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便来到了云南昆明,入住到酒店里面。芦苇和樱蔷住一间屋子,我们其他四人各自一间房间住着。大家舟车劳顿,也没有心思去看看昆明这座美丽的城市,早早的便各自休息去了。我却无法入眠,想着自己曾经经历的灵异事件与这次相比真是小乌见大乌就不禁有些担心。怕搞不好自己命丢了不算,还害了芦苇他们两兄妹。正想着,长明过来敲门说樱蔷要我过去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大家都在那屋了,我答应着起身。来到那屋,樱蔷见我也到了,便摊开地图说:“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我说一下,这里便是离当初发现这本书的地方最近的一个小镇,地点在中越边界,名叫茨塘。这个地方在河口与马关之间。我们明天就出发,经玉溪市,蒙自,再到文山,再到马关,最后到达小镇茨塘。”
话刚说完,大A就有意见了:“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从蒙自去河口,再到茨塘?那样会快一些。”樱蔷看看大A,刚想说什么。长明便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叫你怎么走就怎么走!”我见长明话里带刺,便止住他,拉过地图看了看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到蒙自以后不去马关,也不去河口,到屏边以后,我们就进山,这样只多花半天时间,还可以一边熟悉山里的环境一边向茨塘镇进发。这样对我们之后的行动也有利。”
大家听完我的话,都把头凑过来看地图,只有长明和芦苇在一边坐着。看了一会,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我向樱蔷耸耸肩,表示就这么决定吧。樱蔷也就没有表示反对。于是一行人也就各自回房睡下。
又经过一翻舟车劳顿,我们一行七人来到屏边,屏边已经很接近中越边界,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一些边界上才有的贸易活动。这个时候大家实在也没有心思去选购小玩意。一行七人找了一个饭馆,随便吃了些东西补充体力。又在老板那里购买了一些干粮,再加上来时所带的军用粮品,已经算是很足够了。于是稍作休息,大家背上行囊便向城镇外的大山行进而去。
一路上大家精神头还算比较充足,长明照看着樱蔷,我照看着芦苇,其他三人紧跟其后,鱼贯前行,走不多久,我们便来到了茂密的原始森林边上,我们决定进山沿森林边缘前进,再多花半天时间就可以到达茨塘。
大家抖擞精神,鱼贯而行,阳光没有办法照射进来,地上满是落下的树叶,踩上去软软的,发出腐烂的味道。树林间偶尔传出一声鸟叫和树木枝叶摇动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然而我却感觉到一种非同寻常的气氛。这个时候我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我这才想起进山之前,实在应该先打听一下。我们就这样贸然进山了,连这片老林子叫什么都不知道。不愧是第一次真正的探险,一点经验都没有。
正当我走着,前面传来一阵马铃声。顿时,我高兴起来,还好,半途遇见过客,可以问一下了。远远的,我看见一个马队向我们这边行进而来。由于森林边缘经常有马队从各个小镇运送货物,毕竟这里是边界所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高兴的快步走过去,马队为首的是一只黑色大马,马旁随行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显得很壮实。行至跟前,我便问道:“大叔,这片林子叫什么啊?从这到茨塘需要走多久?”那男人听我这么一问,当下就是一楞:“你们要去茨塘?”我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问:“怎么?有问题吗?”那男人忙说:“没,没,没怎么?只是已经十来年没人从这片林子去茨塘了,因为那边是一条**的路,不知道还有没有路可走。”说完,那男子又向我身后看了看,说:“你们人还蛮多啊?这片林子叫哨子弯,因为形状象一个哨子,然后去茨塘的路就从哨子口弯进去。要经过这片老林子最怪的一个地方。”男人说到这里故意把声音压低。我刚想问有什么奇怪,男人已经带着马队叮叮当当的从我身边走过了。
看着长明他们从后面赶上来,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继续前行。我偷偷的放慢速度,等长明来到身边,偷偷告诉他刚才那个男人告诉我的话,长明也眉头一锁,暗暗的说:“现在折回去已经不行了。走着看吧。况且我们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心想也是,便示意长明暂时不要将情况告诉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就这样,我们一行继续前进。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等待我们的竟然是更大的困惑与危险……
我们一行继续前进着,尽管我们走的是森林边缘但是从森林深处传来的气息依然让人觉得紧张,大家都不时转过头向深处望去,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直跟着我们一般。尽管如此,大家依然若无其事的向前进发着,也许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人人心里都在打鼓。
我们顺着森林边缘马帮踩出来的小路进发着,行进到中午时分,太阳终于升到正空,几束太阳光从枝叶之间的缝隙照射进来,让人觉得暖和了一些。我低头看看表,我们已经行进了三个多小时,从我们行进的路线来看,我们走的路线的确象是一把哨子,怪不得这片老林要叫哨子弯,估计大概我们就要到哨子口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大叔说的话——要经过这片老林子最怪的一个地方,身上止不住又泛起一阵寒意。这时候长明仿佛也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快步赶上我,说:“灵子,我看就快到哨子口了,马上就要从这条路**了。”
“恩,我估计也是,没事的,放心吧。再过三四个小时大概就能出老林,出了老林我们就找个马帮走大路,快的话,再花个一个小时左右就到茨塘了。”这么说着,我心里却没有底,不知道是否能象我说的一般顺利。
