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重重的倒在地上,全身的疼痛让我感觉仿佛身体也不是自己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糊。只是依稀觉得长明和芦苇来到我的身边便昏迷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睡在了一张床上,芦苇和长明正焦虑的看着我。见我醒来,忙问我觉得身体如何。我坐起身子,试着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体已无大碍,也许虽然被石怪重重一击,但是并没有击中要害。
芦苇赶快给我倒来一杯水,用焦虑的眼神看着我。
“我这不都没事了嘛,干嘛还那样看着我?”我强装精神的说道。
芦苇的嘴动了动,仿佛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长明也在一旁显得焦虑不安,却不见樱蔷、大A还有至今不知道情况怎样的大鹏。
“他们三人呢?到哪里去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他们……我们……这……”长明想要回答我,却吞吞吐吐。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快告诉我!”我感觉到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们这是在茨塘镇了。”芦苇见我很着急,接过我的话便说了开来。“昨天我们在营地听见从你那边传来不寻常的吼叫声,知道你一定出事了,我便和我哥取了一应法器赶去你那边。当我们救下你,帮你解决石怪以后再回到营地已经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然而却不见他们三人,营地篝火还没有熄灭,帐篷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了,看样子他们走得很急,把东西收起来便迅速离开了。我们也没有久留,便迅速赶到了茨塘镇。见你昏迷不醒,找了家旅店让你睡下了。上午,哥出去打听了一天上午消息,这个小镇并没有多大,但是却没人见过他们三人。”芦苇说完,便焦虑的看着我。
我回头望向长明,长明向我点点头表示芦苇所述属实!
我转过头,把杯子递给芦苇,起床穿带好衣服,站到窗户边上,掏出香烟。
“昨天你们查看过营地吗?他们是否留有什么暗号?”
“昨天我回到营地四处查看过,什么也没有留下,唯一留下的只有这张军用地图,这一张是大A所携带的。樱蔷那里还有一张。这张军用地图上用笔在发现遗录的地方画了个圈。”说着长明将军用地图递了过来。
我打开地图,地图上确实只有一个圈,更无其他,而圈还是用篝火里的木炭画的。
“看来他们的确走得很急,甚至连更多的信息也没来得及给我们留下。”
一边说着,我陷入了沉思,目光向窗外的街面上望去,由于所住的屋子在二楼所以将附近街道的情况尽收眼底。
当我的目光扫射到一个胡同口时,一个穿着僧侣服,脸上有一条刀疤的人正伸出一个头注视着我。当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交接之时,他突然缩了回去。仿佛很怕被我发现一般。
“长明,快跟我来!”我没有多说一句,抓起桌上的一应器具便向楼下奔去。长明只叮嘱了一句:“妹子,在这等着。”便跟着我奔了下去。
来到胡同里面,我和长明却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胡同里并没有人,而在胡同最后却有一刀厚实的木门。
木门显然有了些岁月,门上的朱色红漆已经班驳脱落。
我和长明互相递了个眼色,向木门走去。
来到木门之前,门上方几个大字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些字体就象遗录上的字符一样。可我却不认识,其字形象是在哨子老林中发现的那个罐身上的字符。
“也许在这里我们可以找到某些答案。”这么想着,我伸手打算去敲那木门。
吱……木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开门声,还没等我叫门,木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来。
一个穿着同样僧侣服的小僧人把门打开,把头伸出来向胡同口望了望,并没有说话,而是挥手示意我们进去。
我和长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一脸的茫然。不便多想,我们跟着小僧人进了木门。
门内原来别有一番天地,远远的我们便看见内堂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佛。佛前跪着一名僧人。没等我们走过去,僧人站起身回过头。我一眼便认出来,这便是我在胡同口看见的那名僧人。看样子仿佛上了些年纪,脸上的刀疤却仍然那么明显,可见这个刀疤伤得极深。
来到这里,长明是否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上前一步,问:“诶,我说,你……”没等长明说完,我便止住了他。
我走到老僧人跟前,说道:“这位大师,后辈师承茅山道教,道号灵媒。有几个问题请教,可知大师能否告知?”
老僧人向我点点,举举手,示意我可以问下去。
“大师可否见过我那三位朋友?”
老僧人并没有开口,而是用眼睛看了看小僧人,起先是温柔而慈爱的眼神,突然老僧人的目光显得呆滞。
小僧人也晕了过去,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都向后退去。正在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小僧人又自己站了起来,而老僧人仍然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而,更令我和长明称奇的是,小僧人开口说话竟然是两个声音,一个年老的声音,一个年幼的声音,这时候我已明白,老僧人也许已经哑了。他将念力集中于小僧人意识之中,用茅山术理解就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想到这里,我也就不奇怪了,又走回到小僧人面前,向小僧人拜了一拜。
年幼的声音说道:“两位施主,我师父口齿不便,你们的问题就有我代他回答了。”紧接着,年长的声音响起:“灵施主,我们这里供奉的是什么佛,你知道吗?”
我想这一门一派的都有自己的信仰,见这神佛从没见过,便信口雌黄道:“难道大师供奉的就是上古大神格黄?”
“恩,灵施主所言甚是。”
想不到被我蒙中。欣喜之余又不免犯难,我可是来查我朋友下落的,怎么还被反问了。
老僧人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说道:“施主不用着急,你那三位朋友并无大碍,他们昨晚已从茨塘镇经过,连夜赶去遗录发现地了。”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长明打听了一上午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出于好奇,我便问道:“大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呢?”
老僧人并没有回答,而是通过小僧人的身体向我挥手示意,让我到他跟前。
我走过去,单膝跪在小僧人面前,小僧人将手放于我的头上。顿时,我感觉头脑里出现昨夜发生的一切,有我与石怪恶战,有樱蔷他们匆忙从镇上赶过的画面,却没有可以解答他们为何这么匆忙的画面。
小僧人将手从我的头上拿开,画面顿时消失,紧接着,小僧人又拿出一本古书,交到我的手中。
我一看封面上有两行文字,一行是不认识的遗录上的文字,一行用繁体的魏碑字体写着:《格黄录叙》四个大字。
交给我以后,小僧人就对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如此神秘,甚至比我学习的茅山道法更加神秘。
也不便多留,我向长明使了一个眼色,拿着那本:《格黄录叙》起身离开。
来到门前,我又回头望了望,小僧人依然不急不慢的向我们挥挥手,老僧人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
打开门,我和长明跨出门外,我回身把木门拉了过来,然而,就在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从门缝中我分明看见小僧人脸上泛起一种邪异的笑容。当我想再把木门推开看个究竟的时候,木门却再也无法打开。
出得门来,我大致翻看了一下这本《格黄录叙》,仿佛这是一本对照翻译用的书本。
那一老一小僧人给我们这本书,是想帮我们吧,也许是我看错了。那小僧人最后只是在向我们微笑致意。
这么想着,我也没有多想。叫上长明急急向旅店走去。
回到旅店,芦苇见我们去了许久不见回来,等得已经有些着急。
看见我们回来,跑过来一下扑进我的怀里。
我拍拍她的背膀,示意我有话要说。
于是,我们三人坐到坐前,探开地图,经过一翻商议,决定立刻动身去追赶樱蔷他们三人。
收拾好行装,准备了一些干粮,怀揣着这本《格黄录叙》,吃过一些东西补充体力,我们便动身前往了那个传说中发现《格黄遗录》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