……比他强。
看着满地的尸体,不忍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这些将士就这样死去有些可惜。毕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赵贺,看着双腿盘坐,双眼已经永远睁不开的秦观,感叹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如果你能投入到睿王麾下,或许今日就不会死了吧!一个人决定或许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而你的决定却定了你的生死!”,赵贺不忍的摇了摇头,临走前,赵贺面对秦观鞠了一躬,算是对秦观的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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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一殿内,一位身着白衣之人不知何时便出现在了殿内。而倚靠在龙椅之上的苏极,此刻却双眼紧闭,当然也不会发现殿内多了一人。
直到,白衣之人轻咳了一声后,苏极方缓缓的睁开了疲倦的双眼,看着殿前多出的一人,他丝毫没有感到惊奇,害怕……因为他认识他。
苏极看着殿前那个身着白衣之人,因为身体病重的原因,所以苏极的脸上现在很少能出现笑容,不过就算没病苏极也很少笑,因为,他身为一个帝王,不能有事没事就笑吧!不过对于今天出现在殿内的白衣之人他还是挤出了一点笑容……
随后开口说道:“你极少入宫,今日怎得有空来见我啊?”,在这里,苏极说的不是今日怎得有空来见朕啊!而是今日怎得有空来见我啊!虽然只有一字之变,但是,却是将自己的身份降低了,由此可知,苏极对白衣之人的尊重。
白衣之人,不知道何时,右手拿着一把画着山水的白色纸扇在手中轻轻的晃了晃。而这个身着白衣之人不是自然不是别人,便是大秦这一代的守护者……西岳。
此刻西岳两道淡眉,不由得往上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秦观死了”。
坐于龙椅上的苏极,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随后坐直的身子往身后的龙椅依靠,本来就因病重而有些发白的脸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便又白了几分……比之白墙也差不了太多。
苏极长叹了一口气,眼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些泪珠在转动。但是,却没有滴落下来,这是因为苏极的极力控制。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将身子挺直,径直走到西岳面前,向其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而西岳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苏极的鞠躬。
苏极随后将殿外的林河给叫了进来,当林河看见出现在殿内的西河,随即弯下了身子,对其点了一下头。
此刻的苏极已经回到了龙椅之上,他开口说道:召太子,睿王,四阁大学士,各部尚书及朝中一品文武官员前来衡一殿。
遵旨,林河听着苏极的说的话,大概有些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片刻后,衡一殿内,太子苏秦,睿王苏启,以及内阁四位辅臣,各部尚书,在朝的一品文武官员已分列站好。其中魏国公韩华亭从接旨到衡一殿,这一路上,他都眉头紧锁,因为,他想到一件事。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眉头一直紧锁。
当他得知今日苏极将召集朝中所有重臣去衡一殿的时候,他知道今天衡一殿内一定会发生一件大事,因为苏极这段时间因为病重,已极少上朝,而朝中政事大都已交由太子处置。而今日却突然下旨让朝中所有重臣去衡一殿,那么必然是有要事要宣告,而如今在大秦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新帝登基。
苏极坐于龙椅之上,看着殿前那些站立的臣子,咳嗽了两声向林河说道: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御极十二年以来,夙夜孜孜,勤求治理,虽不敢比于古之圣君哲后,然爱养百姓之心,无一时不切于寤寐,无一事不竭其周详……然朕担心百年之后,国无主,民不安,天下不平,故今日立下此诏。睿王苏启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继皇帝位,钦此”。
臣等遵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