我和长明正说着话,前方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一条叉路,一条路明显的有新鲜的马蹄印,而另一条路却只是隐约可见,甚至路旁低矮的灌木已经快将这条路吞没。来到岔路口上,我示意大家原地休息二十分钟。大家大概也是累了,便在路旁坐了下来,擦着汗水,摸出水壶喝水。我和长明却没有心思坐下,我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要他和我一起到前面看看。我和长明正要动身,樱蔷似乎察觉到什么,走过来拍拍长明的肩膀:“我说你们两神神秘秘的,打算上哪去?”“哦,没什么,我和灵子打算到前面先看一下,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吧。”长明敷衍着说。“那我和你们一起去!”芦苇听樱蔷这么一说,也嚷嚷着要一起去。没有办法,我回头向大A三人说道:“那你们三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到前面看看情况。”大A和青主诺诺的应到,大鹏看了我一眼仍然没有出声。
于是,我们四人向岔路深处走去,其他三人在原地休息。两条岔路不同的景象:一条快被灌木遮盖得没有了一点痕迹,向老林深处蜿蜒而去,越往里越显得灰暗皈依,一条还有新的马蹄印,阳光的光束随着树叶的摇曳左右晃动着。我和长明在前面挥舞着猎刀砍去挡在路上的灌木,芦苇和樱蔷紧跟在后面。大概行出一百多米,前方赫然显出一条宽敞的大路,我和长明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叹:“呓……”这是如何回事?不是说这条路已经十多年没有人走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有如此宽敞的一条大路?而且从路况来看是经常有人修缮和行走的。我想此时长明和我抱着同样的疑问。正当我和长明陷入沉思的时候,樱蔷和芦苇因为不知道情况反而显得高兴。樱蔷高兴的说道:“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很快赶……”
“啊……!”樱蔷的话才说了一半,从大A他们休息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呼。我们四人被这一声惊呼吓了一跳,齐齐的回头去看,可是由于灌木的遮挡却一点也看不到他们那边的情况。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我多想,我拉起芦苇便往大A他们休息的地方跑去,樱蔷跟在我们后面,长明跟在樱蔷后面,四人狂奔而去。我在前面也顾不得灌木的枝叶,挥着猎刀一阵乱砍。当我们急急的冲到岔路口时,眼前的景象连我也不禁打了个寒战。芦苇他们两个女子更是吓得躲到我和长明身后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大A躺倒在岔路口上,晕了过去,大鹏双手握着猎刀,两眼发直,坐在地上,全身抖得象风中的树叶,青主就躺倒在他对面的路边,一半身体隐没在灌木之中,脚露在外面,身下是一滩鲜血,而两脚之间竟然是他的五脏六腑……
看到这一幕,我把手中的猎刀拽得更紧,左手从战术背心里摸出一把铜钱剑握在手里,实在不知袭击大A他们的是人是物还是灵体……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查看大A的伤势,长明则过去摇喊着大鹏。
“大A看来没什么大碍,只是被什么击中了头部晕倒了。”我稍微放心的说道。
这个时候,大鹏也缓了一些过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再待我去查看青主的时候,青主已是气息全无。
长明看到这里,走过去摇着大鹏问道:“大鹏,你们遇到什么了?说话啊?你!吓傻啦?”
“啊……不,不……又来了……又来了……”大鹏被长明这么一问,又激动了起来。
我拉过长明:“别问他了,等他情绪稳定了再说。我们还是先把青主的尸体处理掉,在这里是带他不走了,等以后再回来取他的尸体。”
长明带着点愤怒的把大鹏扔在一边,和我一起把大A先搬到了路边一块平整的地面上,然后把青主的尸体搬到离路稍远的地方,为了防止被野兽拖着,我们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把他掩埋掉,我又在他的坟前念了超魂咒并下了驱兽符。
做完这一切回到芦苇他们四人身边,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我们还才刚刚开始连茨塘都还没有到达就发生这样的事故,而且连究竟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我气愤的把手中的猎刀向地上砍去。
铛啷……猎刀砍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以我的判断这猎刀看上的绝不是石头,况且地上的泥土被马匹踩的实在,怎么可能发出如此的声音,好奇心驱使我从背包里拿出行军铲对着猎刀看下的地方挖了下去。
长明他们不知究里,好奇的看着我……
挖了不多下,行军铲碰到了一个硬物,放下铲子我用手扒开上面的泥土,赫然出现一个金属质地的罐子,罐子上还有猎刀砍上的痕迹。我兴奋的把罐子从土里扒拉出来。
这时候大A仍然昏迷不醒,大鹏情绪依然不稳定,樱蔷和芦苇一人照看一个。长明则过来和我一起好奇的查看着这个罐子。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罐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是罐身上有许多符号文字,正当我们仔细端详罐子的时候。
樱蔷快步走过来,一把抢过罐子,“这些文字,这些文字和遗录上的一模一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样?真的一样?你确认?”长明一边问着一边转头看向我。
我相信樱蔷绝不会看错,心想:这个罐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地绝不可久留,况且还有一滩血迹,就算不再发生什么意外,引来野兽也是一大问题。
于是,站起身对大家道:“樱蔷,你用拓印纸把这些文字拓印下来。罐子不要带走,可能事故的发生和这个罐子有关。长明,你背着大A,我来开路,芦苇,你帮樱蔷把字符拓印好后,和她一起照看着大鹏走在我和长明之间。”
虽然前面有一条宽敞的道路,可是也许是一条表面平静却暗含杀机的道路。但是这个时候,这一种情势之下,已经没有了选择,我们只有继续向前,竟快赶到茨塘镇。
安排停当,我和长明迅速开始整理行装。急急的收拾好一切。互相递上一个坚定的眼神,迈开步子向那条未知的宽敞道路而去。